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在意,他在惋惜什么我心知肚明,可惜我是枚棋子吧!
三月后的一天我正在练舞,那久违的目光从门外射来,我有感应一般的也向门外望去,身体正停在蜻蜓点水的动作上,四爷略显尴尬的推门进来,我缓缓收了动作站直,不知是不是南方的阳光太烈,四爷比走时更黑了,形容颇为憔悴,平时一丝不苟的官服仿佛带着风尘仆仆,我屈膝行礼
“四爷万福”
“起来吧”
我低头站立,不再直视他,他的眼光却一直定在我身上,缓缓走进,随着我慢慢加快的心跳,伸手帮我理了理挡住面容的碎发,我的心狂跳起来,又有些气愤,明明打算将我送给别人,还特意表现出这个样子给谁看,我后退一步躲开他的手,他没有懊恼,缓缓放下手臂,转而抓住我的手
“我带你去骑马”
说完以不容拒绝的姿态拉着我出门,别院内院门口于飞牵着马等在那里,四爷接过马缰绳,把我一把抱上马,我们二人共乘一匹飞奔出去。
男人骑马和女人骑马到底不同,不管前面有没有路,一路披荆斩棘,别院本就建在山中,没有正规道路,我侧身坐在马前,总害怕被他颠下去,不觉抱紧了他的腰。
山的另一面,一汪碧水出现在眼前,湖水周围山花烂漫,如清洗过一般干净的天空,空气真好。我抱着他的腰,头靠在他胸前,脸上都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听见他同样剧烈的心跳,心想,我这算不算勾引?
刘涵彻的心在激烈的挣扎,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要还是不要,就不能任性一回么?伸手抱紧她的腰身,低头狠狠的吻她的唇。
我心里一惊,本能的要推开他,但他的手臂力气特别大,嘴里也丝毫不容人拒绝,两世为人,这还是我的初吻,而我对他何尝没有思念,便也顺应本能紧紧的抱住他,直至不能呼吸,他才放开我的唇,转而吻向我的脖颈,我不由一阵心慌,我年纪还小,刚来初潮不久,最重要的是我们还在马上呢,慌忙用手阻止他的唇,两人同时向后退开一点,急促的呼吸。
待我们呼吸渐渐平稳,四爷调转马头策马而回,在我心里惴惴的担心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的时候,我们回到别院,他看也不看我一眼,把我放在内院转身走了,我心里不禁又多了些失落,我感觉得到他的反应,他对我是有感觉的,为何走了,是因为我刚才的拒绝么?
刘涵彻很懊恼于自己刚才的失控,脑中想起师傅严厉的话语:
“忍人所不能忍,弃人所不能弃,不能用心于钱财,不能用心于女人,方能成大器,你的心在哪里,哪里就是你的软肋,而为皇帝者不能有软肋,当弃则弃,否则必受其乱”
甩甩头狠心离去,这个女人不能留。
张柳惜从座位上激动的站起来:
“你说什么,四爷回京了?信上不是说要十月才能回来么?你真的看清楚了?”
小本子满脸兴奋,这可是他第一次面见当家主母呢:
“是、绝对没错,四爷和于飞骑马从我们门前过去了,我追赶了几步,看他们那样子是去宫里了”
张柳惜大喜:
“赏,小本子,去宫门口迎着,四爷一出来马上回来报我”
“是”
张柳惜高兴的来回踱了几步:
“成双,你看我今天这身衣服还行么?四爷回来前沐浴更衣时间够不够?”
“小姐,您昨晚刚刚沐浴过,这身衣裳是时下最流行的款式,不如洗了脸重新匀面吧,发饰再精巧些”
“好,照你说的做”
“王妃,怡妃求见”
“哼”
张柳惜把手中拿起的玉簪重重放下,差点没摔成两半:
“她的耳目倒也灵通,让她进来吧”
“是”
张柳惜重新坐回主位,慢条斯理的端起茶。
“参见王妃”
“起来吧,一个月不见,承儿又长大了不少,前段时间说感了风寒可大好了?”
“回王妃的话,大好了”
“那就好,四爷每次书信里都问问承儿,你这个做母亲的要好好照顾才是,三天两头的说承儿不好,四爷在千里之外也要挂心”
“是,是妾身考虑不周”
怡妃满面喜色:
“听说四爷回京了,特赶来问问王妃,我们可要在门口迎着?四爷刚回来自然要歇在王妃这里的,只是四爷对承儿一直颇为挂念,承儿也很想念父亲,所以带承儿过来给四爷见一见”
四爷对这孩子颇为挂念张柳惜自然知道,也罢,让他们先见一见吧,神色好看了不少
“就在我这里等着吧,若孩子觉得无聊找些小玩意给孩子,去东屋炕上玩吧”
“是”
怡妃恭顺的行礼,生产过后,怡妃还没有与四爷真正同房过,不禁喜上眉梢,生产前是少女,而生产后身体丰盈不少,更见少妇的妩媚韵致,张柳惜看着她就觉糟心,支到东屋去,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