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送花人的名字,司徒不知道怎么的莫名的感觉有些酸涩,内心有点微凉,抽疼了一下。
‘我不喜欢他,他太胖了!’
‘我觉得你比他强多了。’
‘都是我家里人比我来相亲的,其实我不愿意来。’
这些话在司徒的脑海里就像是复读机一样,一遍一遍的回响。于蒙甜美的笑容,以及调侃司徒完之后那鬼机灵的得意在司徒的脑海里一遍一遍的重复着。
是我太傻,还是这个世界变化快?司徒起身走出几步,就听身后有人喊道,
“帅哥,你不等于蒙了?她这就回来了。”
“不等了,有些人等来了,也就等到了结局,何必再相见。”司徒头也不回的朝电梯走去。
护士台里面的护士挠挠头,嘟囔道:“我们医院的精神科应该在后面的那栋楼啊。”
回到车内,司徒苦笑了一声,打着车,电台里面放起了歌,‘大雨还在下,我的心里好害怕……’
司徒啪的一下拍在了收音机上,“你一个大老爷们,怕你妹啊。”
司徒掏出手机打开微信,莫名其妙的发了一条朋友圈。
‘浮沉浪子爱自由,再爱不回头,敬往事一杯酒,愿今后不再讲究。’
司徒很少发微信,以前发朋友圈,大多是公司搞什么活动发一下朋友圈而已,
司徒的车直接开到了许彦明老爷子的四合院。这次来京北有两件事,一件事来拜访下老爷子,一件事是去找哪位园林设计师。
司徒拎了两桶枣酒和一些大枣就到了许彦明老人的四合院,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就是于蒙带他来的,司徒看他扣动门环叫门。司徒也握住了门环,就像是拉着于蒙纤细的手一般。开门的还是培叔。
“呦,小司。你怎么来了?”培叔见到司徒之后也是非常的惊讶。
‘小司?小厮?怎么感觉像是古代骂人的话?’
司徒笑了笑说道:“培叔,您还是直接喊我名字吧。哈哈。您今天有空过来看看老爷子?”
培叔笑着将司徒迎进了门:“这么叫确实有点别扭啊。那就直接喊你名字吧。过几天要有一场拍卖会,忙了些天,最近都敲定好了,一些事就交给手底下的人了,这不一有空就过来看看老师。而且过两天老师要过寿了,所以帮老师应付下客人。”
“哦?许老要过寿了?哎呦,早知道我就带点礼物来了。”司徒有点歉意地说道。
培叔笑道:“你这不是带东西了吗。土特产最好,珍贵的东西老师也不会收的。”
“谁来了?”一个略带沙哑,但是底气十足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
站在门廊里的司徒赶紧走两步出了门廊说道:“许爷爷,是我,司徒。”
老爷子别看年纪大了这记性还是蛮好的,一下就认出了司徒,惊讶的说道:“小司啊。你怎么来了?”
司徒站在门廊口凌乱,头上似乎还飞过去一只乌鸦。
司徒道:“许爷爷,这不上次走的时候答应您再来京北给您带点我们那里特产的枣酒吗。这不跟您带了两壶,让您尝尝。还有这大枣,干的,有增血增气的效果。”
兴许是这几天这院子里来的太多的官面上的人物了,司徒的出现让老人十分开心。
许彦明摆摆手说道:“快过来,快过来,过来坐。”
司徒走过去,许彦明的身边放着一个收音机匣子,这会正播放着京剧,石桌上还摆着棋盘,估计是刚才培叔正陪着许彦明厮杀呢。
“你说你这孩子,还真是有心,我就是那么一说想尝尝,你看你还特地跑好几百公里给我送来了。”许彦明慈祥的语气里略带责备的说道。
司徒说道:“我这顺便来京北办点事,一块就带过来了。您回头尝尝,要是喝着顺口我就在给您送些来。”
许彦明大笑了起来,对司徒的谦卑很是满意的点点头。
培叔看着司徒另一只手上的铝合金箱子问道:“司徒,你这是带来的什么东西?”
司徒说道:“我最近收了一套酒壶,但是我才学浅薄,只能认出材质和工艺是老物件,但是不能断代,也不能估出价格,所以就特意带来让您给看看。”
这个箱子其实就是昨天去凯撒水城玩牌的时候装钱的箱子,找了些破布海绵之类的垫在里面,就把这箱子改造成了一个古董收纳箱。
许彦明一辈子与书画打交道,这老物件的东西没少见,这古董也是很在行,一听这个当下也十分好奇,连忙示意司徒把棋盘拿开,把箱子放到石桌上。培叔就更别说了,本身就是拍卖行的老板,听到有老物件,那是摩拳擦掌的催促司徒快点打开箱子。
三件红棕色的酒器放在白色的海面上显得十分的惹眼。
“犀角杯!”原本十分稳重的培叔,突然浮夸的喊了出来。
培叔小心翼翼的将犀角杯取了出来,左看右看爱不释手,然后对准太阳照了照,一边看一边兴奋的说道:“稀罕之物啊……”
许彦明拿起另一只犀角杯,也看了起来,两人都是由浅入深,先看材质,再看雕工,最后都不约而同的放到太阳下面照一照,似乎在看这杯子的薄厚。
司徒不解的问道:“培叔,这放在太阳下面看是什么意思?”
培叔解释道:“这是在看犀角内的杂质。这犀牛角跟人的指甲一样,都属于钙化物。人由于不同时期的身体状况不一样,指甲的生长状况也不一样,有的时候会在指甲上出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