“安芮呢?”曹培华问。
方瑨眼盯着张帅想听听他如何解释,她心里对安芮的怀疑最大。
“这就不好说了。”张帅说,“秦建军衣服上有她的香水味,说明二人有过近距离的接触,但这并不能说明他们有真事,捉贼要赃捉奸要双,你只是怀疑,没有抓到手拿出门的证据。”
“男人如果有外遇有什么表现?”方瑨问。
曹培华对张帅说,“谈谈你的经验。”
一听这话,张帅像是被癞蛤蟆亲了一口,又恶心又生气,他顾忌的是他在方瑨心中的形象,“去去去,我又没有外遇,哪来的经验。”
“没有就没有,干嘛急呀。”曹培华说,“我倒听人说,男人如果有外遇行为自然反常。”
“怎么反常?”方瑨问。
“工资少二差三,满嘴瞎话连篇;白天无精打采,晚上经常加班;手机到家就关,短信看过就删;上床呼噜震天,内裤时常穿反;做爱潦草从简,经常腰膝酸软。”不亏是大咧咧,还真是一篇一篇的。
“这是凯子的经验吧。”张帅说。凯子自然是曹培华的“小弟弟”陈凯,他们原是学友,在学校时陈凯对能说会道的华子姐佩服的五体投地,几经忽悠小弟弟变成了她的小女婿。
“你别打岔。”曹培华转脸对方瑨说,“你给秦建军对对号。”
方瑨笑了笑,“有一条对的上号。”
“哪一条?”曹培华倒兴奋了,满脸笑容,眼睛也小了,嘴也撇了。
“上床呼噜震天。”方瑨笑了,张帅也拍着手“哈哈”大笑了,“从结婚到现在打呼噜都十多年了,你这条可能不灵验。”其实方瑨心里那条是“做爱潦草从简”,可这话说不出口——脸皮再厚,两口子的房中事也不能对外人讲,何况张帅还在眼前。
“那就和他离婚。”曹培华忽然出了个馊主意。
“你吃错药了,胡说八道。”张帅瞪了曹培华一眼,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宁拆一座庙,不毁一门亲,哪有挑唆人家离婚的?你电视剧看多了。”
“还真叫你说着了。”曹培华又咧咧起来,“过去是戏不够情来凑,现在是戏不够婚来凑,什么闪婚、裸婚、金婚、银婚、假婚、离婚、隐婚、重婚、借婚、替婚、纸婚、忘年婚、姐弟婚……”
“行了行了,打住,你净胡咧咧,乱弹琴。”张帅截断了曹培华。
“我说的是假离婚,提出来看看秦建军的反应。”
“他同意呢?”
“说明他有外遇。”
“不同意呢?”
“说明他心虚。”
张帅向曹培华甩了甩手,“阎王爷作报告——满嘴的鬼话,你哪儿凉快哪儿去,你这是在错误的假设前提下做的错误的推论,同意不同意都有外遇,秦建军肯定有外遇了,咱还在这儿研究啥,咱这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猪八戒弹琵琶——乱弹琴吗?”
“那你说咋办?”
“方瑨你也许是多疑了,回去再观察观察试探试探再说。”
“那怎么观察试探呢?”方瑨巡视着张帅和曹培华。
“这个好办,看我的。”曹培华说。
“秦建军在个协人称小诸葛,精明的很,还真得多留神。”张帅说。
“我就不信咱三个臭皮匠臭不死他一个诸葛亮。”曹培华说。
“对,臭死他,”张帅在起哄,“不臭死他誓不罢休。”
方瑨倒啥也没说,眼盯着曹培华:
——嘿,三个臭皮匠臭死诸葛亮?
——这大咧咧能有什么高招?
曹大咧咧向她摆了摆手,“凑耳过来。”然后在方瑨的耳旁“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说了一番。
“你什么高招?”张帅问。
“无可奉告。”曹大咧咧说。
“嘿,你还玩深沉,我就看你这招能有多高。”张帅调侃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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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平凹认为,现在好多人读书,都是读职场方面的书,或者实用方面的书,这也可以,只是同时也要读点文史方面的书。“读书必须是每个人在乱读、广读、泛读的过程当中,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他用下馆子吃饭打比方生活,“街上那么多饭馆,你吃完以后,才知道哪一个适合你的口味,吃辣的还是吃甜的,最后由你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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