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野猪皮的次子,代善自幼随父野猪皮征战疆场,因作战骁勇更是被野猪皮封为古英巴图鲁,这就不得了了,要知道古英在满语的意思是刀把顶上镶钉的帽子铁,而巴图鲁在满语的意思是勇将,那合在一起就是既英勇,又硬如钢铁,更是勇士之最!
如此赞美的称号,有清以来,仅代善一人所得,由此可见代善之勇。
不满居于褚英之下,联合诸大臣,诸子联合推翻了褚英,也因褚英行事过于跋扈,就这样褚英还真的被搞掉了,而在野猪皮建立后金时,代善被封为和硕贝勒,参与国政,居四大贝勒之首,为正红,镶红两旗旗主,在建奴中那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有着旁人所无法比拟的权威,这时的代善可谓是雄姿英发啊。
建奴向来是以强者为尊,代善已入而立,品尝过权力带来的滋味更让他无法放弃,所以他需要用源源不断的战功来证明自己,证明自己是自己父汗最得意的继承人,但和吉林崖下杜松部战斗一日后代善发现,这天外有天,这大明雄威终究不是盖的。
率部驻扎铁背山,想和杜松所部一决高下,占据优势却被明军借火器之利将其击退,当然自家事自家最清楚,杜松有杜松的忧愁,同样的代善也有代善的忧愁,有杜太师美称的杜松那绝对是骁勇边疆的悍将,即便是强如代善也心有余悸,没办法,人的名树的影。
而不远处萨尔浒山的捷报至今未传来,派去的斥候传来的军情皆一样,汗王野猪皮受伤,五大臣扈尔汉战死,战损将士千余员,明军所部依旧顽强驻扎于萨尔浒山营寨,至今军情不明。
局势僵持,其余几路明军亦在征讨国都赫图阿拉的路上,若大军长时间僵持在这萨尔浒山附近,国都若被其他明军偷袭得手,那对建奴来说将会是毁灭性打击。
前有远虑,近有忧愁,让人捉摸不透的弟弟黄台吉,让代善本就心烦的情绪变得更加烦闷,所以他就率麾下五十余亲卫前去猎杀一波明军斥候,借此来舒缓舒缓他那压抑的心情,基于对自身勇武的自信所以代善并未带那么多军队,但同样是这也为他带来了祸事。
……
“锋哥,为首的那建奴身份不凡,单看他所穿,所戴,在建奴中地位也是相当高的,最少也待是个固山贝子的主。”王大斗举着远望镜看着围坐一团的建奴,其核心所保护的正是代善,说来也让人感到巧,秦锋这一路遇到的都是建奴中响当当的存在。
先是扈尔汉,后是阿敏,最后又是代善,当然秦锋并不知道后两个,可即便是这样他的运气也简直是没谁了,这还不算那些在战场上被他杀死的牛录额真,甲喇额真。
王大斗作为王宣的家丁头子,那绝对是心腹中的心腹,所以跟随王宣也长了见识,对于建奴内部等级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听到王大斗所讲,秦锋反问道:“你能确定?”
在后金建立之初,固山贝子那可是仅次于和硕贝勒的存在,也是有一定权势的,这要是真能确定那人是固山贝子,要是能抓住他,己方想要进入杜松部营寨就简单多了,毕竟能当然固山贝子的多为野猪皮的子嗣。
这还得了?
王大斗先是略有迟疑,而后坚定的点点头道:“我有七成把握,从他那穿戴上我心里还算有些底。”
七成,这是一个很大的概率了,值得冒险。建奴在明,己方在暗,再加上己方装备给他来个突然袭击,虽说建奴有五十余人,一举将其拿下也不是不可能的,既然这样那就苟一波吧!
经过深思秦锋觉得这一战可以打,而且打赢的话对己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既然这样那就打了!
想到这,秦锋转身看向一旁的范择,交代道:“范择,你领着四人,携小弗朗机炮小心前行,给我行进到这波建奴左翼,切记万不能让建奴有所察觉。”
听到秦锋所讲范择点点头应道:“锋哥你就放心吧,保证完成。”
给范择交待完之后,秦锋又看向杜鑫交代道:“杜鑫,你同样也领着四人,携小弗朗机炮小心前行,给我行进到这波建奴右翼,切记万不能让建奴有所察觉。”
相比较于范择前去的位置,杜鑫所去的位置要显得危险些,但杜鑫并未迟疑当下应道:“锋哥你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见二人皆应后,秦锋继续讲道:“你二人抵达位置后,看到信号弹,就给我狠狠的用炮弹轰他娘的,记住,只能轰三波,三波之后由我亲率其余弟兄对建奴发起冲锋,所以你们这三轮若能将多部建奴打死,则我们的弟兄就不会有伤亡,可反之你们没打死建奴,反让建奴有了察觉,那对我们来说将会是一场血战,你们知道吗?”
秦锋这话一说让范择,杜鑫心中压力倍增,但看了看身边生死相依的弟兄们,二人皆重重点头道:“锋哥你放心,这建奴活不了!”
听到这,秦锋拍了拍范择,杜鑫的肩膀笑道:“我相信你们,去吧。”听到这范择,杜鑫点点头转身带着将士走了,秦锋并未多看他们一眼,反看向王大斗,赵新他们道:“作为我秦锋看重的人选,我感觉我不会看走眼,火炮袭击那只是开胃菜,真正的大餐是我们这些留下来突袭建奴的人;十八人,加上我是十九人,我们十九人要对战最少两倍于我军的建奴精锐,你们怕吗?”
听到秦锋所言,王大斗轻笑道:“怕?怕老子就不当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