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祁誉腾如此一问,林慕月忙笑言扯开:“哦,没有,我只是看这花色挺特别的,不像中土平时看的花花草草。”她说完便把药瓶递了回去,“好了,你们聊吧,我去给你们弄些吃的来。”
见林慕月一走,祁誉腾便问:“你怎么没和秦姨说实话?”
“我也是怕她担心,她要是知道有那么危险,哪里还能放心我出去?”秦风歌说。
杜灵萱想起临走前爹娘的话,想来也是这一番道理。不由得鼻子一酸,眼框有些湿润了。二人见她忽然不言语了,秦风歌便问:“怎么了萱萱?”
她微笑着抬了抬头:“没什么。”
“好久没逛集市了,要不现在去看看?冒失鬼,你去不去?”祁誉腾说。
“哼!风歌哥去我就去!”杜灵萱说。
闹市里,各色商品琳琅满目,杜灵萱倒是第一次来逛,很是兴奋,左看看,右摸摸,活泼可爱得很。
“我说冒失鬼,你是第一次逛市集吗?看把你激动的。”祁誉腾见她在摊铺前赏玩得都舍不得走了,便又伸手去揪她的耳朵,把她拉走。
秦风歌笑笑。
杜灵萱有些尴尬地,笑着解释道:“我是第一次来呀,以前每次陪我爹出来给人看病,最多也只是经过这里,哪里有空停下来仔细瞧呀!”
“那今日我们可得陪你好好逛逛。”秦风歌说。
“还是风歌哥对我最好。”杜灵萱眨眼间又扑到了一处杂货铺上,摆玩着面具玩偶什么的。
忽见众人围在乐宴楼前,一阵打闹的声音。这是镇上颇有名气的酒楼,这里除了酒好,更有一群好琴师,美妙的舞者,很多有身份地位的人、文人雅客都是这里的常客。
三人好不容易挤了进来,却见店里几个伙计被打了出来,打人的是一群穿着官兵衣服的人,恶狠狠地站在门口。
“明日我们还会再来,到时不乖乖把钱上交国库,就砸了这里!”一群人说完话便扬长而去。
祁誉腾一时冲动本欲冲上去教训他们一顿,却被秦风歌制止住。
人群里有人悄悄议论着:“最近这些官兵来得可真勤,这样下去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可怎么活啊。”
“谁说不是呢。朝里没钱了管他们要,他们没钱了管我们要,那我们管谁要去啊!”
“就是,就是。再说这山高皇帝远的,唉!这日子是没法过了!”
寒箫一回到神玄宫,便直奔凌楚红的房间。
凌楚红正在整理妆容,被这猛的推门声吓了一跳:“进来不懂得先敲门啊!”
话音刚落,寒箫的长箫便直指着她:“那你杀人前是不是得问过我呢!”
“杀人?我凌楚红此生杀人无数,奉的可都是教主的命,几时需要问过你呢!”
“你少在这里装蒜,城郊民院里的梅氏夫妇和你无冤无仇,你凭什么杀他们!你有什么恨往我身上撒,别和我搞这么多的小动作!”
她冷笑道:“你是说那一对村夫村妇啊?我对他们可不感兴趣,他们的死也和我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下山来是为了什么,快把东西交出来!”
“反正我说什么你都是不会相信的。要不这样,你若有证据就直接交给教主,若教主点了头,自然会有千百种折磨我的办法,说不定到时我还会把东西交出来。”
寒箫听着她的话,恨得直咬牙:“你——”盛怒之下她便梅花针一射而出。
凌楚红见箫中梅花针出,吓得瞪圆了眼,来不及躲闪,从颈边划过,又听见背后一声清响,是针射在了梳妆台架上。
方惊魂未定,紫贞忽然出现在门口:“楚红,教主要立刻召见我们呢。”她以为只有凌楚红一人,倒也随意,可却见眼前二人此刻的阵架不免愣住了。
见寒箫直盯着自己,赶紧补充了句:“还有你。”
“我先留着你的命,若查出真是你做的,我决不放过你!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寒箫撂下话便转身离开了。
“哼!是我做的我都不会认,何况不是我做的。”凌楚红心中暗想。
“这是怎么回事啊?吓我一跳。”紫贞走了进来问道。
“能有什么事。走吧。”
幽冥殿内,杨古成言道:“有件事呢,本来寻思着让其他人去办,四下想来还是你们几个去稳妥些。”
杨古成示意近身玄女上前,只见她端捧了几封信出来,杨古成继续说道:“这里有五封信,分别是给四方五派掌门人的。这两日之内你们务必将这信亲自送达他们手中。”
此前已与各门派闹成如此,难道杨古成只用一封和书要将各派联结一起?众人心中困惑。寒箫便问:“只要将书信送到就可以了吗?”
“你们将信送到他们便会自然明白的。”杨古成说。
近日似常有人造访无名山庄,庄门口把守的人较平日的多了些。寒箫不愿上前与他们多费口舌说话,便打算绕到后院越墙而入。
祁正峰练完剑回到前厅,西林、祁誉腾和秦风歌已在等候多时。
祁正峰难得练了许久的剑,满身是汗。容弟递过巾帕给他,他接过只是简单擦了额前的汗便又递给他:“你先下去吧。”
“是。”
祁正峰坐下喝了口热茶,西林便问:“师父最近可是在忧心朝廷之兵扰众之事?”西林是个心思极细之人,常会察言观色,揣人之思,祁正峰也是因此最为喜欢这个弟子,相比之下祁誉腾的不作为倒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