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尔哈朗脸色一片死灰,眼中满是深深的恐惧之色。
场外的金兵此时都呆如木鸡,一个个都张大嘴巴,脸上却是一片煞白。
玄虚子漠然的看了眼脚下的金兵,最后是冷冷的吐出了一个字:“落!”
“轰!”一声巨响,最后几名金兵连惨叫都没发出,是直接被活埋。
“咕咚!”济尔哈朗下意识的咽了口吐沫,但却发现自己的喉咙是干涩无比,原来他一直张着嘴,直到此时才合上。
“还有谁?!”玄虚子冷冷的看了眼脚下的金兵,是漠然道。
此时的玄虚子那还有之前得道高人,出尘脱俗的模样。
他如今在济尔哈朗与一干金兵眼中,分明就是一尊死神,一尊让他们感到毛骨悚然的恶魔!
济尔哈朗哆嗦着嘴皮子,他想下令撤退,但他却发现无论自己怎么用力,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而一干金兵则大脑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们只是呆呆的看面前的大洞。
完全忘了他们现在正在战场,而在他们头顶正有一尊死神是冷冷的注视着他们。
玄虚子见底下金兵迟迟没有动静,原本仅剩的耐心一下子是消耗殆尽。
他冷哼一声,身形一动,就准备朝金兵杀去。
“轰!”“轰!”
就在这时,突然一阵沉闷的巨响传来,地面隐隐开始震颤。
济尔哈朗一愣,随即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是急忙转头望去。
只见在他后方,一支骑兵正气势汹汹的朝这边而来。
当济尔哈朗看清那骑兵的容貌时,原本死灰的脸上陡然浮起了一抹酡红。
玄虚子缓缓抬头,当他看清来援的骑兵时,眼中骤然一凝。
崇礼城。
桑噶尔济鄂特罕站在城墙之上,他脸色难看的望着驻扎在城外的明军,眼中满是怒色。
“说说伤亡情况。”半晌,桑噶尔济鄂特罕才沙哑着嗓子道。
“我们一共出城作战五次,加上一次夜袭,一共战死八千余人,重伤两千。”身旁的手下汇报道。
“嘭!”桑噶尔济鄂特罕是狠狠一掌拍在了城墙之上。
好一个曹文诏!不愧是大明国师看重的将领。
桑噶尔济鄂特罕心中是愤怒无比。他没想到自己堂堂的蒙古王爷,成吉思汗的后代,竟然屡屡在曹文诏这个大明小将面前碰壁。
那日曹文诏与陈有龙连兵包围了崇礼城。
曹文诏与陈有龙对崇礼城采取了围而不打的策略。
他们在城外深挖壕沟,切断了祟礼城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桑噶尔济鄂特罕清楚曹文诏这是要干什么,曹文诏是想耗死他们。
桑噶尔济鄂特罕清楚随着沙城被明军占领,自己的军队就陷入了缺粮的境地。
而曹文诏围而不打,就是想耗死崇礼城的鞑靼军队。
崇礼城是鞑靼的大本营,以曹文诏区区几万兵力去硬攻,那显然是找死。
所以曹文诏选择了围。
桑噶尔济鄂特罕自然不能让曹文诏如愿。
他在曹文诏围城的前几日里,一直派人出城进攻曹文诏大军,但每次的进攻都被曹文诏打退。
后来桑噶尔济鄂特罕改变策略,进攻陈有龙,曹文诏却在他们进攻陈有龙时,突袭他们后背,与陈有龙两面夹击,使桑噶尔济鄂特罕大败,不得不退回城内。
屡次被曹文轩击败,让桑噶尔济鄂特罕是愤怒无比。
他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他便改强攻为夜袭。
同时袭击曹文轩与陈有龙。
但没想到这次他更惨,直接是被曹文诏与陈有龙来了个反偷袭。
那次夜袭,桑噶尔济鄂特罕损失惨重,就连崇礼城差点失守。
从那次后,桑噶尔济鄂特罕就彻底断了出城作战的念头。
他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国师能够赶来。
再不济,沽源的援军赶来也不错啊。
可他一连等了几天,始终不见援军,更是连国师的影子都没看到。
这下城内的鞑靼军的士气开始衰落,不少人都是满脸绝望。
五天,已经五天了。眼看着他们手中的粮食快要撑不下去了。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桑噶尔济鄂特罕曾对手下说过,五天之后国师就会赶来,可到现在连国师的影子都没见到。
这让无数鞑靼士卒感到绝望。
明军大营。
曹文诏正仔细的观察着地图。
与士气高昂,满脸兴奋的手下相比,曹文诏是脸色平静无比,看不出丝毫高兴之色。
突然一名手下是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将军,这是在商都的探子打探的情报。”手下将一张纸条呈给曹文诏。
商都?曹文诏一脸疑惑,这商都虽说被鞑靼人占据着,但由于其太靠近大明边境,所以以往一直没什么重要情报。
这次难道有什么变故?曹文诏心中疑惑,却是立马打开了纸条。
当他看清纸条上的内容时,脸色瞬间大变。
“这,这是……”曹文诏脸色难看之际,眼中却满是骇然之色。
“将军,您这是?”手下见曹文诏如此反应,不由得吓了一跳,是急忙问道。
曹文诏身体一颤,立即回过神来,他知道自己失态了,不过眼下顾不得这些了。
“快!去请陈大人前来议事!”曹文诏急声道。
“是!”手下一惊,知道可能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是急忙转身离去。
当第二天清晨,当桑噶尔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