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魔后陛下,的确有一套不错笼络魔心的手段……满朝官员,皆然一心只朝拜于王座之上,而未有任何异心。”
艾朵克亲王并没有理睬于众魔的言语,似乎只是自言自语道。
“群臣忠于魔后陛下,自是理所应当,又何须你多言废话。”
一位魔族官员依旧警惕着艾朵克亲王,毕竟对方为了动摇朝政,挑拨离间,设计陷害……这样的事例并不会少。
而不仅仅是他一位,绝大多数者,对于艾朵克亲王都是持警戒防备的状态。
“你们用不着这么害怕我……你们又并非害我在先,我自然不会有闲心涉及无关者。”
望着群臣们此刻的肃穆庄然,艾朵克亲王掩着嘴,笑得十分狂放:“你们为众,而我为寡,如今以众对寡,却是如此小心……你们这官职越高,胆子却是越发缩小。”
“就连我的话,也不敢听么?”
艾朵克亲王并没有给他魔反应回答的时间,而笑道:“我本来是不想说的,但看着你们这群愚忠麻木的走狗,我又忍不住想要说上两句……也许你们根本意想不到,在于王座之上的魔后陛下,其实早已不是你们所熟识的那一位,而另有他者。”
“难道你们不觉得近日来帝国的境况,变得有些奇怪吗?”
转过身去,艾朵克亲王双手向前一伸,而望着殿外的广阔天地:“自魔后陛下数年前突然闭关修行,帝国政务便绝然大多数交于了国师暂为处理,而这一隐,便是时至今日,如今魔后陛下依然多于潜修休养,而帝国讨伐大任,便是一再搁置……这其中的变化,难道你们看不见?”
“又或者说,你们这些大臣,都是一群瞎子……当然,也可能是一群睁着眼睛,却是冒充着瞎子的蠢货。”
倘若说艾朵克亲王之前只是在于行为上的放肆,那么现在,就连她的语气也变得相当随意狂纵。
当然,关于这个非常明显的状况,自然没有一位是不知情的。
只不过,仍有一位户部的副尚书出来反驳道:“魔后陛下英武神威天下皆知,但也并非永生不死之躯,而战事凶险万分,魔后陛下亦难已此次避免伤害……若要因此小事,而使臣等便擅自揣摩质疑圣上情况,又如何能够为君臣子?”
“小事?我看黎汨大人你也一把年纪了,果真是越活越糊涂,如此糊涂的话你也能够说得出口?”
艾朵克亲王望向那位面容立有数道深深沟壑皱纹的老臣,笑声中似是带着轻蔑,又好像是在可怜对方这位老糊涂:“为了讨得王座之上那道身影的开心,黎汨大人可真是使足了老劲……但我却为你们感到不值。”
“近一年来,帝国政策虽非有明显改变,但在于具体下达的宣召方案之中,多有别出新裁之作,我相信以国师稳健的性格,此令绝然不会出自于他手……我倒是很好奇,魔后陛下为何突然变得勤政,又为何频频对于国策有改良修正?”
艾朵克亲王的话语是在发难,但也是确有其事。
这一点,不仅仅是艾朵克亲王应该会感到古怪,而林源她这位冒牌魔后,从一开始也感到奇怪。
最起初时,林源多次请教过国师具体的批改方向与诏令的内容,但国师从来不曾给出过确切肯定的答复……只是按照林源自己的性子修拟便好。
除非是那些偏离得太离谱的方案,否则国师基本不会提出如何的指正与教导。
因此,绝大多数的情况下,经由林源过目并批改的文书奏折,基本上都按照着她在于国师指导的大体框架之中的自由发挥。
林源早就觉得,这迟早会成为一种话柄,只不过国师却是言及无碍,她也只好按照国师的意思走下去。
如今果然被艾朵克亲王拿来当做怀疑的证据。
“艾朵克亲王,未免有些太过自我臆想了。”
而国师,则是在这个时候出了声,淡道:“当然,你的话语里,魔后陛下闭关静养并非虚假,而帝国止于战戈是真,魔后陛下执政修订政策也是真……不过,你即便想要动摇蛊惑群臣之心,所找的这些借口,实在是没有如何说服力。”
“首先,这阿加雷斯帝国本就是魔后陛下联手众臣所立,最起初时,魔后陛下全心贯注于帝国运营发展一事上,后因争霸魔界雄心之故,方才将部分职责交由于我……之前魔后陛下既是静养,自然暂息讨伐大任,而留心于内政之中。”
国师解释得亦是有理有据,丝毫听不出任何一处的端倪:“至于魔后陛下心裁别致,那则是再正常不过的情形……帝国成立至今,就连朝政系统也并不沿袭古者,而采用自立之道,帝国条律亦与他国大有差异,但这并非而是坏事。”
“不仅朝政处理高效迅捷,而下至民生之计、上达官吏之治,无一不凸显出新政的优异……所以魔后陛下心系内政时,多有新意,又有如何奇怪?”
国师所说,亦是真实的历史。
在于阿加雷斯帝国建立起初之际,国策与国律常常有增补删减,魔族官员们尚且未得熟记之时,很可能又是再度起了变化。
最神奇的是,这样屡屡改动之下,帝国国境竟未因此变得动荡不安,反而在一次次地修订宣召之下,变得越发繁荣……不仅利于魔族子民生活,亦是功在帝国建设,而对于官员来说,所收的俸禄酬劳,也在逐年提升。
尽管这个时期维持得时间极短,只有几年的时限,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