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具轻铠并不合衬,林源只是能够很勉强地将其撑在身体外部。
胸前传来极强的压迫感,尽管她以往已是习惯了某些丰盈脂肪的沉淀感,但这还是她第一次感到,原来这东西真是如此的累赘。
好在呼吸尚且还算是顺畅,不然的话还真是一个不小的麻烦。
这一身被对方所划破衣衫褴褛的碎步,恐怕行走不多时,便会彻底撕裂崩坏,到时候衣不遮体,才是真正的尴尬。
缓缓潜行在此处空间之内,林源的感知极为小心谨慎地探索着,生怕触发了如何的陷阱埋伏。
毕竟此处空间并非皆是实相,而壁障道路皆有道法凝造构成,行走于此间,总有种漫步于宇宙般不真切的错觉。
而老者只身行走于最前方,并没有显现出如何凝重的神态,仿若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一次出行,而丝毫没有在做着一件惊天动地壮举的自觉。
将魔后从众位道主共设的禁制境遇之中解救,况且又熟稔自然地行于人族最核心的道法玄妙空间之内,一切又显得那么轻易,而并非会是一种艰难的风险之举。
若是说林源之前是带着惊疑,那么现在便完全只剩下震撼了。
他们如此行动,竟然好像是在这处空间只能畅行无阻,而那些人族竟然没有发现任何的端倪。
当然,这也是出于老者诡异的行走路径,对方竟然能够总是在适当的时机下,几乎无须任何的思索考虑,便可以选择出一条人族监测视线最少、而且人烟最为稀少的道路。
这个时候,林源难免生出一阵思虑。
夺生老祖虽为人族刺首组织的首领,潜伏魔界多年,的确为人族入侵魔界做下了诸多铺垫和功劳,将不少人族势力,渗透到魔界各部。
但即便如此,人族一方似乎并没有必要将己方内部核心的势力分布,完全告知于这位刺首组织的首领才对。
毕竟,这份情报虽然珍贵,但刺首组织首领按理来说,是完全不可能派得上用场的。
总不至于方便这夺生老祖对自己人下手吧?
倘若他们对夺生老祖抱有戒心,就绝不可能向他透露这些消息,更不会允许他在这片空间之内自由行走。
而假设是出于这位饰演者的主动询问,或许偶尔提及一二还打不紧,但若是询问得过于频繁,又或者疑问的内容太过关键重要,也难免会引起一众道主的怀疑。
若说是亲身窥探记录……这个猜测显然更加不靠谱,想来即便是刺首组织的首领,也根本没有必要如同踩点一般,将这片空间里的所有区域全数熟识。
那么对方是如何得知于这些隐秘珍贵的情报,这便会是一个相当大的问题。
倒不是说林源怀疑对方得来的情报有假。
如今脱离禁锢境域约莫又是过去了一刻钟,想来对方的判断并不会出现错误。
至于对方会有谋害之意……这根本是无稽之谈。
若是说这个世界上谁可以获得林源无条件的完全信任,眼前的这一位,便会是其中极其重要的一位。
那么,剩下的便会是……对方为此情报消息,便一定付诸了等价的报酬或者代价。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而情报更是如此。
所以,林源此刻的心境说不上好坏,她既是为有一位愿意为自己无偿帮助的恩师感到无比感激,但同时又为对方的状况感到担忧。
只不过,她现在理智地沉默着,只是紧紧跟随于对方的身后。
林源知道,即便自己再问,对方也不会给出任何的结果。
毕竟对方从来都会是这个样子,默默付出,不辞艰辛……却不求回报。
除却接受,林源已是没有更好的办法。
拒绝,只会是一种天真却愚蠢的残忍。
无论是对于自己,还是对于对方而言。
有些事情,一旦开始,便停不下来了。
就像身边偶尔穿行过的一些人族修士,林源明明能从他们身上感受到极为强大的能量波动,而二者间相隔仅仅数尺,但人族修士却似乎完全察觉不出来有着异族气息的魅魔躯体,只是与领路的老者说上一二寒暄的废话,便是匆匆然地告辞离去,根本没有停下来回头的意思。
起初,林源的内心在看到人族修士出现之际,内心极为忐忑不安,已是做好了施放魔法的准备,仿若大战一触即发。
结果这些人族修士却是跟没事人一样,眼中根本就当她这位妖艳绝美的魔后不存在。
老者只是板着一张将死未死的老脸,便有着一股生人莫近的驱逐感。
所以无论是谁,都不会与老者相谈太久,只是碍于老者的身份地位,做一些象征性的奉承知会。
这一路上,似乎有些顺利得太过于反常了。
这种状况,就像是魔后理应得到解救,而从人族本阵之中脱离一般。
而林源意料之中的突发状况,反倒是迟迟没有发生,甚至连一丝危险的迹象都不曾显露。
这会是在于猝不及防之后的另一种“猝不及防”。
换做是谁,想来都不会觉得,一位极其重要关键的敌首囚于禁地之内,按理来说应有无数人族大能把守,而所设的禁制结界更是难以揣摩。
但禁制结界不仅是被老者轻而易举地化解,而镇守在禁地之外的诸位人族大能,更像是形同虚设一般,在经过重重把关的监测之下,几乎并没有浪费太多的时间,林源这位魔后在老者的带领下,亦是如同来去自如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