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巩咬了咬牙,突然问道:“你他么不是个诈骗团伙吧?”
“诈骗团伙?”嬴季挑了挑眉,看着他说道:“诈骗团伙也不会让人透明吧。”
林巩对上那双透亮的眼睛,突然觉得自己的心里被人揪了一下,下一瞬,他已经把门给打开了。
“谢谢。”嬴季很礼貌地点了点头就走进门去,当然,后面还跟着黑无常。
“喂,你等一下。”林巩突然叫道:“我没让你进来吧?”
没有吗?嬴季看了黑无常一眼,对上后者事不关己的深情,算了,反正他们又不打算认识,要什么面子呢?她扭过头直接问道:“你这里有没有你女朋友的东西?”
“什么?”林巩拧起眉有些不解。
“啊,是,前女友。”嬴季走到沙发的位置,看着床边的一缕头发,轻笑着问道。
“你,到底是做什么的?”林巩有些生气起来。
“为了来帮你的,”嬴季说道:“虽然要相信很难,但是你应该也觉得自己被鬼缠着了吧?”
林巩闻言,陷入了沉默。
“所以,你这里还有你的前女友的东西吗?”嬴季重复道。
一边的黑无常仗着自己鬼身,直接在每个房间逛了一遍,进入主卧室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房间里和他想象的一样脏乱,他伸手去碰了碰桌上的一面镜子,男生的卧室是不会有这么精致的东西的吧。
手指碰到镜面的那一瞬间,就再次收了回来,看着手指尖处的灼伤,皱了皱眉。
“有发现?”嬴季走过来问道。
林巩跟在她的身后,看着这个女生十分自如地拉开自己卧室的门,一时间有些气急:“你到底要怎么样?”
但是,下一瞬间,他的话就卡到了喉咙处,只是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原本放在他桌子上的镜子,不经过任何借力,就那么来到了这个女孩的手里。
这是,魔术吧?林巩安慰自己。
“你不认识这个镜子?”嬴季避过镜面,冲着林巩晃了晃问道:“你的女朋友,会允许你的桌子上摆着这个东西吗?”
林巩呆呆地看着那个镜子上的一个缺口,咽了一口口水,这是谁的,他怎么会不清楚呢?但是,他明明,把那些东西,都扔了啊?
“好了,我没有其他的事情了,”嬴季微微一笑说道:“这个,能让我带走吗?”
林巩咬了咬牙说道:“随便你,赶快走吧。”
嬴季微微颔首,抽出来一条丝帕包住镜子,拿着往外走去,路过林巩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对爱情不忠贞的人,真的容易早死的。”
说罢就已经走到了门外,看了看周围,拿着镜子上了楼顶。
“你能不骗人吗?”黑无常跟着她走出来有些无奈地说道。
嬴季瞥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扭过头来,这种错误难道不应该男人来背吗,就算他们没办法影响事实,吓吓他总还是可以的。
“我以为你这种老女人不会这样使性子了。”黑无常双手环胸懒散地说道。
嬴季冷了冷脸,就算是事实,没有任何一个女生会允许自己被说得老的吧,她看着自己手里的镜子,冷声道:“八爷你实际上上辈子也是被女人追杀到死的吧?”
“哼,你以为我是那种男人?”
“不,你是祸从口出。”
黑无常手指颤了一下,没再应话,他们已经来到了楼顶,原本已经亮起来的天色也在同时暗了下来,阳光在黑云里面挣扎,却怎么也都透不出来。
“嬴季姑娘,好久不见啊。”
“是挺久了。”嬴季拿出那面镜子冲着天台上一个背对着她的身影说道:“皇帝在你死后三年就驾崩了,庙号仁宗。”
“是吗,那是过了多久了?”敖桂英缓缓转过身来问道。
嬴季沉默了一会后说道:“近千年。”
“千年啊,你们关了我千年!”敖桂英声音微微加大说道:“但是那个男人呢?罪孽早就还完了吧?现在又过上了普通人的生活?”
“你没权力知道这些。”黑无常走上前冷冷地说道。
“呵,那我总可以知道,你们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吧?为了再把我关上千年?”敖桂英同样冷冷地看着黑无常问道。
“那你也有点,太高看你自己了!”黑无常说罢,手里的短剑出鞘,冲着敖桂英划了过去。
嬴季也是微微冷了眉目,曾经,她的确想要让继续封印敖桂英,或者是把她绑去地府,历了劫难去投胎。
但是看着地府里突然多出来的年轻少女,她突然就理解了有些人坚决不要废除死刑的原因,放过了他们,那谁来放过失去那些人的家人朋友呢?
看着正在跟敖桂英缠斗在一起的那个黑色的身影,她手上的铃铛轻轻晃了一下,抽出了身后的竹笛,这是汉钟离曾赠与她的。
她是学过乐器的,更庆幸很多的乐器都是相通的,所以她才接受了这个,至于吹笛技巧,是孟婆教的。
黑无常看着自己周围再次飞舞起来的头发,轻轻啧了一声,露出来一丝不耐,短剑挥舞,就已经斩断了袭向自己的头发。
事实上无常是没有办法抹掉一只鬼的,这是规矩,也是能力限制,所以这种事情出手的才常常是钟馗。
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知木突然就来到了黑无常的肩头,露出自己的爪子朝着敖桂英的脖子划去。
“哼,你们以为,就凭你们两个,能够解决掉我吗?”敖桂英只是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