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伍长而已,抢了你又怎的?嘿嘿,难道你还想要回去不成?随你去说好了,我舅舅可是兵器库主管,我只说这是他发给我用的,你又想怎么样?你还是快快离去,免得受辱!”
“你……”见对方居然肆无忌惮到如此地步,步淮胸中怒火翻腾,就想一掌将其拍死,但他毕竟是士兵出身,一眼瞥到了对方的徽章标记,是个百夫长,顿时冷静下来,想起了军中规定,不能私自打斗,特别是以下犯上,更是死罪,
看来要换个方法才行,步淮暗忖道,难道就你会仗势欺人,我不会吗?
“你知道我是谁?”步淮道。
“你?”
“我姐夫可是南宫将军!”抬出这个便宜姐夫来,步淮心中颇有些无奈,有种自己是依靠裙带关系的小人一般。
“哦?”方耀侯眯着小豆眼上上下下地看了他几眼,嘿嘿笑道,“原来你就是南宫天保的那个便宜小舅子啊,那个小小马夫,嘿嘿,既然如此,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好了。”
“你想怎么样?”
“只要你打赢我,这车东西就归你,如果你输了,嘿嘿……”
原来是这样?步淮心中冷笑一声,不由上下看了方耀侯一眼。
在军中,一般来说,武者一到sān_jí为伍长,四到六级为什长,百夫长一般都由七到八级的武者担任,再上去,都尉就是九到十级武者,千夫长以上就是后天高手了。
觉得这个方耀侯看起来一脸猥琐,玩世不恭的样子,步淮觉得对方的武功强不到哪儿去,自己的功法玄妙,热毒掌更是诡秘,五级时便能赢六级铁陀螺,现已六级,更应不在话下。
既然如此,不如赌一赌。
“这车东西本来就是我的,如何能拿来赌胜?不如你出一千两黄金,我就押上这车东西,谁赢了这车东西和赌金都归对方如何?”
这方耀侯在军营中的名气很大,可以说是恶名昭著,他不但欺压士兵和同僚,还到处抢战功,抢物资,抢油水,军营中的每一个人见到了他,都要退避三舍,就连这支军队中的最高长官南宫天保,见了他也大为头痛。
在追赶的路上,步淮就想明白了,这样的人,在军中关系极广,可以说是软硬不吃,只可智取,不可硬夺。
决斗,是在军中盛行的一种解决矛盾与利益的方式,在某种程度上,甚至凌驾于法律之上,决斗双方同意之后,无论是谁,即使是皇帝,也不能更改和取消。
步淮只有与他决斗,才有可能将东西赢回来,否则对方肯定不会放手。
如果让南宫天保出面,南宫天保愿不愿意为他这个原本的马夫得罪方耀侯还两说,即使看在烟云的面子上,这事也能够解决,可是步淮却很难解释自己买这些装备的金钱的来源。
“这车装备值一千两黄金?”方耀侯惊讶地看了步淮一眼,又看看车上,冷笑道:“你倒也有钱,不过,这车装备已经被武备库打上了印戳,如何是好?”
步淮闻听不怒反喜,这就像是把黑钱洗白了,拿出身上那把精铁剑,道:“这精铁剑也值一千两黄金,我就把这把剑押上如何?”
“那好,我就与你决斗,押上一千两黄金,如果我赢了,你也不许纠缠,就让南宫将军仲裁好了。”方耀侯家族实力雄厚,一千两黄金虽然多,但对他也不在话下。
步淮见方耀侯居然答应了决斗,心中也是一喜,道:“那好,就说我们为争夺这车装备而决斗!”
“好!”
虽然百夫长比步淮这个伍长要高出两级,可以多学两种武学,而且对方还有家传武学渊源,不受军中学习限制,不过步淮觉得,自己还是有六七成的把握赢他。
方耀侯见步淮要与他决斗,心中也是暗喜,同时颇为不屑,他一个小小的马夫,才练了几个月的武功,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刚刚入门的一二级武者而已,而自己早已经是八级武者巅峰,只要过段时间就能晋升九级武者,再努力一把升到十级,到时候就可以动用家族的力量,用家族中的宝物,把自己强行提升到后天高手的程度。
到了后天高手,就能掌握真正的权利,成为千夫长,甚至更上一层,不像百夫长,只能领导百十来人,在战场上如浪花一卷就没影,无法捞到更大的功劳。
舅舅许诺,如果他当上千夫长,就安排他去押运粮草辎重,这样不用直面敌人,不但安全,每次押运还能得些功劳,更能贪墨一些东西转卖,到时候钱财如流水般落入腰包,可谓是功名利三收。
两人相互拉扯着,走在前面,后来赶上的铁匠铺老板苦着脸,赶着牛车更在后面,不一会儿三人一车来到了南宫天保的将军营帐前。
听到步淮要和方耀侯决斗,南宫天保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像看白痴似的看了他一眼,尔后沉声问道:“步淮,你可想清楚了,决斗在军中可不是一件小事情,这不是你小孩子过家家开玩笑,到时候丢了性命,可别让你干姐姐伤心才好。”
“属下明白,只是此事非如此不行。”
步淮没有解释什么,这车装备价值不菲,如果直接说自己的,他可不好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钱来制作,到时候反而多出话题来。
“哦,贤侄你也执意如此?”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