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燕独自一人在月色下漫步,她的心里隐隐约约的有些欢喜,不过,还有另一件让她开心的事,她好像知晓了这几天接连发生事情的答案。
她回到客房,走到毕宗远房前轻轻敲了下门,很快,门便从里面打开了,叶远也在他的房间里。或许,两个人还在为段瑾儿,廖青妍的事情伤身。
毕宗远眉间阴郁之气不减,他打开门后就回到凳子上漫不经心的坐着,叶远也是满脸不安,紫燕看着他们,声音清冷的说∶“我可能知道最近的凶手是谁了?”
叶远抬起头,问∶“是谁?”
“六夫人。”
“什么?”叶远一惊,六夫人,原先六夫人身边的丫鬟,一直为人怯怯的,怎么会是她?
紫燕仿佛看出了叶远的疑虑,此刻毕宗远也看向她,她想了想说∶“云公子告诉我今日在神堂时,六夫人一口咬定是我们来了之后这个庄子才开始不安宁,后来我想起来六夫人曾对我说四夫人吊死,二夫人投湖,三夫人疯疯癫癫。但是,当时三夫人疯癫之时六夫人并不在场,她是如何知晓?”
“或许是七夫人告知呢?”毕宗远忍不住在一旁搭腔。
紫燕嘴角微微上扬,好像了然于心的样子∶“即使是七夫人告知,但你们想想,这些案件发生之时,第一个透露出有嫌疑的人的是谁?”
叶远回忆起这两日命案发生之时在场人所说的话,突然,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些声音∶
“是二姐姐!我前日见二姐姐与四姐姐发生争吵……”
“我记得三姐姐的乐器是最好的,精通各种乐器……”
…………
“是六夫人”叶远回想起这几日命案发生之时,每次锁定嫌疑人时,都是六夫人一旁提醒,推波助澜。
“没错。”紫燕点了点头,“每次我们寻找线索时,总是六夫人在一旁提点我们,指引我们方向。”
毕宗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但是只有这些并不能代表什么,没有证据又怎能说六夫人是凶手,只不过是有些嫌疑罢了。更何况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明显是中了摄心术,可据他观察六夫人的样子并不是修为多高的人,怎么可能会摄心术。他便将心中的疑问对紫燕说出。
紫燕好似早有准备,她说∶“这事就要靠三夫人了,云公子告诉我三夫人在被关到柴房后悠悠转醒,撞墙自尽,我们就靠她来把凶手引出来。不过,大夫人那里不会听我的,剩下的还是要靠两位了。"
叶远听后坏笑的说:“你和云艺凡聊的还真多呢。”
紫燕听后双颊微微泛红,她瞪了叶远一眼。叶远看她要吃人的样子,识相的闭了嘴,正了正神色道∶“三夫人都已经自尽了,怎么再让她帮我们?”
紫燕说∶“就现在来看,六夫人的目的是让这些人都死掉,那我们就将计就计,来个请君入瓮,我们先…………”
叶远,毕宗远听了她的提议后,都表示很赞同,不过毕宗远心里还有一个顾虑,段瑾儿她们到底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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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撒照在整个山庄里,六夫人与七夫人一块在院子里坐着,旁边没有随身丫鬟跟着。七夫人拿着桌上的茶盏放在嘴边抿了一口,她看着不远处的月桂,金黄色的花朵挂满整个树上,一阵阵的清香从树上飘至四方,满院的桂花香,让人不自觉的深嗅两下,清甜的桂花香充满整个鼻腔,她将茶盏放下,用手帕掩了下鼻子说∶“听说三姐姐昨日在柴房里撞墙自尽被救了回来,也真是福大命大。”
六夫人正喝着茶,她听到后握茶盏的手一抖,又不动声色的将茶盏放回原处,嗤笑一声∶“确实命大,我昨天听说都魂归了,今日就又活过来了,也算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七夫人用手帕轻轻掩着鼻子,低声一笑∶“谁说不是呢,你说,坏事做尽的人连鬼门关都不收,竟让她再世上苟活着,不过到现在还没醒过来呢。我还听说现在被送去一个荒废的院子,让她自生自灭呢。”
“自生自灭?”六夫人唇边多了几分清冷之意∶“岂不便宜了她。”
“谁说不是呢,偷情这种事都干出来,沉塘不说,竟还给她一个院子呆着,二姐姐,四姐姐的命岂不白白没了。”说着,七夫人站起来走到六夫人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接着说∶“现在也就你,我,大夫人我们三个还好好的,三夫人也不知道能不能醒的过来?”
六夫人一听,便抬头看向七夫人,七夫人对她浅浅的笑着,六夫人好似想到了什么,便说∶“来你这儿也好一会儿了,我也该回去了,想必丫鬟找我又找的急了。”
七夫人又坐回那里,低头微笑∶“那姐姐慢走,妹妹就不送了。”
六夫人笑吟吟的出了七夫人的院子,一出来脸上立马换上一副冷峻的神情,回到自己的院子。
月亮挂在树梢,六夫人的房门突然打开,六夫人从里面看了看周围,便小心翼翼的缓缓走了出来,她穿了一身暗色灰衣,在茫茫夜色中不是那么容易显现。她一个人走出院子,绕了一个弯,径直来到三夫人现在的院子里。
那所荒院里枯枝败叶,杂草丛生,破败不堪。她缓缓的推开面前那扇破败的门,房门年久失修,一推开便发出巨大的声响。她立马环视周围,没有看到一个人便放下心来,缓缓走进房去。
房子里一股霉味,灰尘在桌上积的老厚,她挥了挥空气的灰尘向里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