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幽暗的山洞中,无数服装统一的教徒站成一排,所有人都手持长兵,皮肤上刻有图腾。
在一间插着几根火把的石室中,一头血色长发的男子上身**盘坐在石板床上。
他头顶吊着一具童女的尸体,那具尸体的胸腔被一根长矛刺穿,鲜血不断从刺穿的位置涌出,顺着童女垂下的头发滑落,落在男子的身上,将他整个人都染的鲜红。
男子似乎很享受这种被鲜血浇灌的感觉,他全身毛孔夸张的张开,竟然形成了一个个小孔,仿佛被针扎过一般。
那些小孔仿佛对血液具备了某种吸力,所有浇灌在他身上的血液,都被张开的毛孔吸了进去。
守在外面的教众对于这一幕似乎见惯不怪,所有人都一脸平静,没有任何人露出异样的表情。
平静突然被打破,一名胡渣男子气喘嘘嘘的冲了进来:“教……教主,不……不好了!”
正在浴血的红发男子在血液中睁开双眼,镇定问道:“何事如此大惊小怪?”
“去林山镇……去林山镇的教众,都被……被一个少年给斩杀了!”
一听少年,红发男子立即皱起眉头:“少年?”
胡渣男子心有余悸的说道:“这少年可不简单,他肯定是某个大宗门的天才弟子,实力无比强悍,只是眨眼功夫,就将我等九人斩于剑下!”
红发男子听后不屑冷笑一声:“一个毛头小子,纵使天赋再高,实力又能强到哪里去?说到底,还是你们这群饭桶太废物!”
胡渣男不敢反驳,连连点头:“是是,教主。是我们太饭桶了,恳请教主派人对付那小子,为我们死去的教众报仇!”
红发男子大手一挥:“让贺长老派遣百名教众去把他给我活捉回来。”
“是是。”
“记得要活捉,这小子既然出生大宗门,身上一定藏着很多秘密,不能就让他这么死了……”
※※※
数小时后。
狂乱的马蹄声打破小镇的宁静,百名教众声势浩大的踏入小镇。
所有小镇的人们都惊恐的躲到街道两侧,用骇然的目光望着这些到来的不速之客。
“天……天衣教的人来了!”
“之前那少年不是说要去剿灭天衣教吗?怎么现在非但没剿灭,人家反还找上门来了?”
天衣教众来到街区中央,为首的是一名身穿黑色道袍,头戴玉冠的半百老者。
他骑在马上,马匹原地旋转一圈,他拉开嗓门,对着全镇所有人大喊道:“所有人都那个杀人的小子给我交出来,否则后果自负!”
听到黑袍老者的话,全镇人立即陷入惶恐。
“我们都被那小子给骗了,他说是去剿灭天衣教,实际上只是问清楚天衣教的位置,方便他绕开那个位置开溜罢了。”
镇民们这才“恍然大悟”,“看透”了姜云的本性。
在胡渣男的带领下,一些教众直接就朝着珊瑚的家冲来。
几名男子翻身下马,将珊瑚与老汉从房屋里拖出,拖到了街区中央。
镇民们都站在远处观望,所有人都面色阴沉,脸上写满了惶恐与害怕。
但却没有人选择逃离此地。
其实他们也想过要逃离这里,但离开这里他们又能去哪安身立命?
方圆百里了无人烟,到处都是野兽,到处都危机四伏。如果他们背井离乡,又能依靠什么活下去?
因此,他们不得不打消这个念头。不得不抱着侥幸的想法,认为这群泯灭人性的教众能够饶他们一条生路。
“说,那个少年身在何处?!”
胡渣男站到老汉面前,一把抓住老者的头发,将他脑袋高高提起。
老汉瞳孔微缩,惊恐说道:“大……大人,小的不……不知道。”
“不知道?少装蒜,他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出手帮你,肯定是跟你有什么关系吧!不说是吧?来人上刑!”
几名教众立即找来了木十字架,将珊瑚和她爷爷都用绳子给绑在木十字架上。
围观的镇民都窃窃私语。
“我就说那小子开溜了吧,亏我们之前还担心他的安危。”
“难怪,我就说那他是从何而来的胆量与勇气,竟敢主动去找上天衣教,没想到我们都被他给骗了。”
这时,一头白发的镇长也蹒跚着从人群中走出来,尽管已经吓得面色铁青,却还是挤出一副讨好的笑容:“大人,各位大人。那少年在两个小时前,就已经东行离去了。你们的人都是他一人斩杀的,跟我们镇没有关系,还望大人明察秋毫啊。”
黑袍老者眉头一挑:“你就是镇长?”
镇长犹如哈巴狗一般连连点头。
“把他也给我绑起来!”
听到黑袍老者的话,镇长立即吓得双腿发软。
“大……大人,你们这是……”
他话还未说完,便被两名教众架起绑在十字架上。
三个壮汉挥舞着皮鞭,毫不留情的朝木十字架上的三人身上抽去,根本就不管对方是小孩还是老人,照抽不误。
珊瑚痛哭着尖叫,眼泪从未停滞过。
她爷爷默不作声,几乎快要断气。
镇长一边惨叫,一边苦苦哀求。
周围的镇民都被吓坏了,纷纷面色惨白。
不知抽了多久,也许是三个壮汉累了,他们抽鞭子的动作逐渐停下来。
“贺长老,他们还是不肯说。”
黑袍老者面色一沉,冷哼一声:“把拔指甲和拔牙齿的工具拿出来,我到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