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股子浓烈的臭味直往我鼻孔里钻。
是一泡屎!
到底是谁这么没公德心!我气得鼻子都要歪了。
而仔细一看,这泡屎上热乎乎的,冒着点热气,还粘着卫生纸。
我实在是忍不住了,趴在路边就开始吐。
老司机过来问我,没事吧。
能没事吗?你试试,怎么每次对准我了。
不是说只有中午室十二点才有屎吗?怎么现在也有?
我掏出电话,给王经理打了过去。
他告诉我说,中午十二点是固定肯定会有,而其他时间就是随机的,保不齐一天几次。
我脱掉了上衣,把手上的排泄物擦干净,又平复了一下情绪。
仔细一想,刚刚大便掉落的时候,是从在我望眼镜景别的上方,而当时,我正好看到了30楼。
也就是说,扔大便的人很有可能在30楼到顶楼50楼之间。
我先去了王经理的办公室,他见我一身屎味,忙捏住鼻子,“又中招了?”
我没回他,只向他借用了一下卫生间,在里面用水洗了一下澡,出来又让他给我找了件衣服。
等这些都忙完,才问道,“监控有吗?从30楼到50楼的。”
“有,现在电脑里存了一个月的,给你拷到硬盘里?还是云盘?”王经理问道。
“我就在你这看吧,晚上给我们找个地方睡就行。”我嫌麻烦,一个月的监控,说不定拷到什么时候。
他也没多说什么,搬了几把椅子过来,指了指,意思是晚上就凑合睡这上面吧。
然后又把监控给我调了出来才走。
我和老司机就坐在电脑前面看。
我们两人看得眼睛都要花了,也没看出什么门道来。
看得肚子都响了,老司机拿出手机上的某团开始看吃的。
结果才发现已经半夜11点了,基本上外卖都关了。
只有一家叫“午夜咖喱”的还开着,老司机饥肠辘辘地看着我,“实在太饿了,要不吃咖喱吧。”
我一想起咖喱黏糊糊的样子就直反胃,“别了,吃不下。”
老司机到是没管我,直接点了一份咖喱鸡饭,我看着图片上鲜艳的金黄色,肚子竟然不争气的又响了。
“算了!帮我也点一份!”我咬了咬牙。
等老司机下完单后不到3分钟,突然听见有个人在敲门。
我和老司机面面相觑,“难道是物业值班的?王经理走前是跟我们说过,半夜有人值班。可能会过来。”
“谁啊?”我先问道。
“外卖!”一个圆圆的大脑袋突然从门缝里挤了进来,那脸上没有任何血色,灰白色的皮肤,那感觉就像是我在殡仪馆见到的尸体一样,他一对通红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瞅着我和老司机。
吓得我和老司机一激灵。
“这么快?”我疑惑地看着他,只见这个外卖小哥,不仅脑袋大,而且腰还挺圆,跟个球似的,“我们下单可还不到3分钟。”
“我们饭店就在楼上啊,可不快吗?”胖子上气不接下气,边说边擦着额头上的汗。
“那你们是几楼的?”老司机上下打量着他。
“44楼。”胖着喘着粗气。
“44楼?”我突然想起来30楼以上就有可能是扔屎的那户,“这个小区总有人扔屎你知道吗?”
“啊?”胖子吓了一跳,但他的表情却极其僵硬,像是刻意装出惊吓的表情一样,“这可不是我们干的。”
“我没说是你们干的,你经常在这栋楼送餐,对这片肯定都熟。”我一手接过外卖递给老司机,一边打听道,“30楼以上你知道谁家有些可疑吗?”
“可疑?”胖子通红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我感觉他好像实在磨牙一样,发出咯咯的声音。
我预感一定有什么事,“你知道什么就直说,不用顾虑。”
“确实有奇怪的地方,40楼的那户人家,每天夜里12点都叫外卖。而且每次点20份的量。”胖子说道,“我们这个楼的户型,最大的也就是三室两厅,怎么也住不下20个人吧。”
“这确实有些可疑。”老司机来了精神,“就算能吃,也不至于吃这么多份吧。”
那胖子说要先回去准备饭了,一会还要给那40楼的送餐,先不说了。
我说行,然后闻着咖喱饭的香味,“得了,咱俩先吃饭吧。吃完去40楼看看。”
于是和老司机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那咖喱的味道特别浓郁,整个口腔都充斥着浓浓的咖喱香,而且还有一股子刺鼻的呛味,像是辣椒或胡椒粉放多了。
但我们根本没管那么多,想饿死鬼投生一般,使劲就是造。
可吃了一半的时候,却发现越吃越有种想作恶的感觉。
肚子里的酸水直往上冒。
“不好!”我感到强烈的反胃,一股强烈的如同洪水般呕吐物从肚子里向外pēn_shè。
老司机也是满脸惨白,豆大的汗珠直往外滴。
咱俩看着吃剩一半的饭,这哪特么是咖喱饭啊!
那咖喱就是一泡金黄色稀巴烂的大便,而白色的也不是大米饭,而是蛆!
我扣着嗓子眼往外呕,老司机这下也中招了,稀里哗啦吐了一地。
等折腾一番后,我问道,“他说他们在44楼,我们这是几楼?”
“1楼啊,我们这是1楼物业大厅。”老司机说。
“从44楼坐电梯到1楼,3分钟能到吗?”我脑子里轰然一响,老司机注视着我,我们两个双双打了一个冷战,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