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领了命便各自下去准备:“是!”
这方又过了两日,西玄府终传来教令,来传令的是杨古成的近身玄女。她一手示出蛇蝎令牌,四位司命便知其意,方跪迎。
“教主有令,命你四人即刻回神玄宫,不得有误。”她说。
素琴怕被凌楚红看出什么,便装出一副不解的神情,可实际上这四人之中除了寒箫,其他人早已预料到了这样一道教令。
“属下遵令!”凌楚红替众人回了话站了起来,她们也随之起身。
寒箫不解地上前问道:“不是说有重要之事要执行么,怎么突然就莫名地这样回去?”
“想来是有了什么变故吧,你们马上收拾下随我一同回去吧。”近身玄女说。
“这么急啊,非得要马上吗?”素琴想来不能亲自去和鲜于舒艺说一声,有些担心。
“怎么,有人是舍不得了?”凌楚红话中有话,不露痕迹地说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素琴心中有慌了,不知她是否猜到了几分。
凌楚红也不回她,转身便离开了:“好了,我要收拾东西去了。”
紫贞速速跟了过去,小心地问她:“你刚才说那话到底什么意思呢?”
凌楚红停了下来,瞥了她一眼,冷冷地说:“不该知道的事情最好别问!”
紫贞吃了闭门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怯怯地跟在她后面。
寒箫回到屋中一言不发,默默挑捡着行李,她一向了解义父,他做事一向心思缜密,不会平白无故地做每一件事,可这一次为什么早早地就让我们在此等候,却并无任何教令,最后竟就如此结束而返宫呢?实在让人奇怪。
素琴想起方才凌楚红话中的话,坐在床边心绪不宁。现在对她来说每一分钟都像是煎熬,她感觉自己随时都会暴露身份,处于危险的中心。对于杨古成此次的行事处置她更是看不透,为何要如此费劲心思地瞒着自己,甚至是他最信任的寒箫呢?难道是仅仅因为她一向心慈,恐让她对自己生怨?
待收拾好一切,众人便赶回神玄宫,入宫时已是亥时,见晚,便各自散了去。赶了一天的路,素琴早已饿了,反正今晚想是难以入眠,就匆匆去厨房找了点东西垫了垫肚子。
刚到厨房便见一玄女端了好些酒菜下去,素琴看了她一眼问道:“教主还未歇下?”
那人在门口站住,回话道:“回琴司命的话,教主今日和小王爷谈了一天事,此刻早已歇下了。”
“那这是?”
“哦,这是方才小王爷命人过来要的。”
素琴心想既是南冥王来此,:“没事了,你下去吧。”
她简单吃了几个糕点便往回赶,特意经过墨非的厢房,见他正站在阑下独自望月。
她绕了过去,走近他的身边,默默地在站在那里,也不说话,单学着他的样子望着月,嘴角偷笑着。
墨非转过头来望着她,问道:“你在看什么?”
“望月啊!”素琴说,“你呢?”
“望月。”墨非说。
素琴见他木木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墨非知她在学他,嘴角隐隐地笑了。
素琴见他又不语了,正要发问,只听他说道:“你眼光不错。”
“什么眼光不错?”素琴侧过脸来望着他,月光下他的目光显得有些伤感。
“火灵派掌门的武功虽算不上十分厉害,但也称得上武林高手,而且人也聪明机智,竟能轻易地从我们手中救回他的几个兄弟,此人确实不简单,想来今后必能成就一番大事。”
“你这是夸赞他还是在讽刺我?”素琴并没有生气,还是像在逗着他玩,一脸的笑意。
“夸赞,真心的。你跟着他——我想会是个对的选择。”墨非说。
素琴听了明白了几分,直盯着他,绕着他踱起步子来,笑得更起劲了:“原来你是在吃醋啊。”
“我、我没有。”他几乎整张脸都红了,说话也吞吐起来。
“还说没有,一向说话行动利索的墨大侠这会儿怎么结巴起来了?”
“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有什么难回答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我——”
素琴望着他,期待着他的答案。
“答案已经不重要了,你已经找到了可以依靠的肩膀,又何必再添无端的烦恼。”墨非望着月光,淡然地说。
素琴故意伤心地说道:“是啊,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他忠心护主受伤时的固执样子,他明知我的真实身份却义无反顾保护我的坚决样子,他对感情木讷迟钝的可爱样子,这些已经让我爱上了这个男人。可是怎么办,他总是一副冷冷的表情,话也不多说,我怎么也猜不透他对我的感情。”
她故意无奈地遥望月空,期待着他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