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内一片昏暗。秦风歌和寒箫从石阶上滚落下来,脑袋被撞得有些晕眩。
他仔细回想起方才坠落的一幕,不知是不是该庆幸,否则此刻自己恐怕已是身陷囹圄。突然手臂一阵酸麻,这才想起寒箫,她正昏倒在身侧。
“喂!你醒醒!醒醒啊!”秦风歌摇晃着她的身子,希望她可以醒过来。
寒箫慢慢地睁了眼,昏暗中看了许久才清醒了过来。
“这是哪里?我们怎么会在这?”
“你不知道这里吗?这上面就是药库。”
“药库?”寒箫从小在神玄宫中生活,每个角落她得了若指掌,竟不知在这还有个密室。
她支起身来,秦风歌顺势扶着她,指尖碰到她的左肩,她疼得叫了出来。
秦风歌感觉手指沾了什么粘稠的液体,一闻方知是她的血。“你的伤还没好?!”
“不关你的事。”寒箫推开他,若无其事地站起身向前走去,对于他利用自己的事,她一直不能释怀。
二人慢慢移动视线,手在墙上上下搜寻着。
秦风歌的手突然被一个突起物挡住了移动的方向。于是他用双手去感觉,猜想定是一个灯座,接着又在它的座台上找到了一个火源。
他激动地说道:“我找到了!”
瞬间密室时充满了光亮,寒箫以为自己早已习惯了黑暗,没想到此刻的光明却让她如此欣喜若狂,如此心安踏实。
秦风歌迎着光望着她,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笑,淡淡地却又那么真实,那么地纯真烂漫。
寒箫感觉到秦风歌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望了他一眼。
秦风歌尴尬地移开视线,故意转话说道:“能亮着真是太好了。”
寒箫循望着四面陌生的环境:中间放置着一张简单的方桌,上面有一个就要燃尽的烛台,旁边还有两张椅子;靠墙的是一个木架,放着各种药瓶。角落里竟然还有几具白骨,上面攀爬着结网的蜘蛛!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又是用来做什么的?只有少许尘面的桌台告诉她,近日定是曾有人来过此地。
突然,她的脚步停了下来,那是墙上的一幅画。即使画已泛黄发旧,但秦风歌仍可清晰辨认出那是她的身影。他不可置信地望着寒箫,她的脸色却有些忧伤。泪水湿润了她的眼眶,寒箫伸手抚摸着画中之人,仿若那是一个真实的存在。
“娘!”它清晰了梦中那个渐渐模糊的身影,寒箫情不自禁唤出声。
“娘?”秦风歌惊奇地看着她,寒箫这才意识到原来他在身后。她拭去脸上的泪水,快速平复了心情,依旧冷冷地往前走。
绕过前面的拐角,已无路可走,尽头仍是一段石阶,想来这便是密室的出口了。
二人走了过去,寒箫贴耳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确定没有声音了这才旋开手边的玄关。
门慢慢地开启,寒箫这才发现原来这出口竟是杨古成书房的书架墙。
他们出了密室,寒箫正打算开门出去,突然想起一件事,便对身后的秦风歌说:“你先躲在门后,一会你再出来。”
秦风歌不知道此刻自己会信了她的话,竟然不怕她招唤人来抓他。
寒箫刚关上房门,便碰到前来巡视的玄卫弟子们。
“参见箫司命!”
“教主不在书房吗?”寒箫故意问道。
“教主正在嘉善堂和王爷说话呢。”有人回道。
“嗯,我知道了。”寒箫说。见一行人走远离开了,她才往门缝里轻声说道:“出来吧。”
秦风歌开门出来了,笑问她:“你怎么不喊他们抓我?”
寒箫反问他:“你又为什么相信我的话?”
秦风歌笑了,说道:“谢谢你,寒箫姑娘。”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不是也知道我的名字。”
“我寒箫从来不喜欢欠别人什么,这次帮你,就当作还了上次你救我的,我们再不相欠。下次若再见面,你仍然是玄阴教的敌人,自然也是我的敌人,我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她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秦风歌,本想解释什么,想了想却还是算了。
秦风歌望着她的背影,想起她在药库刚见到自己时说的话,不禁点醒了自己。难道这次是我体内残留的药性救了我,他想。顿时在他脑海中产生了一个念头,他决定一试。
话说庭前素琴闲等无聊极了,索性倚栏拈惹着手边的花草。忽听背后有人开门,知道是寒箫回来了。
她走了过去:“你去哪了?害我好等。”
“你什么时候在这的?怎么了?”
素琴拿出南冥王给的金创药,递到她面前:“喏,给你。”
寒箫接过一看,笑笑:“不愧是好姐妹,亏你还替我留心了。”
“唉!我可不敢当啊,替你留心的可不是我。”她故作淘气地叹道。
寒箫疑惑地看着她,知道她向来死脑筋,索性告诉了她:“是王爷。人家一大早就过来给你送药,还说药库的金创药都被楚红的人收了去。”
寒箫暗暗冷笑,她倒没想到凌楚红防她竟然防了到这个地步,真不知该夸她心思缜密,还是该夸她“胸怀广阔”。
“还说王爷对你没心思,多么冰冷的人,平日就只对你细声细语的,今日还特别替你留心了,真是让人感动啊!”
“你少在这里跟我贫嘴了。今日宫里要事多,身为教主身边的红人你也该多照看着点。”
“你少给我戴高帽,红人我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