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瑨坐在沙发上生闷气,脑海里像过电影似的展现出一幕幕画面:
——宁静和秦建军亲亲蜜蜜地在写话。
——安芮递过秦建军的手机,回首一笑,“拜拜。”
——胖玲子搂着秦建军,激动地说“建军哥,我怀孕了。”
她想:
——胖玲子怀孕了,为什么不叫方岩,却叫秦建军?
——她和他有啥关系?
——为什么去医院还带着小哑巴?
——小狐狸精大丫头安芮找秦建军又有什么勾当?
——可也怪了,都凑到一块了。
方瑨越想越气,一股无以言表的醋意涌上心头,恶狠狠地说:“秦建军,你混蛋,你大坏蛋。”说着拿起一个茶杯“啪”的一声摔了个粉碎。
秦建军回得家来,见方瑨黑着脸坐在沙发上生闷气,地上散落着茶杯的碎片,知道她又犯老毛病了,便吼道:“你不分青红皂白,就知道摔、摔、摔,你有本事砸了电视。”
“我就愿意摔,惹急了我连电视也砸了,你说,你和胖玲子是怎么回事?”方瑨针尖对麦芒,也大声地吼着。
秦建军气得满脸通红,哆哆嗦嗦用手指点划着方瑨的脑瓜,咬牙切齿地说:“你这胖玲子就是三八、二百五,医院叫她叫家属,方岩到南京出差了,她就叫安医生给我打电话,还说我是她儿子的爸爸,人家安医生还以为我有婚外恋,她是我的情人,前妻。你还冲我嚷嚷,你不叫咱儿子认她做亲妈,能惹出这些麻烦?”
方瑨望着秦建军紫茄子似的圆脸,见他真急了,心里有些发怵,因为,她们结婚十多年来,从未见秦建军生这么大气,发这么大火,心想“胖玲子这‘扯杆’,还真能干的出来。”,于是转了话题,“你、你、你——”
“你什么?”
“你不是给我个惊喜吗?”
秦建军见方瑨软了下来,也就差些生气了,便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小方盒递给了她,“看好了再摔。”
方瑨打开一看,是一只翡翠手镯,一只品相不错的冰种飘花手镯,呈半透明状,带有一丝浓郁的绿色,虽说不上晶莹剔透,也算得上是中上档次的玉器,做工精致,素净美丽,淡雅庄重,温柔大方,方瑨戴在手腕上,整体弧度与手腕自然圆周相合,恰倒好处。
“老公,你好品味。”
“我哪懂这个,是宁静帮着挑的。”——秦建军倒是碌碡咋磨盘——实打实,全然没有顾及方瑨的感受。
方瑨一听这话不高兴了,可是一看秦建军那黑漆漆的脸,也没敢多说,“多少钱?”
“自己看。”
方瑨一看标签,“哇塞,八千八百八十八,老公,谢谢了。”说着伸开双臂就要去抱秦建军,他一把将她推开,“去,别一会儿狗脸,一会儿猫脸的,走吧。”
“去哪儿?”
“得月楼,两家老人都去了。”
“儿子呢?”
“也去了,就等你了,带着送他姥娘的礼物。”
“忘不了,老公,我换件衣裳。”方瑨略微地补了一下妆,换了一身新衣服,“孩生日娘苦日”她自然忘不了给老娘的礼物——一件红色带花的精细羊毛衫,坐着车和老公一起去了得月楼。
秦建军自从忙于药房的业务,觉得对老婆有些慢待,想借着方瑨过生日,给老婆一个欢喜,这手镯虽然是八五折,也花了七千多元,对于钱有富余的他来说,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数目。没想到胖玲子一搅和,没讨得老婆欢喜,倒惹了一肚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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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的三种境界:眼读、心读、神读。读书的最高境界:眼中有书,心中无书。
——祝勇《三更有梦书当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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