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寒箫面纱滑落,难得露出真面容,场下弟子一华喧哗:
“哟,这姿色还不错嘛!”
“可惜入了他的宫,你还敢要吗?哈哈哈”
寒箫也有些慌了,连忙侧过身去,胀红了脸。
“别欺人太甚!”素琴见此有些怒了,一巴掌向那婢女掴了过去,那婢女忙躲着身子,好在祁誉腾抓了她的手,这才没打在脸上。
“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敢在这里动手动脚!”祁誉腾骂她。
秦风歌对祁誉腾这样的举动显得生气极了,他快步走上前去,脱去自己的长衫给寒箫披上。
“你小子这是什么意思!”
秦风歌也懒得理他,净关心着问她:“你还好吧?”
杜灵萱在一旁虽嘴上未说什么,但她能够看得出秦风歌望着寒箫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与体贴,她醋意顿起。
四下不仅有静远派的子弟,更是有玄阴教的玄女们,秦风歌的此举若是经一番人的编排再传到江湖人士或是杨古成的耳中,他二人之间的情谊恐难说清,难免有人不会拿教规压制于她。于是寒箫一把推开秦风歌,:“我好不好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走开!”
秦风歌明白她的高傲,他要保护她也只能是不露痕迹的:“我这不是护着谁,只是不希望这事传出去以后,江湖的人笑话静远派这些堂堂正人君子如此为难几位女子。”
说话间婢女已半搀着莫心言已赶了过来。
“师母!”容弟生怕她怪罪下来,赶紧喊道,也算是给祁誉腾提了个醒。
祁誉腾这才发现母亲来了,转身向她走去:“娘,您怎么出来了?”
“我要是再不出来,还不知你要闹出什么笑话!”莫心言冷着脸直望着他,祁誉腾被说得低了头不敢再言。莫心言顺着眼界看去,猛然间瞪圆了眼,惊呼道:“你?你没有死!?”
“娘,您这是怎么了?”祁誉腾吓得一把扶住她,只见她掩着胸口直喘气,脸色惨白。
莫心言直指着寒箫,抽着颤抖着手:“你——你——”喊着喊着便晕眩了过去,众人直众着寒箫不知所以。寒箫自是十分惊疑,也有了几分的猜测。
一时之间众人慌手把莫心言送入了后堂。
素琴好奇心大起:“寒箫,你认得她?”
“这是我第一次这她。”寒箫摇了摇头也是一脸茫然。
净佛堂的卧堂内,祁誉腾把莫心言轻轻放在床榻上。
杜灵萱对身边的秦风歌说:“风歌哥,你把屋内所有的门窗都打开,让伯母能够多吸纳些空气。”
杜灵萱方为莫心言施了针,果一会便见她醒了。祁誉腾挤了过来,问杜灵萱:“我娘她没事吧?”
她刚要将针收回,却听莫心言抓着祁誉腾的手直问道:“誉腾,刚才庄里那位姑娘是?”
“姑娘?什么姑娘?”
“就是穿蓝衣服的那位姑娘。”
“娘怎么会问起她?她可是玄阴教的人,怎么,娘您认得她?”
“她叫什么名字?”莫心言又问。
“好像是叫什么寒箫。娘,怎么啦?”
“那看来不是她,可是怎么长得这么像。”莫心言暗自嘀咕着,先前看到杜灵萱时的眉眼感觉以为只是一时的错觉,今日这般相近的模样,又怎么会是错觉。
“娘!娘!”祁誉腾唤了几声她才回过神来,只见她淡淡地回道:“我累了,你们先下去吧,我想睡会。”
三人也知今日她有些奇怪,却不便多问,便掩了门,出了净佛堂。
莫心言慢慢地支起身子,靠在榻边。十几年前梅花山庄内死状凄惨的样子,尸横遍野,至今想起都令她寒颤。
她拿起枕边的佛珠,嘴边轻声叨念着:“罪过罪过……”
寒箫和素琴回到神玄宫已是夜幕时分,这几日的奔波劳累显得很是疲倦。素琴从厨房拿了一些点心想给她解解乏,却见房中空无一人。她一想便知寒箫在哪,于是转身走到院中,抬眼一望果见她在屋顶。她跃身上去,在她身边坐下:“怎么一个人在这?”说着便顺手将果点递到她面前。
寒箫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想吃。”
“怎么了?还在想白天的事?”
寒箫望着远处迷雾中的月色,露出平日难得的笑容:“小的时候总感觉月亮好大好大,我和妹妹最喜欢晚上了,因为爹总算能够放下白日的忙碌陪我们和娘耍玩。我们在亭下吹箫嬉戏,连风都感觉那么温柔……”
她没再往下说了,素琴明白她此时定是眼角泛着点点泪花。她情不自禁地向她吐露自己的往事:“我娘很早就死了,爹平日虽也忙,但是对我和哥哥的疼爱却一点也不比同龄孩子得到的少。直到有一天……”
寒箫望着她的眼神,她声音哽咽了起来,忧忧地悲泣着没再说下去,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她内心的脆弱。她心疼地伸手将她揽了过来,默默陪她伤心。
这日,玄阴教集结四方五派退去朝廷官兵之事总算平定。寒箫和凌楚红正风尘仆仆赶回神玄宫,素琴和紫贞等几位玄女已在宫门前等候。
“平定退兵之事可妥?”素琴迎上前问道。
“有南冥王在自然无事。”凌楚红抢先回了话,瞥了她一眼便傲慢朝里走去,紫贞连忙小心地跟上。
寒箫走到她跟前,微笑道:“放心吧,这次事情很顺利。我想那些武林中人就算再不满之前对他们的做为,现在也只能是无话可说。”
眼看夜色降临,神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