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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着一颗年轻而忧伤的心,带着懵懂的迷惘和理性,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春节前的采访没有什么大的任务,基本都是市领导下去走访慰问的,虽然比较多,但是都不是那种政治性很严格的稿件,除了四大班子一把手的需要审稿,别的无须审稿。
但是,我的神经绷得紧紧的,这些领导走访,经常是几个班子的头目掺和在一起,排名至关重要,千万不能再出现类似我去年的低级失误。这些大领导,那个都得罪不起。
基本上,我每日坐镇办公室,安排完一天的采访任务,然后就带着新人到市区采访,下午回来,开始修改审核记者的稿件。
我修改记者的稿件,学习的还是柳月的办法,不是简单看完没有错别字就签字上交,而是从文章的整个布局和思路来审核,从文章的精练和主题的深化来修正。
刘飞之前的办法很简单,看完后,没有错别字,直接就签字,接着一句:“不错!”
我不会那样,我对每一篇稿件都按照自己写稿的标准,结合记者的思路来考虑,考虑完整后,我就拿着稿子到大办公室,直接和作者用商讨的口气讨论稿件的修改,提出我的意见,供作者参考。
因为我的出发点是从提高稿件的质量出发,是从让稿件更加优质出发,往往得到新老记者一致的赞同。
和记者讨论改稿的过程,也是大家学习提高的过程。
当年,柳月就是这样给我们改稿子,帮助我们提高写作水平的。
我这样做,既是对报纸负责,让报纸上的稿件更加精炼,也是对作者负责,让大家养成写短稿,写好稿的习惯,同时,也是对我自己负责,我得对得住自己这个岗位,对得住党委特别是马书记的重用。
我的做法得到了大家一致的认可,特别是新记者的认可,虽然有的稿件改了又改,但是大家一致反应思路清晰了,技巧掌握了,文字更加精练了。
因为记者工作的特殊性,我经常是到晚上10点才结束工作,回到宿舍休息。
晴儿很乖,白天就在宿舍里整理内务,看书,或者骑着我的破自行车去找市区找同学玩,从不到办公室去找我。
最近两天,她又去街上买了毛线,给我织毛衣。
这年头,都穿羊毛衫了,费力气下手工织毛衣的不多了。
但是,我知道,晴儿织的不是毛衣,是爱我的心。
所以,我没有阻止她。
我其实也有点担心晴儿到我办公室来,我怕遇见陈静,陈静对晴儿醋意正浓。
对于陈静,我有点束手无策,说什么都不听,每次就是扔下一句话:“你没有结婚,我就有追你的权力,这个理讲到天边都通。”
我很沮丧,又很无奈。
陈静做工作没的说,老记者,经验丰富,写稿水平也不错,女孩子又细心,从没出现过什么大的错误。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