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明亮的卧室里,一张巨大的电视屏幕上播放着s市金少和方锦兰的婚礼过程。
单人沙发上坐了一个男人,他的一只手中握着遥控器,一只手撑着下巴,眸光幽深,冰冷。
骇人的眸光锁在电视屏幕两人亲吻的画面,他看着那一对璧人,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多唯美的画面,看得他都觉得,他们应该幸福。
可是这样的幸福让他觉得讽刺,让他想要不顾一切地毁了那个男人,以及穿着雪白婚纱的她。
他垂眸,看着自己缠着纱布的胳膊,(情qg)绪消失在了脸上,整个人看上去深沉、压抑、深不可测。
讨厌极了看到他们恩恩(爱i)的样子,这像是对他最大的讽刺。
她说,她会跟他结婚,现在她却为别人穿上了嫁衣。
他放下手中的遥控,走到了电视屏幕前,贴着屏幕,亲吻着她的眉眼。
阿锦……
为什么呢?
为什么要骗他,为什么要跟那个男人结婚?
他是不是可以后悔,那晚没有直接要了她,将她变成自己的女人。
不过没有关系,很快,很快他就可以去找她了。
那药也应该发作了,而她也离不开那药了吧。
他闭着眼睛,贴着冰冷的屏幕,亲吻着她的眉眼,画面转了一下,出现在他视线里面的是金闵的脸,男人(身shen)着一(身shen)裁剪得体的西装,成熟英俊。
他的唇离开屏幕,眸光徒然加深,“哗啦!”他将柜台上的花瓶狠狠砸向了电视屏幕。
电视屏幕碎掉,上好的青花瓷瓶也碎掉了,而他缠着白纱的地方也被血液晕开。
“先生!”
丽雅进来,看到这场的场景,神色惊慌,她丢掉了手中的东西,奔向了站在一片玻璃碎片当中的男人。
“先生,你的手臂不想要了吗!”丽雅有些生气地拽过他,“连你自己都不(爱ai)惜你自己,你还期待她能够(爱ai)一点吗?别傻了!”
她想要骂醒这个执迷不悟的男人,他已经入魔了,再这样下去,迟早会毁在方锦兰的手里。
丽雅没有见过一个男人像他这样的,(阴y)沉冰冷、麻木不仁,可是这样的男人只有在那个女人面前才会有不一样的神色。
可是,那个女人不(爱ai)他,这又是何必呢?
天下间优秀的女人那么多,美丽又优秀的女人也不少,偏偏揪着一个方锦兰做什么!
谢归云木然地被她拽到了沙发上,唇紧紧地抿成一条冰冷的弧线。
丽雅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又气又急“别忘记了,你胳膊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是方锦兰做的,她对你不会留(情qg),她想杀了你,而且没有任何犹豫!”
“谢归云,你醒醒吧,她不(爱ai)你,一点都不(爱ai)你!她已经跟别的男人结婚了,她不是你的,永远也不可能是了!”
“如果你再这么不(爱ai)惜自己的手臂,你这只手可能就永远废了,而她不会心疼半分,她恨不得你立刻去死!”
丽雅跟了他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说出这么不符合她(身shen)份的话,她知道,自己服从命令就好,不应该说多话,不应该对他说出这样的话,可是她无法忍受这样的谢归云。
丽雅三十岁,是个成熟的女人,也跟过其它的男人,也就是旧主,她一直恪守本分,多做事,少说话。是谢归云让她不想恪守本分了。
她喜欢这个男人,而且比自己小的男人,看到他这样,她真想弄死方锦兰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闭嘴!”谢归云的声音冰冷刺骨。
“谢归云,承认吧,她不(爱ai)你,一点都不(爱ai)你!她恨不得你死,恨不得你永远不再出现现在她的面前!她以前不会(爱ai)你,以后也不会!永远不会!甚至,她从来没有(爱ai)过你,一直以来都是你在妄想!妄想,懂吗!”
谢归云的脸色煞白,冰冷的眸抬起来,一只手毫不留(情qg)地锁住她的喉咙,“闭嘴!”
“咳咳……”丽雅被锁住喉咙,神色并无任何惧色,大胆地看着他。
她就是明确地告诉谢归云,方锦兰不(爱ai)他,一点都不(爱ai)。
谢归云(阴y)冷地笑了一声,缓缓地放开松开锁住她喉咙的手,“你错了,她(爱ai)我的。”
“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好吗?”丽雅有些绝望地大吼,“一直以来都是你在自欺欺人,清醒一点好不好!”
“我们的人死了那么多,他们都是为了你才死的?你为了一个女人葬送了这么多兄弟的(性xg)命,你凭什么让他们为你的深(情qg)买单?凭什么!你现在这样对得起护送你离开那些兄弟吗!”
谢归云突然诡异笑了一声,“不,你错了,方锦兰不(爱ai)我,可是阿锦(爱ai)我。”
那个单纯得就像一张白纸的阿锦是(爱ai)他的。
“那个阿锦只是你照着自己喜欢的样子创造出来的人格,不是真正的方锦兰!阿锦单纯得就像一张白纸,根本不懂(爱ai)是什么,即使是你创造出来的人格,她也不(爱ai)你!”
丽雅就是要打破他的幻想,一步步地打碎他给自己编制的美梦。
即使残忍,既然她有可能会死在他的手中,可是她还是想要敲醒他,让他别再做梦了。
谢归云缓缓收回手,轻笑,“(爱i)有什么关系呢。”
他的面色冷淡,刚才那个(情qg)绪即将爆发的人好像一下子消失了,他又回到了那个麻木沉默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