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回答让尤弥尔和佩利冬都有些意外,她们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又紧紧盯着我看。
“你是不是又在打什么算盘了?”尤弥尔略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我笑笑:
“这已经是我最后的一个心愿了,如果你非要这么想的话,也不怪你。”
尤弥尔转了转眼珠,道:
“总觉得你这个人好像突然性情大变了似的,不会是吃错药了?总之……再说吧,结婚这种事,反正我不急,是吗……佩佩?”尤弥尔斜眼看了佩利冬一眼,佩利冬看看我,又看看尤弥尔,最后微微点头。
看看着佩利冬和尤弥尔之间的眼神交流,我只能笑笑,她们之间的感情,我没有一丝一毫插足的余地,我只能默默地退开,把更多的空间留给她们。
来到洗手间,我偷偷地联系上了林雅月,把情况告诉给了她。
“这是很正常的反应,特别是对于尤弥尔来说。”林雅月说道,“虽然萧十一郎你表现得已经很真诚了,但是尤弥尔的心思非常敏感,她能够隐隐约约从你的言行举止里觉察出你多少有在演戏的成分吧。也许连尤弥尔自己也说不出有时候她为什么会觉得你很虚伪做作,那纯粹是一种本能,就像女人识破男人出轨一样的与生俱来的本能,所以尤弥尔一直对你不冷不热的,因为她内心里,始终对你有一种不完全信任的情绪在作祟着。”
我叹息着:
“真不知道这样下去还能不能善终……”
林雅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小声道:
“你也别太勉强自己了,萧十一郎,尽力就行了。我们谁都不会责怪你的。还有,我要跟你说一件事……医生对你的情况做了客观的评估,你的身体状况很不容易乐观……恐怕以你的状况,你支持不了多久了。”
我一愣,道:
“我还剩下多少天的时间?你老实告诉我吧。”
“恐怕……”雅月僵了一会儿,道,“最乐观,不超过一周,如果情况差些,也许明后天,你的身体就会突然崩溃到连下床都困难的地步……”
“这么严重吗?”我轻声问。
“这已经是最乐观的估计了……”林雅月小声道,“这几天,你一直都在过度消耗你的大脑啊,而且四处的奔波和情感上的波动,对你的大脑负荷都很大的。”
“……我知道了。谢谢你,雅月。”我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得到了我想要得到的答案后,我就结束了和雅月之间的联系。
我转身,看着洗手间镜子里的自己,然后我看到我的鼻孔下方,一道红色的血线正在缓缓地溢出。
“你怎么了?”门外突然传来了尤弥尔的声音,我匆匆忙忙擦去了鼻尖的血液,回头,看到尤弥尔用古怪的眼神看着我。
“没什么啊……”我强笑着说。
尤弥尔用猜疑的眼神看着我,然后退出了洗手间。
我松了口气,看着手背上的那一抹血迹,突然感觉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
那天晚上我算是彻夜难眠。
第二天,我的情况稍微好转了一些,佩利冬和尤弥尔早早地就起床,这一天我打算哪都不去,只是陪着佩利冬和尤弥尔两人。
这一天的时间格外的漫长,一直到中午之前,佩利冬和尤弥尔也没有出门,只是和我一起在屋内度过不算漫长的三人时光,一直到下午的时候,我才提出了出门散步的主意,两女没有拒绝,于是我们三人就像是忘了昨天的事一样,三人成组,出门闲逛,佩利冬和尤弥尔的购物方,我是负责拎包搬运的。
我们三个人,倒像是一个非常有默契的组合,尤弥尔这一天也出奇地没有冷言冷语讽刺我,有时候还会在和佩利冬一起试衣的时候问我适不适合,让我颇感意外。
我不知道尤弥尔这种态度上的转变意味着什么,直到傍晚的时候,尤弥尔突然找我到后院私聊,我才知道了答案。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开口,尤弥尔就板起脸来,开门见山地问我。
我纳闷地问道:
“不告诉你什么?”
尤弥尔平静地看着我,道:
“你和天庭达成了协议,他们通过夺取你的性命作为代价让佩利冬留下的这件事。”
我一愣,故作惊讶地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
尤弥尔道:
“昨天晚上,我听到了你跟谁打电话的声音,听到了你在电话里问自己还剩下多少时间,后来我在大厅里接到了一通电话,是你的私人律师打来的,他问我你现在的身体状况。”
我一愣,这个时候,林雅月的声音从耳机里穿了过来,道:
“是我安排的啦。昨天我把我们对话的内容录音录下来了,经过筛选后故意让尤弥尔听到的。”
我心中了然,果不其然,这是林雅月的阴谋。
至于那所谓的私人律师,想来也是林雅月的剧本安排。
尤弥尔看着我,看见我的沉默,她道:
“果然是真的是吗。你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朕不能这么做?”我笑笑,“朕就是个变态,我就是喜欢百合,就是想看到你们两个在一起,不行么?对朕来说,这比朕的生命还重要,不行么?哈哈哈哈哈……”说着,我狂笑起来,但是很快,我的声音变得僵硬而干涩起来。
尤弥尔面色阴晴不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