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灵萱见他一副愁眉的模样,走到他身边,问道:“风歌哥,你在想什么?”
“哦,没什么。他服药睡下了?”
“嗯,平日里就是个大孩子,这一生病就像个小孩子。”
“那可得看是谁了。”秦风歌笑道。
见杜灵萱害羞地低了头不语,他又说道:“药快用完了吧,明早我上药铺再去买些。”
“你早上不是才去给他买了这两日的药么?你怎么忘了?”
“是吗?我还以为是昨儿的事呢。”
杜灵萱望着他的侧脸,感觉他这几日有些奇怪。
入夜已深,冥王府门前只留有两名侍卫看守。素琴故在对街的柳树下轻轻弹起琴来。两守卫本有些困意,听见悠扬的琴声,有些警觉了起来。
“这大半夜的,谁在弹琴啊?”一人说。
“好像是从对面传过来的。”另一人说道。
“这样,我过去瞧瞧,你守在这里别动。”
那人说着便向前走去,过了对街,却见树下一曼妙的女子在弹着琴,便收了剑,坏笑道:“原来是位娇俏的美人啊!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弹琴?是不是这夜太寂寞了?”
“是呀,这夜深人静的,我都有些寂寞难耐了。唯有弹奏一曲,来解我这忧愁烦闷的心。”
“我的小宝贝哟,不如让我来替你解忧,替你解愁啊,如何?”那人听了便被撩了春心,□□地走了过去。
素琴见他慢慢靠近,指尖一挥弹,便重重地击打在他胸口,飞倒在地。她将尸体拖拽到府门高台前的阶边,然后暗暗等着。
另一守卫忽听没了声音,人也未见回,心里生疑,胆颤心惊地攥着剑慢慢走了过去:“老二,你在吗?你在哪啊?喂,你倒是出个声啊?”
他说着便下了阶,忽然脚底好像踩着了什么东西,他俯身拾起一看,上面刻着“冥”字,是刚才老二落下的,心想定是出事了,便大声喊道:“来——”
素琴见状吓得直冒汗,来不及想就从阶边翻了上来,用琵琶琴重重地砸在他的头上。见他倒了地,不再出声,她这才松了口气,说:“好险。”待藏好二人,也顾不上歇息片刻,将琴背好便潜入了府。
刚踏入府门,就被眼前景色深深地迷住了,只见亭台高阁坐于心湖之上,长廊纡回环绕其间,低矮的廊柱上端放着精致的灯盏像一条长龙盘旋于湖面。
望着偌大的园子,她一时竟没了方向,沿着长廊走了一会竟又回到原地,便恼道:都怪我刚才情急之下错手打晕了守卫,这下可好,这么大个园子,我怎么找啊。
忽听几名巡卫兵向这边走来。她急忙飞身躲到廊下,双手紧抓边木,让身体吊挂在湖面上。待他们绕过拐角,她便从暗处出来从背后捂住队尾卫兵的嘴,把他挟持到了树影之后。
“你是谁!”那人被捂着嘴,发出分不清的混音。
素琴压低着声音,张着平日弹琴的五爪说:“不许喊,要不然小心我指尖的利刃。”
那人看了看捂着自己嘴的手,指尖上满是戴着尖锐的铜片,有些怕了,识趣地猛点着头。
“我问你,今日府里是不是抓了三个人回来?”素琴松了捂着的手。
那人点了点头,说:“是!是!”
“那他们现在被关在哪里?”
“在地牢里。”
“地牢在哪里?”
那人指了指前面,说:“穿过那个花园,再往里走就是后苑,那里有一处废弃的古井,就是地牢的入口。”
“你要是敢骗我,别怪我撕破你的喉咙!”素琴说着伸出戴着铜片的右手稍稍用力掐着他的脖子。
他能感觉到刀片微微刺进皮肤里,有些生疼,颤抖着说道:“不敢,不敢......”
“走,带我过去!”素琴挟着他,向后苑走去。不会功夫,便到了古井边上。
“就是这里?”素琴问。
“是。”
“怎么进地牢?”
“井口里面有个旋关。”
素琴有些不太相信他,谨慎地说道:“你把手伸进去打开!”
那人微微俯下身去,把手伸进井去,摸了摸,在井口内凹边缘找到了开关,用力旋转,只听井底地面竟打开了,露出了几级石阶。
素琴果见了地牢,手指用力一抹,划破了他的喉咙。
那人瞪圆了眼睛,没了气息。
素琴见他倒了地,心有愧疚地说道:“对不起,你既然见了我的铜指,有一天你就会指认我,我没办法让你活着。”
她瞧了瞧井底,心想自己若这样直接冲入地牢,如此狭小的入口,定难以逃出生天。她看了看卫兵,心里有了主意。
她双手夹在他的臂下,一个转身无意间把一弦轴被井口磕碰了下来,她用力地在草地上把尸体拖到暗丛下,然后迅速换上卫兵的衣服,又将琵琶琴藏在暗丛中,待忙完这些,才纵身跃入井底,沿着石阶进了地牢。
素琴在牢门口向里张望着,好在地牢里的人不多,约只四五人。她整了整衣衫,大胆地走了进去。
“站住,你是谁?”门口的人一把拦住了她。
“哦,王爷让来看下他们三个现在怎么样了。”素琴故意压低声音,装出粗旷的声音。
不远处正在桌前喝酒的一位约摸三十好几的男人走了过来,满口酒味地大声问道:“怎么回事儿?”
“头儿,他说他是王爷派来查看的。”门口那人说。
“怎么没见过你?”那位男人好似喝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