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用一两金子买□□毒害当今皇上,这罪名估计……,诛九族是不可能了,因为两族便已经把皇上自己给算进去了……
皇上估计会凌迟加腰斩再加五马分尸平王爷,所以平王爷监视你的一举一动也在情理之中,哪怕在天启六年你什么也没查到,他也会当你什么都已查清楚……
代表着上古王朝医术权威的太医院首院都看不好你的病,而你却找上名不见经传的韩莲湖,是病急乱投医吗?不然,这是你的计划,计划是,以韩莲湖为饵引诱平王爷狗急跳墙……
但,令我当时绞尽脑汁想不通的是,临出皇城之时你为何走一趟吏部尚书府?
现在我明白了,你是在担心平王爷脑子不够用或者是琐事太忙,万一今天没派人监视呢?所以你便亲自找上宋光汉提醒了一下,我去了悬壶堂,虽然宋光汉不见得会知道一两金子一贴药之事……
揉揉脑袋,“既然案子已经弄了个差不多明白,那请问接下来你要怎么做?”,徐忧民盯着褚遇道。
“怎么做?”,两人一对视,褚遇一瞬间呆了,他还真没想过揭穿徐宰辅的阴谋后自己又该怎么做,上报御丞台?但这样一来,死的可不是徐忧民一人了,直接掀起的是宫廷风云,再说自己也舍不得徐爹死。
但不将始作元凶绳之于法,自己义愤填膺,山河咆哮又为哪般?
罢罢罢,对不住了师父,对不住了高大哥,原来我褚遇也冲不出官场的格局……
“我……”。
许久,徐忧民方才把视线从褚遇脸上挪开,转个圈定焦在书桌之上的灵位牌,“徐爹知道你此刻定然是十分的悲愤难过,但还是想自私的恳求你原谅”。
原谅?褚遇内心忽然……,已经不能用痛来形容了,徐爹为了上古王朝不刀兵四起,狼烟滚滚,连他自己都舍得杀,而我褚遇还有什么不能原谅的?
“我……能原谅,哦!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何一心求死?”。
闻言,背对着褚遇的徐忧民突然睁大了眼睛,“你……你还是,其……其实整件事情你理解错了,徐爹根本没有求死的想法”。
“是吗?”,对于他的出尔反尔,褚遇竟然反应平常,只是轻轻的反问了一句,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无论怎么强问,徐忧民也绝不会吐露半个字给自己的,而且还知道他的求死心更加强烈了,但他接下来会怎么做?
“是”。
“那好,我信徐爹”。
走出书房,再回身关门,褚遇突然涌出一个想法,将门加锁困住徐忧民,不过转瞬又觉得这想法太白痴,愚蠢,于是便做了罢。
瞧着褚遇走过窗台并闻不见脚步声后,徐忧民忽然像变个人似的,一下子活跃起来,翻箱倒柜,从书案抽屉到书架抽屉再到石室,最后他出了一脑袋汗,显而易见他这是找寻东西并且没找着。
“小佟,小佟”,徐忧民倚着门大力的敲打着门框。
浆洗房内,小佟正忙碌着,她不光在忙碌着洗衣服,也正忙碌着保护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推开伸向自己身体的一只毛手。
不过,也不敢太用力,但绝不是半推半就,因为蒋天南曾经无数次的说过,护国禁军里他最大。
蒋天南这话不是危言耸听。
这可以从他在国父府里的所作所为分析的出来。
所以,小佟怕,不单单是顾及自己的小命,更担心年迈的双亲不能安享晚年。
“蒋大人不要这样,你听老爷在叫唤奴婢呢!”。
蒋天南甚是悻悻,但也不得不作罢,“好,今天就到这吧!”,收手之际又在小佟细嫩的粉脸上摩擦了一下。
徐忧民扯着破锣嗓子,样子又像是在拆门,这种情景,不叫小佟的人也都纷纷的跟着跑了过来。
“我只唤小佟,你们,你们都回去”。
其他人员散去后,徐忧民劈头盖脸问小佟,“你,你有没有在我书房瞧见一张纸?”。
“一张纸?”,冷不防间小佟被问得一头雾水,“什么纸?多大?上面有写东西吗?”。
“白纸,这么大……”,徐忧民用两手比划了一下,“有字,写的?写的是什么不记得了”。
突然,小佟抖了一下,“我,我清早起拿来引火用掉了”。
“什么?你,你,唉!”,徐忧民的指头快戳到小佟额头上,“你可有看上面写的是什么?”。
“我,我没看老,老爷”,见徐忧民气的直发抖,小佟是越发的害怕了。
“算了算了,你去吧!让老爷静静,想想”。
静静加想想一共用去半盏茶的时间,半盏茶后徐忧民脸色大变,像火烧屁股似的冲出书房,一边冲一边高喊,“张饶,张饶……”。
张饶是是国父府府兵总卫,手下统领着上百人,徐忧民命令他立即驾取马车。
不一会儿马车收拾停当,徐忧民猫腰往车上钻,一撇眼,得见蒋天南戎装而立在马车边缘,他又抽回身子道,“天南不用跟随”。
蒋天南漠然道,“保护宰辅大人是在下的职责”。
又是这句话,徐忧民一皱眉头,“本相只是出城散散心,很快便返还”。
蒋天南手摁剑柄,“护国禁军如今去二留一,宰辅大人请恕天南不敢马虎大意”。
“本相若命令于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