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小说>青春校园>祭司都很苏>8.动乱前奏

云赋回白塔,带上了最新的情报消息,宣告这些天京中动荡的开始。今晚,京中动荡,便将结束。

废太子当年被远逐西域,非召令不得回城。现今却已在苑州城潜伏了下去,甚至与朝中大臣、后院太妃勾结蛮族,意图以清君侧之名兵指白塔,废彦初帝自立。而若是按芜天君与青天姬月来调查出的情报,兵变之日,就在今晚。

只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孰能料得真正的猎手是谁呢?废太子自认为万无一失,计划周全。然而白塔祭司们虽这些年都收拢了利爪,又安知是已无精力,还是蛰伏等待?

而事实上,在看似平静无波的白塔,颜天姬十年不知花费多少代价训出的死士已经集结就绪;青天姬带回了东方最骁勇的战士;芜天君心血所在的杀手营也被带回苑州。这个时候,没有人会想留手,最稳妥的就是速战速决。

这毕竟是一场实打实的战争。而真正的战争,无关手段,只有成败——他们都是疆场上摸爬滚打多年,早都没有了少时那些不合时宜地执着。战火的洗礼清晰地告诉他们,历史,从来只铭记胜利者的名字。而战争,能站到最后的也只能有一个。他们要做的,就是保证自己的胜利。

酉时,白塔

阿醉坐在镜前,一丝不苟地描着眉,涂抹胭脂。她本便是极尽妩媚的长相,在这样层层描摹的妆容下,带出的眉目妖艳,不可方物,竟是有一种繁华到极盛处的凄凉渗了出来,犹如牡丹花开,灼灼映了满目。

到最后她站了起来,长裙纯黑,裙摆上绣满了繁复的花纹,隆重又暗沉沉,似是祭祀用的礼服。她给自己带上最后的一枚花钿,暗红色的宝石犹如干涸的血迹,沉甸甸压在眉心。阿醉退后两步,看了镜中的自己最后一眼,将一枚华美的九凤簪缓缓插在乌压压挽起的发髻上,提步向祭坛走去,没再回头。

就让本不该发生的一切,都终结在这个夜晚。

我所有的热情与爱都消磨在了这座塔上。触碰这个禁忌的,我会毫无犹豫地动手格杀。你……也不例外。

若要怪,你就怪自己瞎了眼,爱上这般残忍的……我吧。

演武场。

葛瑶绯甲红袍,手中提着一把雪亮的大刀,站在比武台的正中间。她向来是没个正形的,但今晚她站在那儿,竟是腰背挺直,眉目冷肃,透出股说不出的明艳动人来。她抬眼看了看身边的兄长,葛铮抬手搂住她单薄的肩膀。

他们相视一笑,然而眉目间俱是决绝的冷酷。

今天晚上,不必留手,所有敌人,统统……格杀当场。

酉时,苑州城北。

不知哪个角落里出现上百个异域之人,俱是高目深鼻,衣着普通却不掩精悍,径直朝一个方向奔去,那场景实在是引人侧目。

等他们所有人的身影消逝,一个娇俏的女孩缓缓从围观的人群中走出来,轻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还真是大手笔啊,这上百个蛮族巫师……怕也是他们一半的人马了。”

女孩看上去年纪颇小,穿着寻常人家的衣裙,实在是不打眼。但若是细看,她眼底的精悍,却绝不是一个豆蔻年华的小姑娘应该有的。那样的内敛光华,明明是杀伐决断,久居高位的眼神。

她仰起头看了看,抖抖袖子,也不见如何动作,一道冷光便直直窜上了空。并不如何打眼,但胜在光晕持久,目力好的人隔着半个城都能清晰看见。女孩瞄了一眼,随即像鱼一样滑开,又混进了流水般的人群中,娇小的身躯轻易便被淹没,再找不着身影。

城南,乌乐巷。

这是在京城中顶不扎眼的一条巷子,素来住着的都是些中等人家,没什么大富大贵但也算得上平安和静。但今晚的这个时候,这条小巷子里堪称戒备森严,不时能看到军士打扮的人来来往往,倒似正在策划着什么。

到了酉时,就仿佛一个看不见的指针在什么时候归了零。巷子里突然出现了一队队严整军士,俱是黑衣黑甲,装备看上去精良的都有些不寻常,动作整齐划一的紧。这些人像潮水一样涌了出来,人数不少但动作迅疾。他们静谧中整好队,不见命令,就径直朝城中奔去。看得出,这支军队的军容整肃,决非朝夕之功。

在这些军士的背影都消逝在目力所及之外,一个懒洋洋的影子倏然从黑暗中冒了出来。那是一个玄衣的男子,瘦削锋锐,话音中都是玩世不恭,大笑道:“小子们,那边的娘们儿已经动手了,你们说,咱们该干什么?

数十个身影接连从黑暗中冒了出来,谁都看不清他们本来躲在何方。俱是黑布蒙面,群情激昂的振臂高呼:“干他娘的!”

……所以说,有一个好上司很重要。毕竟上梁不正下梁歪,无数个正直的青年都会被不着调的上司带着放飞自我,茁壮地愈长愈歪,直弄得爹妈都不认识。

男子懒洋洋勾了勾嘴角,将一枚信号弹甩上了夜空。然后像豹子一样窜了出去,带着猫科动物特有的迅捷灵敏。

正殿。

云赋站在白塔最高的地方,负手俯视苍茫一片的大地,身后站着两个一身白衣的侍者。他们全都是静默,看着远处两道冷光如流星般划过,相继消失在天际。

又过了半个时辰,云赋转过身,朝塔下走去,喟然轻叹,声音低沉到几乎听不见。

他说:“鸣钟吧。告诉所有人,该开始了。”

两名侍者快步退了下去,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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