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个庙宇,曾经是上一朝书院和当时的皇家修筑的城隍庙,庙后,据说是用来储存学院珍藏书籍的。
其实原本城隍庙就不该建在这山里头的,但是也不知道当时的一个道士非说这里是极凶之地,要有人神来镇压,所以建成了城隍庙,也建成了书院。
人们想来供奉的,就从后山另一侧临近城里的上一段山,也就好了,反而更显诚意。
但是建成没几年,这地方就出现了洪水,从城隍庙的方向直冲而下,毁了大半个镇子,皇帝大怒,认为是城隍爷只收着供奉,却不做事情,一怒之下,将原本就被摧毁了的城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据说放火的里面还有在整理寻找有没有书卷残留的书院的学生,还有看管着城隍庙的人,也在当天在这个地方自尽。
后来这后山上就一直传出来有人哭喊声,还有什么东西坍塌的声音,简直就在一直回放那个时候的情景一样。
后来,这里就被封起来了,前前后后的路,都不允许任何人进出,但是总有些人,尤其是书院里面的人,不愿意听人劝诫,非要念着“子不语怪力乱神”进来这地方。
再后来,凡是走进这个山的人,出去之后,就全都变得呆呆傻傻,还有一个人,当年的殿试的试卷消失不见了,之后整个人就疯了。
每天嘴里只会喊着殿试,考不中,一类的话,一见到读书人,就会扑上去问他,或者拍他的肩膀问:“你有没有参加殿试啊?”
说完这句,谢成宴讲故事的声音低了下来。
“你有没有参加殿试啊?”一蒙着白布的手突然搭到了谢必安的肩头,露出来的一节手指上面还有着血迹,带着颤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面对着谢必安的几个人连忙往后退了几步,有人惊呼出声,还有人死死地捂住嘴巴,之前为首的青衣男子站在原地没动,身体却有些颤抖,故作镇定地问道:“来,来者何人?”
谢必安看了他一眼,伸手拿掉了那一方白帕,叹了口气说道:“游戏还没开始呢,你可就闹起来了。”
谢成宴从他的身后站出来,有些不爽地说道:“哎,吓你真的是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谢必安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我们两个可是同伴吧,你吓我是做什么?”
谢成宴接过来前者递来的方帕,将手上的朱笔痕迹擦了个干净才说道:“原来你们四个,就这胆量啊,还是趁早别玩了,回家吧。”
“哼,是你装神弄鬼过了头,这要是进去这里面,谁害怕还不一定呢!”青衣男子将手里的折扇收起来,颇为不屑地说道。
“你还没说那本书,到底是什么呢?”谢必安拉住准备还嘴的谢成宴问道。
“哦,”谢成宴果然将脚步收回来说道:“据说当然发现的有一个书生,临死前将自己一本书埋在了他凿出来洞内,那些尸体扔到了乱葬岗之后,这本书也再后来被人发现,但是因为说是带着邪气,就留在了这个地方的某个角落。”
谢必安往破庙的方向走了几步,只看得到后面有一个成下坡的废墟堆,现在也基本都被泥土覆盖了。
“这还能有进入的地方?”他扭头问道,抛去过往所有,这不过是一个土胚破房子罢了,抬头看去,一览无余,哪里有值得探索的地方。
谢成宴将一只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笑着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一会儿跟着我下去就是了。”
“下去?”谢必安扭头看他,有点明白了什么。
“是啊,”之前的青衣男子接话说道:“此地多雨水,于是在城隍庙下的干石层建了地下室,方便保护书籍。”
“只不过有的地方,已经被封起来了,我们还要先找到出口才行,据说,当时还有几具尸体,官差懒得掩埋,就直接扔到了里面呢!”谢成宴说着,在一个正直勾勾地盯着破庙的男子身上拍了一下。
后者被吓捂着心脏跳了起来,扭头就骂道:“你做什么?”
“哎哟,”谢成宴也没想到他会吓成这个样子,连忙安抚道:“抱歉抱歉,没注意到张兄你这么入神。”
被称作是张兄的人,名叫张其安,乃是常山书院院长的侄子,为人做事挑不出毛病,人缘却也一般,大家还是更喜欢谢成宴的那股子劲儿。
张其安瞪了谢成宴一眼,没再说什么,而是看向谢必安说道:“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决定,谁先进入了?”
“我!”谢成宴毫不犹豫地说道:“我看你们都不是很乐意,我先进去探探风如何?”
“谁,谁需要你探风啊!”青衣男子冷哼一声说道。
“那,你和张兄先请?”谢成宴也不争执什么,微微躬身做出来“请”哦动作,歪头笑道,竟有几分谢必安的味道。
张其安看了看旁边不说话的男子,又看了看谢成宴两个人,咳嗽了一声说道:“论胆识,我们确实不如成宴你,你先进去看看当然也是可以的。”
“那我不客气了?”谢成宴直起身道。
“不过,”张其安停了一下说道:“成宴啊,你可手下留情一点,你若是直接将那本书带了出来,那我们四个,岂不是白跑一趟?”
谢成宴眨了眨眼睛,立刻笑道:“好,我知道了,我就进去一炷香,如何?”
“一炷香?”张其安挑了挑眉,然后说道:“那我们就等你一炷香,要是你没有出来的话……”
“那你们就直接离开吧,我一人负责。”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