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改善人的身体素质,这是步淮早就发现了的,虽然收效甚微,不过解乏的效果却很好,而且越是疲乏,用后的改善效果也越好。
要不是一路上使用,重伤初醒的他根本无法支持走完这数十里的路,更别说第二天还能起来了。
步淮用了一个净化,休息了一会儿后,又对自己用了一个净化,感觉浑身上下清爽了很多,双腿的酸痛感也变得若有若无,原本黝黑的皮肤也似乎变得白皙了一点。
步淮估算了一下自己消耗的精神力,估计自己一天能够使用十次净化,比起原来能够每天可以使用三十次以上,能力降低了许多,大概是换了一个躯体的缘故吧,这总当初异能刚刚激发后,一天只能使用一次好多了,而且净化的效果也比原先提高了不少。
怀着对新世界,新生命的憧憬和梦想,步淮进入了梦乡,沉沉地睡去。
清晨时分,步淮醒来,匆匆用水摸了把脸,去帮老赵叔喂马,这是步淮三年来的习惯,步淮呈了他借身之情,自然要延续下去。
喂马其实也是个学问,一般平时喂马都是普通的粗饲料,牧草之类,战事就需要喂精饲料,以保证战马的体力,其中还要加上一些食盐和石粉等东西。
那些精饲料一般是豆饼和麦麸,有时候还有燕麦、大麦、玉米和高粱之类的搭配,步淮以前饿极的时候,经常和马儿抢吃的,那些马饲料虽然难吃,但对于饿极的人来说,没有什么吞不下的,最多蒸煮一下就是。
不过步淮可没有吃马饲料的习惯,今天老赵叔又给他带了两个馒头,还有一根吃了一半的肉骨头,甚至还有一个圆滚滚的鸡蛋。
“步淮,吃吧,吃饱了好好养伤,马儿老赵叔会喂的,等你身体完全好了,再帮老赵叔喂马,呵呵。”
老赵将这些食物塞给步淮,一脸慈祥,笑呵呵地看着他狼吞虎咽地吃完,末了又塞给他一清水。
“谢谢老赵叔。”步淮感激地看了老赵叔一眼,对于重伤刚愈,又在长身体的人来说,能填饱肚子,是最舒服不过了。
“呵呵……”
老赵叔刚想说什么,步淮突然听到不远处有人嚷嚷着,片刻之后,听到清楚的叫喊声:“快快,胡大夫,将军今天早上突然说起胡话,将军夫人要你快去看看!”
步淮知道,军医营,也就是医疗站,就在马厩不远处,按照那士兵所说,南宫天保早上突然说起胡话,那一定是伤口受到了感染,或者箭上有毒,才会导致发烧昏迷的。
可是据步淮所知,这种感染发烧除非使用抗生素,按照这个世界的医疗手段,效果很差,如果内脏受到了感染,除非使用传说中那些修仙者炼制的仙丹,否则必死无疑。
或者只有先天强者,才有可能在这种伤势中恢复过来,可是南宫天保将军只是后天高手,只有依靠自己的身体硬抗过去了。
步淮心中一动,连忙对老赵叔说了声:“老赵叔,我有事走开一下,你先喂马吧。”
老赵连忙问道:“步淮,你去哪儿?你的伤还没有好,不要到处乱跑。”
步淮能够感觉到老赵对自己的关切,说道:“我没事的,老赵叔。”话音没落,步淮已经跑不见了。
将军营帐外,一群人焦急地等待着,人们引颈相望,翘首以盼,看着南宫天保的将军营帐。每一个随军大夫学徒出来,就有人上前询问,可是那些学徒只是一个劲的摇头,匆忙来去,拿药的拿药,煎药的煎药,还有各种医疗器械一个劲地往将军营帐里送。
这些人里每一个至少都是百夫长以上的职衔,可是这些对普通士兵来说是位高权重的大人们谁都不敢大声说话,唯恐惊扰了将军营帐中的人。营帐外气氛压抑异常。
终于,将军营帐门一掀,胡大夫从里面走了出来,众人只见他眉头紧锁,唉声叹气,心中立觉不妙,一个千夫长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问道:“胡大夫,将军病情如何了?”
胡大夫叹息一声,捋着胡须,缓缓说道:“将军昨日虽然射入体内的箭头已除,可是有一箭伤及内脏,箭头有毒,造成感染发炎,才会高烧不退,现已毒入心脉,一时三刻,如毒入心脏,即使大罗金仙来此,也无药可救,唉……”
“这……这如何是好?”众人大惊。
“胡大夫,你不是对毒药很有研究,擅长制毒解毒吗?为什么治不了将军的毒?”有人问道。
胡大夫道:“这毒非常隐蔽,遇见血之后,要过十几个时辰才会发作,之前没有查清,以致酿成大错,唉……除非这一时三刻之中,有奇人异士,或是修仙求长生者立至,否则将军必死无疑。”
“这……不可能……”
人声立时嘈杂起来,焦虑者有之,眼神转动,心怀叵测者也有,余者面面相觑,束手无策。
将军营帐中,烟云在昏迷不醒的南宫天保身边哀声哭泣,发乱簪歪,泪流满面,完全没有昨日美艳之色。
“夫君,胡大夫说你已毒入心脉,活不过一时三刻,你昨日还好好的,怎么今天说毒发就毒发了,妾身不信,一定有救你的方法,你倒是说话呀,不管是求神问仙,还是做什么,只要妾身能够做到,就是要妾身的命,也是可以……”
仿佛听到了烟云的话,南宫天保突然又喃喃地说起话来,烟云连忙凑近去听,只听见南宫天保含糊不清地说道:“福缘……大劫……仙人……”
“福缘?福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