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冕知道他没有大碍也懒得上前扶了:“舒坦吧?”
“啊?”马敬臣愣住了,如同木鸡一般呆呆地眨着眼睛,“舒坦什么呀?全身都疼……哎呀,头上起了好大个疱!哪个畜牲打老子了?”
刘冕没好气的道:“谁让你喝得如此烂醉。被人打得昏迷了扔在街上自己还不知道。要不是几个好心人把你抬到我这里来,你兴许就暴尸街头了!”
“啊?这是在你家里啊?”马敬臣十足迷糊的摇着脑袋,“不记得,不知道……什么都不记得了。”
“哼!”刘冕冷哼一声,“你就给老子装吧!说——怎么回事!”
“没、没事!”马敬臣嘿嘿的傻笑,“我喝醉了嘛。哪里记得那么多?你别问了。反正我现在没事了。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平常军队里训练的时候随便弄一下也比这个严重吧!”
“少废话,说!”刘冕有了一点火气了,一步跨到马敬臣地床前拎起他地衣襟,“你看你这副样子,你不要脸我还要脸!说,是谁敢当街打你?!事情经过是怎么样的?”
“兄弟……”马敬臣抬头看了刘冕一眼,低头叹气,“算了。我都准备秩仕归田了。不想惹什么事了。打了就打了吧,我也没啥事。你就不要节外生枝惹是生非了。”
“放屁!”刘冕真有点火了,“马敬臣!马敬臣!!你看看你现在这副鬼样子!堂堂地右卫将军。被人当街打得像土狗一样,还***说自己没事打了就打了——这要是让右卫七万兄弟知道了,会怎么想?打你就是打老子!老子以后颜面何存?!你还是不是男人、是不是右卫的汉子?!”
“别!别这样!”马敬臣有点害怕了,急忙搭着刘冕的胳膊肘儿,“我真的没事,你就别追问了好不好?我已经准备向阁部递交辞呈回老家了,你就让我安心的走好不好?”
“行。你走。”刘冕扔掉马敬臣,负气坐到一边都不正眼看他了,“马上滚。就当我刘冕没认识过你这样的窝囊废和孬种。”
马敬臣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悻悻的抽了几下鼻子往门口走。刘冕也就真没拦他,又将头转向了另外一边。
马敬臣走到门口,终于是停了下来:“算了。这是一场误会而已。”
“什么叫误会?”刘冕恨道,“改天我杀人全家也说是误会?”
“当时……我喝醉了。”马敬臣像做错了事情的孩子,怯怯道,“歪歪斜斜地走在北市大街上。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撞出一辆马车来,街上的人都惊慌的躲闪,还有一些商铺摆的摊位都急忙回撤。我迷迷糊糊的管他何方神圣。就大摇大摆的走在街市中央了。然后,那车子就冲到了我面前……”
“把你撞了?”
“怎么可能?我马老大就算喝醉了也还是有几分身手的嘛,哈哈……哈……”马敬臣笑了几声见刘冕寒面如霜,只得将笑声生生的吞了回去,尴尬的道,“我当时一个急转身抽身躲开了,那马车也急忙停住还险些翻了。只是没想到旁边有几个小孩子。我脚下软又怕撞到他们就朝一边倒了下去。好像是撞在了什么卖豆腐地铺面上吧,整个人都睡到了一个大水缸里。然后……马车上就有人下来了。把我从水缸里拎出来狠揍了一顿。我当时……整个人都是晕的了,哪里还能还手。就……成这样了。”
“那你知不知道是谁的马车?”
“知道。”马敬臣老实的点头。“我迷迷糊糊听到有路人在说。梁国公又在欺负人了。想必你也找人问清楚了,什么事情也都瞒不了你。兄弟。事情经过就是这样。人家薛怀义也不知道我是谁,只当我是个挡了他路惊了他车驾的醉汉,叫人把我揍了一顿。误会而已。”
刘冕叹一口气:“你呀,哎!一把年纪了,我都不好意思说你。但是,无论如何这人可不能白打。你以为是误会,这旁人可不这么看。这要是没个说法,我们两个今后还如何立足?右卫的兄弟们知道了那是肯定要闹起来的,到时谁也招架不住。一直以来还真没有谁敢这样欺负我右卫的人。”
“算了吧?”马敬臣哭丧着脸道,“真的是误会,没必要把事情闹大。薛怀义是什么人你又不是知道?那不是惹得起惹不起地问题……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你这么聪明的人总不用我来教你吧?”
刘冕也没真的冲动得没边了要喊打喊杀。他背翦着手在房间里来回踱了几步,道:“这件事情,我会处理。从现在起,你住在我府里,没有特殊情况不许外出。提出辞呈的事情也推后几天再说。”
“不用吧?”马敬臣苦着脸,“这事就这么算了吧?人家薛怀义也不是有意的,再说……我还跟流香苑的翠翠约好了明天……”
“住口!”刘冕大声一喝,骇得马敬臣一跳,“你还在我面前故意装逼摆蠢是吧?你也是阵前杀敌的将军,怎么搞得这副德性了?”
马敬臣有点怕怕转过头去直摆手:“行、行,你别吼了。听你的还不成吗?”
“哼!”
刘冕叫下人安排马敬臣洗浴更衣,自己坐在那里寻思:在武则天登基这事上,薛怀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