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其实伯母是思虑过多才会使身体中积存了过多的闷气。这种病呢,药食调理也只能起到辅助作用,若要真正治好还得伯母多宽心,少思量才好。”
“杜姑娘严重了,我一个每日只懂在佛堂清修的老妇人,有什么不宽心的?”莫心言仍是微笑。
“嗯,也是。我的医术还在精进中,如果说了一些不妥的话还请伯母不要见笑。”杜灵萱说。
“不碍事的。好了誉腾,娘今日有些乏了,你先带杜姑娘下去吧。”
“可是……”祁誉腾说着感觉杜灵萱在暗扯他的衣角,只好转而说道,“那好吧。娘,您好好休息,我先带她下去了。”
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莫心言暗暗叹了口气,合上眼,默默讼着经文以平复心绪。
祁誉腾掩了门,带着杜灵萱出了佛堂,说:“我娘的话你别介意啊。她平日说话不是这样的,不知今日是怎么了。”
“怎么会,我只是觉得……”她说。
“觉得什么?”
“我也说不上来。我看眼下我就先给你娘开些温和滋补的药吧!”
“也好。”
“诶——怎么不见风歌哥呢?”
“他今日没来呢。要不我们去找他吧!”
“嗯!”
他又带着杜灵萱去了黍离厝,走了约有半个时辰,眼前便到了宿云居。
林中的雾气还未尽散,一座木屋在云雾缭绕中若隐若现,仿佛坐落于云上。
祁誉腾指了指前方,说:“那里就是宿云居了。”
杜灵萱很是兴奋,小步快跑上去,见它轻落于水上,屋后是宽阔的湖面,不禁惊叹道:“这里好美!就像仙界一样!”
林慕月正中屋中缝补衣衫,听到外面的人声,便放下手中的衣物,起身向外走去。
祁誉腾加快步伐赶上她,正好迎上在门前驻足观望的林慕月。
“是誉腾啊!”她说。
“是我,秦姨。”他回道。
杜灵萱却被居院前楹柱上的字迷住,未曾注意到她的出迎。
右侧刻写着:借天三寸云地
左侧刻写着:宿我半生浮心
她嘴边默默念着,不由得喜欢上了这仙人般的境界。忽听林慕月问道:“这位姑娘是?”她这才方觉有些失礼,快步走了过来。
“哦,我都忘了介绍了。她叫杜灵萱,是我和风歌刚结识的朋友。”祁誉腾说道。
“伯母!”说话间杜灵萱已到了跟前,林慕月目光落在她脸上,不由得暗暗心惊:“她的眉宇之间,还有这神情,怎么会这般像他?”
祁誉腾见她不语,便轻声唤道:“秦姨,您怎么了?”
她不露痕迹地笑问:“没什么。对了,杜姑娘,恕我冒昧,你家里可还有什么人?”
“除了我爹娘,就没有其他人了。”杜灵萱说。
“那他们都是做什么的?”她又问。
“我爹娘都是大夫。”杜灵萱说。
“哦——是这样。”林慕月心中有些淡淡的失望。
“伯母怎么关心起她的家事了呢?”祁誉腾说。
“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她很像我的一位故友,所以忍不住多问了几句。”她解释着,“好了,不聊这个了。你们是来找风儿的吧,他在屋后练剑呢。你们过去找他吧!”
“那,秦姨我们就先过去了。”祁誉腾说道。
二人沿着木栈道绕到了屋后。这里临着一片湖,澄明透亮,平静无纷扰,着实是练武的绝佳之地。
只见秦风歌悬停在湖面上,一个潇洒的转身,剑气深深地划过水面,瞬间迸起丈高的水瀑深渊。
杜灵萱惊叹得眼睛直放光亮:“哇——,好厉害啊!”
祁誉腾手握长剑,倒是显得淡定,他对这样的场面早已是习以为常了。
秦风歌瞧见了岸上的他们,便踏着水面、步履轻盈地飞了过来。
“风歌哥!”杜灵萱喊道,冲他笑着。
“原来是萱萱啊,真是稀客!”秦风歌站定,收了手中的剑。
“既然是贵客呢,要不要请我们出去喝一杯?我们兄弟俩可是好久都没去醉香楼了。”祁誉腾提议道。
话说秦风歌三人方进醉香楼,一店小二便迎了过去,热情地大声招呼道:“今儿真是个好日子啊,二位公子可是好久都没来我们醉香楼了。”
杜灵萱很是新奇地观望着在座的各样形色之人,心想此处该是有名之地,还未到正午时分已是满堂。
那小二见他二人身边多了个小丫头,便又笑道:“哟,难得二位今日还带着位漂亮姑娘呢!来!几位楼上请!”说着便引他们上了楼。
寒箫和素琴正坐于二楼的高亢的招呼声引起了寒箫的注意。
她走到窗边,轻轻挑窗开了个细缝,躲在墙边向外瞧着。“是他?”寒箫认出了眼前的男子便是那日在梅庄遇到的人。
素琴见她愣在那,问道:“怎么了?谁呀?”
“没什么,不过几个爱生事的人。”她说。
秦风歌三人挑了个临街的位置坐下。
那店小二麻利地擦了擦本就干净的桌子,又提起茶壶,给他们斟上茶。
“给我们按老规矩点上吧!”秦风歌说。
“好嘞!三位稍等片刻,菜和小酒一会就来!”店小二一阵忙呼后便转身下楼去了。
临桌的几人正大声议论着什么,引起了众人的兴趣。
“你们都听说了吧?这江湖日后恐怕难太平喽!”有人说。
“你是指近日各门派接连不断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