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林目中傲然散去,尽是狐疑:“毓小姐?”
杨子叶挥手赶走飞过面前的蚊子,声音低哀:
“赵氏那个贱人死了,留下个女儿与我为敌。”
常林微微一皱眉,继而转笑:
“请夫人宽怀,毓小姐如今年少气盛,以后慢慢就好了,她毕竟是褒帅血脉。”
夫人光洁的脸濡染了窗外弥漫进来的夜色:“以后,你休说这个!我不爱听。今天之事,必须查清。为正法规,必要时我不惜对褒毓用刑!”
常林抱拳道:“毓小姐是侯爷的掌珠,望夫人三思而行。”
明灭的烛光,微微起伏的帷幔,风吹得雕花窗咯吱咯吱作响,窗外月色映着花光,枝头叶舞飞扬。
两个丫鬟伺候着燕虹熏蒸,药味随着水蒸气挥发,浓烈扑鼻。
燕虹的头发被棉巾包在头顶,皱着眉闭着眼坐在木桶里道:
“这会儿好些了,这药还真管用。才三天,就大见轻了。等本姑娘好了,一定赏赐你们。”
“小姐真是宽容慈善,能伺候您是奴婢们的福气。”高颧骨宽下颚大嘴巴的丫鬟转着眼珠美言,用热棉巾蘸了水轻轻绞绞,敷在燕虹右肩头的红斑处,满脸的笑意:“小姐,这样行吗?”
“嗯,哎哟……”
“怎么了小姐?”两丫鬟齐齐扭头,满脸紧张地问。
“这儿……”燕虹指向后背左方:“好像很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