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玄宫,下山的弟子渐次逃回的已无多。
紫贞也负了些伤,杨古成见她失魂落魄般的模样,惊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紫贞心中明白此战对玄阴教的意义,她惊魂未定,吓得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我们方到静远派,便见祁誉腾和杜灵萱带了解药回来。他们已解了各门派之毒,我们这才方知势头不对,率众抵死反抗,这才逃了回来。”
“什么!他们何处得来的解药?药方不是早被毁?”
“这个还不得知,我想定是那杜玉衡从中相助。”
杨古成听了竟不似从前那样般狂怒,他知神玄宫气数已尽,一时腿软瘫坐而下。
“教主!”紫贞唤了声方要问如何处置接下来之事,却只见他头也不抬,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众人退下。
“是,弟子们告退。”紫贞会了意便缓缓退了出来。
渐入夜,秦风歌见寒箫不在屋内,便出来寻找,见她孤身站在月下的亭中,便回屋取了披衣。
秦风歌走了过去,将衣服披在她身上。
寒箫回过头来,朝他微微笑了笑。
“怎么一个人在这?身体还没好,怎么能随意走动呢。”秦风歌心疼地责备道。
“放心吧,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都睡了几日了,总得出来透透气吧。”
秦风歌见她不语了,便说:“是不是又在想近日来发生的事?”
寒箫点了点头。
“入夜了,这里凉,我们还是先回屋再说吧。”说着秦风歌便搂着她的臂膀往回走去。
忽然寒箫止了步子。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秦风歌看着她担心地问道。
“不是,”寒箫指了指地上亭子的影子,“你看——”
秦风歌不明白她所指:“什么?”
“是影子。”
“影子?”
“嗯,还记得小时候有一次,也是这样的夜色,娘带着我们在亭中赏月,那时我看着亭子映在地上的黑影,玩笑说,‘娘,你看,帽子。’‘什么帽子?’‘唱戏里那个武生头上戴的帽子啊!’‘原来你是说白天在茶楼里听的戏啊,娘还以为你没在听娘说话呢,没想到倒还记下了。’所以我想我娘所说的戏帽也许指的是梅园里的那座凉亭。”
“原来是这样。那玉珠穿戏帽又是指什么呢?”
寒箫摇了摇头:“风歌,我想明日去梅园看看。”
“可是你的身体——”
“我没事的,你看我气色不是都已恢复得差不多了。”
“那好吧,今晚你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们再出发。”
无名山庄内,容弟去训堂找到了西林:“大师兄,师父找你。”
“好,知道了,我马上就过去。”西林心想定是为了询问弟子们的事,便赶去了书房,“师父,您找我?”
“嗯。西林,弟子们现在情况怎么样了?”祁正峰问。
“誉腾带回来的解药很管用,现在弟子们的毒已经解了,还在调息,内气恢复得也差不多了。这次真是多亏了他们及时赶来,要不然这后果不堪设想。”
“是啊,这小子总算有办对事的时候。”
净佛堂里,莫心言把婢女唤到了跟前:“你去把灵萱姑娘叫来。”
“是,夫人。”
杜灵萱忐忑地往佛堂走去,她明白莫心言定是为了她与祁誉腾之事,而自己如今却违背了之前在她面前信誓旦旦允诺过的话,她有些心生愧疚。
“伯母。”杜灵萱站在门口望着她,有些不敢移步入堂。
“快进来吧,别老站在那。”莫心言说。
“是。”杜灵萱走了进去,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莫心言静静地为她倒着茶,久久不语,杜灵萱怕她责怪,便先开口说道:“伯母,我——”
“听老爷说,这次多亏了灵萱姑娘,不仅救了誉腾的性命,对我静远派可也是有着大恩。伯母之前如此待你,真是惭愧,也请你能够原谅伯母的自私。誉腾的伤心、你的左右为难,伯母都看在眼里,心里更是清楚明白。”
“伯母……”
莫心言握着她的手,认真地说道:“以前是伯母让你们难过了,从今以后伯母不会再那样了,你如果爱誉腾的话,就随你的心走,不必管我。有些事,我也想通了,不能总拿我们这一代人的恩怨来绑架你们的感情,对你们不公平。”
杜灵萱对她突如其来的这番话,有些措手不及,她怎么也没料到自己与祁誉腾之事竟能随着此事化解,一时之间不禁喜极而泣。
“灵萱,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伯母曾经做过对不起你的事,请你相信那一定不是伯母的本意,你也千万不要怨恨誉腾,因为他都一直默默地爱着你,错只也能错在他是我的儿子。”
“伯母,你的话——我不明白。”
“时候到了,你自然会明白的。”
次日秦风歌带着寒箫前往梅园,为了照顾病体初愈的寒箫,他们一路赶赶歇歇,终于赶在黄昏前到了梅园。
月色初上,二人在园中转悠了许久还是一无所获。
“会不会我会错娘的意了?”寒箫有些没了信心。
“你别着急,我相信一定能找到的。对了,会不会你娘把剑谱藏在这亭顶之上?”秦风歌猜测着跃上了亭檐。
“你小心点,”寒箫见他飞身上去,这年久失修的,恐他掉落下来。见他寻了一会,又问:“怎么样,可有找到什么?”
秦风歌翻找了几下,亭上除了些杂草,并没有什么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