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桐!”张言其尴尬喊道。
她脸色苍白,目光如炬,直灼张言其面孔。在任何人面前保持平静,即使宣布他患上肺癌时,也面不改色的张董事长,此时也被儿媳的眼神震住,表情耐人寻味。
“爸爸!我一直把你当作我的爸爸,原来你只是骋伟一个人的爸爸,与我无关。”心桐紧盯他,声音铿锵有力。
然后,她箭一般冲向骋伟,上前给他一个巴掌:“你这个混蛋!”她骂。
猛然被袭,骋伟震惊。
他和父亲都沉浸在自己的谈话里,忘记心桐煮伽啡,时间不长。她听了多长时间?听到些什么?骋伟着急。
心桐不理他,上楼,冲进房间,关门,上锁,封闭自己。
她缓缓地坐在地上。伽啡,她知道张言其喜欢喝咖啡,在他下班前一分钟已经煮好,她只是去端而已。前后不过三分钟,回来时,便听到他们父子两人对话。
她不想听墙角,但是,那些内容,她忍不住不去偷听。原来,骋伟所有的爱都是针对妞妞而存在,对她卫心桐恐怕分毫没有。
她不知道,骋伟是那样心思,更不知道,张言其爱儿子爱到不顾舆论道德。
“妈!我怎么办?”
心桐双手抱住双膝,低声痛哭。嘤嘤的哭声传出屋外,骋伟在门外拼命地敲门,她充耳不闻。
哭够了,她站起身,找到手机,拨通冯有梅的电话。
“小姨,晚上有车吗?我们今天晚上动身好不好?”心桐努力平静自己情绪说,她想离开。
“心桐,太急了吧。明天,好不好?我把宁宁安置好。”冯有梅说。
“好!”
心桐收起手机。
骋伟仍在外面敲门,喊她不要做傻事。吵得别墅里的人都集中过来。
心桐哭一段时间后,心情稍稍轻松,打开一条门缝。骋伟见状,立即冲进房间,随手带上房门。门外围观的工人们离开。
“心桐,不是你听到的那样?”骋伟连忙解释。
“哼!”心桐鼻腔出声,她不想多费口舌,“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离婚,其它的,你想怎样?便怎么样?我不干涉。”她这句话,似乎有抓着荣华富贵不松手的嫌疑,只有她心里明白,她爱他已经深入骨髓,舍不得放弃。与他的身份,金钱无关。
“心桐,你听我说。”骋伟一心想要化解眼前冰冻关系。
心桐注视他,等他下文。他突然顿住,他说什么,一切都是实话,除非骗她。
“明天,我跟小姨出门,希望你在家里不要闹出什么绯闻?”心桐开门见山。
“你以为我是那种人吗?”骋伟反讽。
“你自己清楚。”心桐笑了,苦笑。
“心桐,你不要吓我。”心桐凄然笑容,令骋伟毛骨悚然,他感到害怕,
“你要干什么?”
“我干什么?也不会带一个男人让你烦心。”心桐嘲笑。
“心桐,妞妞只是我的妹妹,你不要胡搅蛮缠。”骋伟说。
“骋伟,你不要急着撇清自己。你知道吗?你昨晚睡着了叫的不是我,是妞妞!”心桐说完,泪水流出,“只是妹妹,那张董事长的话是什么意思?骋伟,骗自己可以,不要骗我,你们没有血缘关系,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兄妹。男女之间任何感情,至深之后,都朝一个方向发展,那就是爱情。”
“心桐。”骋伟无话可说。他睡着之后叫谁?他不知道。莫非真如心桐所说?
“骋伟,这个点,王妈饭应该好了,我们下去吃饭吧。”心桐心如刀割,但她极力掩饰自己,率先下楼。
骋伟紧跟她身后,担忧的目光注视她的后背。她的背影纤细,高挑,却是那么孤寂。
骋伟怔住,她不应该孤独啊,因为她有他。
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才能解开对他的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