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来信了,皇公子,您请过目”
“咳咳,咳咳,羽苍近来有没有写信回去?让他不要提及我咳嗽的事。”
“臣,明白,小皇..公子很是聪慧,不明文义的文章五遍即可成诵,讲解一遍便明其意,讲解二遍,便可触类旁通。臣...我本以为三皇子天资过人,不想四皇子也不相上下,到底虎父无犬子啊”
这称呼改了一路了,但有时候还是会说错,聂文远也甚是无奈,可能真是自己年纪大了。
“呵呵,咳咳,二子天资都不错,只看心性了”
聂文远心想,皇上偏心偏的大家都看出来了,虽然三皇子也在学习,但学的都是文化类的,四皇子却每日学些文史通鉴,鬼谷子驭人之术,有事还会亲自教导,此刻还拿三皇子打迷糊阵,也不点破:
“是,是,都在皇公子定夺。”
“小儿就交给师傅您了”
“皇公子客气,这都是我分内之事,我只盼公子能够早日康复,别无所求。”
聂文远想到皇上的身体不禁湿了眼眶,自己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纪,而皇上正当壮年呢!从小就认自己做师傅,一路走来颇多坎坷,好不容易过了几年太平日子,如今竟被查出中了毒,到底是谁?
刘涵彻看着眼前的老师,年纪这么大了还在陪着自己一路颠簸,心里也不安心,但除了聂师傅,自己要把小儿托付给谁呢?
“聂师傅早些回去休息吧,雪山寒冷,炭火用足了”
“是,我先下去了。”
刘涵彻看完信,把信重重的放下
“我猜的果然没错,这个逆子,咳咳咳咳”
“公子,公子,您别激动”
于飞急忙上前,递了一杯茶水。
“当年禁了皇后的足,不过是警告张家的人,我虽承诺永不废后,但我不把她当成皇后,她就只能空有其名,竟然暗中撺掇我的皇儿....咳咳咳”
“莫非,当真是大..公子?”
“正是,东太后做事凡事都留一手,当年我二哥就是她与我父皇连手放走的,我一直以为,这股势力在青莲手里,青莲却没用这股势力,她到底还是念着与我的情谊吧!”
想到此处,刘涵彻心里闪过青莲的笑脸,这个女子,自己由最初的戒备到后来的怜惜,还是有些情谊的。
“松召说羽承私下里与张家大公子见过面,另外还有两个神秘人跟丢了,不知面目,你猜,那两个神秘人会不会有我二哥?”
“您是他的父亲,他怎么可以为了那个位子,做出这等事?皇大公子必定是受奸人蛊惑所致。”
“他是我第一个孩子,我那时年纪还小,不懂得照顾他,教育他,把他一味的扔给他母亲照顾,后来,觉察出他母亲的野心,便迁怒于他了,这事我也有责任。只是,他小小年纪何其狠毒竟给我下毒”
“皇上怎知是他?”
于飞大惊之下忘了口中避讳。
“玉妍不会,青莲我查过了也不是她,皇后在禁足,其余诸位宫妃没有子嗣者众,我亲近之人中只剩下他与他母亲有这个动机与狠心,我刚出皇城几个月,他就按捺不住了,京城里混进了很多江湖人士,他们只怕要动手了。”
“那京城岂不很危险?”
“外有谭麒训,内有魏远征,在京城里他们掀不起多大浪,我只怕边疆有乱。”
“他们身受皇恩,怎么敢?”
“周枢密使带兵多年,受过他恩惠的部将不少,张家大公子如此胆大,只怕他手中不只有江湖人士一张牌。只可恨我不知不觉着了道,若回到京城只有三月可活,幼子太小,我怎能留给他这么一个烂摊子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刘涵彻心急如焚,在雪山顶搜索一月有余,这最重要的一味药材却还没找到,若起战火,百姓要受苦了。父辈的江山,百姓世代安居乐业这一切怎能毁在自己手中?手中娟子拿下,几丝血丝醒目异常,已经开始咳血了,医圣再不来....刘涵彻把手中的娟子握了几握。
于飞在旁边看得清楚,皇上的病不能再拖了,红雪莲一定要尽快找到,就算医圣不来,找到红雪莲也能让皇上再坚持坚持,皇上,这次请恕于飞不能听命之罪,明日早起让丁从业留下来,那老者所言的地方虽听着不靠谱,但那是现在唯一的希望了。
“于飞,拿笔过来,百姓是否能免于战火,就看此举是否成功,这封信非常重要,让于翔亲自送到太上皇手中。”
“是”
太上皇到底是皇上的父亲,虽然避世,但总不会在百姓置于水火之中时依然无动于衷。
“天山红雪莲只存在与传说之中,传说世上本无红雪莲,是天山白雪莲于即将破土之时饮足7日鲜血成就了天山红雪莲,年份越高,越是红艳,每株红雪莲均有守护兽,十分难缠,胜者自然得红雪莲,败者的鲜血将用于灌溉红雪莲,红雪莲饮足鲜血之时方能绽放,采摘。每年上这座雪山寻找红雪莲的壮士大多无功而返,没有回来的那几人,确实其中武功最高强的几人,只有这几人有能力飞跃天堑,到孤立于雪山正中间的孤峰上去,所以我猜测,若这座雪山真的有红雪莲,那么红雪莲很可能就在那座孤峰之上,只是危险异常,生还的可能几乎没有。”
于飞回想着那老者的话,仍品不出真假。但目前也只能搏上一搏。
吩咐丁从业以后贴身侍奉保护皇上,于飞准备好两天的干粮,打火匣,登山的绳子,铁钩,一件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