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不要哭啊,外面那晃动的是什么,好像大梧桐树一样的,是……青鸾?对了,你给青鸾准备点儿五谷杂粮,快去,这个不能耽误了。”
“对了!”明兰擦拭了湿漉漉的泪水,晃动一下排刷一样的羽睫,认真的问道:“小姐,您好端端回来是了,您带回来一只青鸾做什么啊?”
“这个啊,果真说来话长了,你且不要问这个,你去给青鸾准备吃的。”
“哦,也好。”明兰到外面去了,其实,哪里还需要明兰准备啊,外面的梁大人早已经将五谷杂粮准备好了,到这里,对着玄鸟是叩拜,一边叩拜一边祝祷。
“下官,总是阳而不挺!挺而不坚!坚而不久!啊,现下,玄鸟在,请受下官一拜,刚刚玄鸟给被子喷粪,是个鸿运当头的好兆头呢,下官一定会好起来的,对吗?”
一边说,一边将盘子送过去,那打理羽毛的玄鸟给梁大人弄得不耐烦,看到梁大人在眼前晃悠来晃悠去的,不禁嘎声一鸣,似乎在警告梁大人似的。
梁大人看到玄鸟鸣叫的声音很不讨喜,跑的兔子还快。明兰到外面去了,盯着玄鸟了看了会儿,又是木呆呆的回来。
发现凤无尘在fā lèng呢,不禁问道:“小姐,究竟什么情况吗?为什么一路过来,您总是多灾多难的呢?”
“连我都感觉怪。”凤无尘嘟囔。“你说,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或者奴婢看,您也应该在外面拜一拜玄鸟。”
“屁!”凤无尘才不相信这玄鸟能消灾解厄呢。
这边,萧子焱回去了,凤公子居然已经在萧子焱的屋子,萧子焱看到凤公子,冷峻的挑眉,那波光潋滟的眸子里,满满都是嫌恶。“大胆,你私闯本王的屋子,该当何罪?”
“我过来给你疗伤而已。”凤公子一边说,一边拉扯一下手的纱布。
“呵,本王有什么伤,需要你疗伤。”萧子焱明显后退了一小步,轻轻吸口气,黑瞳里有了警觉的光芒。
“你最好好似相信我一次,免得,断裂的肋骨j刺入了五脏六腑,华佗在世也爱莫能助了。”
“你……你如何知道本王的肋骨折断了。”萧子焱的声音变了,拢在袖口的手掌,微微用力的攥成了拳头。
“别误会,我也不是料事如神,不过察言观色罢了,看你面容,十有**判断出来了,你要相信我,让我为你疗伤好,你要不相信,让裴臻进来赶我走好,这种跌打损伤的事情,我有经验,我之前给黄毛接骨过,现在他还活蹦乱跳的呢。”
“黄毛,是……何人?”萧子焱控制着侵袭心脉的痛楚,镇定自如的盯着凤公子看,虽如此,但还是问出了心想问的话。
“黄毛啊,是一只金毛犬。”他淡定地答道。
“你!”萧子焱气煞,恍然盯着凤公子看。
“王爷,你对我有恩,恩深似海。”凤公子认真的盯着萧子焱看,萧子焱百思不得其解,“本王什么时间对你有恩,本王却不知道。”
“王爷,此事早晚会知道的,但现在,还请您允许我保留这点儿阴私,现在,我需要给您疗伤,您要肯相信臣下,开始,要怀疑臣下臣下立即离开这里。”萧子焱盯着凤公子看,从凤公子的眼睛里,找不到开玩笑应该有的滑稽与诙谐。
那刚刚几句话,连丝毫的幽默都没有,蓦地,萧子焱一怔,决定大胆的相信眼前人。
“本王,相信你。”萧子焱这才将戒备的心丢开了,慢吞吞的将衣裳脱掉,平躺在那里。
原来,凤公子早已经将一切都在准备好了,医药箱和纱布等等都放在旁边,现在已经是黄昏了,他坚持将凤无尘抱回来,已经消耗完了最后的一缕真力。
现在,真个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
萧子焱气若游丝,面阴晴不定。
凤公子呢,看到萧子焱脱掉了衣,立即凑近萧子焱。
另一边,解晚晴到凤无尘这边来了,看到凤无尘这模样,不禁心疼,问东问西问长问短,无尘讲一路发生的事情说了,也将这玄鸟的约定说了,但看到凤无尘成了这种模样,解晚晴也忧愁。
“你答应了他这个,现在你都成这模样了,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还要休养生息了,时间迫近了,十五天而已,训练一只玄鸟……这……”显然,这是遗大投艰了。
凤无尘也着急,但再怎么着急,折断的肋骨不会很快痊愈的,只能连连嗟叹。
“事情已经应承下来了,我现在也是没有丝毫办法。”
“你到底感觉怎么样呢,疼吗?”
“好多了,不过我很怪,二姐姐,您说怪不怪,好端端的骆驼,说受惊受惊了,让人百思不解呢。”凤无尘一面说,一面观察解晚晴的神色,解晚晴神色如常,不过目光却好像很空洞。
“我之前倒是听说,骆驼不算是多么驯顺的动物,但忽而尥蹶子,这种事情毕竟是没有见过的,无尘,辛苦了你,现下,你休息休息,我让人送夜饭进来。”解晚晴一边说,一边施施然站起身来,到外面去了。
“小姐,连奴婢都感觉怪,下一次,您出门带着奴婢,奴婢虽然没有什么优点啊,但奴婢可不是马大哈啊,奴婢心细如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短板,您的短板是,太过于相信人。”
“这个,我也知道,以后到哪里都带着你。”
“果真吗?”明兰的眼睛亮闪闪的,好像夜空最亮的星。
无尘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