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谁?”尤弥尔看着我问道。
我看了佩利冬一眼,大脑飞速运转,然后突然冷哼一声,迈出一步,鼻孔朝天,双手叉腰道:
“哼,她是谁,跟你有关么?告诉你,她是朕的正宫,乃是朕真真正正的女人,而你,不过是被朕给甩了的不知名的乡下走出来的村姑而已!朕这种万人之上的无上至尊岂是你这种小门小户配得上的?也只有她这样美丽不可方物的大家小姐才能配得上。”
佩利冬定定地看着我,道:
“可是萧十一郎,你不是说你是家里吃不起鸡蛋,上厕所用不起厕纸,连一条三角内裤也要分正反前后左右三次旋转换角度穿的穷光蛋倒霉蛋吗?”
尤弥尔大吃一惊,用一种万分诡异的眼神看着我,而我此刻唯一的想法,那就是……想去死。
没想到我精心排演了三天的戏剧,在这一刻全部都崩溃了。
“这是他告诉你的?他真说他是穷光蛋?”尤弥尔冷笑着看着佩利冬。
佩利冬也看着我道:
“是啊,傻憨说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怜,最倒霉的人,从小无父无母,而且被人歧视……”
“呵呵,这就是你骗人家小姑娘的办法么?博取别人的同情心?”尤弥尔冷笑着看着我道。
我心脏狂跳不已,简直就像是哈巴狗吐出的舌头。
没办法了,事到如今,我也只有破罐子破摔,把戏份演到底了。
我一甩秀发,轻抚额头,笑道:
“那又如何?这说明朕人格魅力十足,不需要身价地位和金钱权势也能吸引女人的目光。朕这全宇宙无与伦比的魅力,你这乡野村姑,又如何能懂?”
佩利冬愣愣地看着我,道:
“你、你骗我,傻憨?你一直……都在骗我吗?”
我的心脏几乎快要爆炸了,我硬着头皮,哈哈大笑起来:
“别信她的,她是个精神病,我在配合她玩玩呢。我们走吧,冬姐。”
说着,我就挽着佩利冬的手臂打算一走了之。但是我才刚转身,我的另一只手就被尤弥尔给拉住了。
我转头,看到尤弥尔一张肃杀的脸死死地盯着我。
“哟呵,你还想干嘛呀,村姑?还想赖着朕不走了是吧?我说你大晚上来找朕干嘛呀?”
尤弥尔猛地把她手上的什么东西狠狠甩到了我的脸上,我顺手一抓,定睛一看,居然是我给她的黑卡。
“我是来还你的信用卡的。”尤弥尔一字一句地道,“你不是说你把你的钱都给捐了么?我想你没钱花,就来给你送卡。这卡里还有点钱,我没花完。我虽然是村姑,但我真不稀罕你的钱。”
我收起卡,静静地看着尤弥尔,而佩利冬则是看着我,语气开始变得不稳定起来:
“傻憨,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别人说话呢?你……你怎么这样?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同时面对尤弥尔和佩利冬两人质疑而又灼热的目光,我感觉我几乎快要烧起来了。
“变了一个人?呵呵,什么叫变了一个人,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尤弥尔毫不客气地道。
“不会的……傻憨他不是这样的。你别乱说。”佩利冬看着尤弥尔道。
“乱说?我什么时候乱说了?他压根不是什么穷光蛋,他什么身份你知道么?他可是全世界首屈一指的富豪,不信你去电视上看看他的新闻,全是关于他是全球首富的报导!”尤弥尔极为不服气地道。
“……不会的……你又是谁?你怎么会认识傻憨?”佩利冬紧紧盯着尤弥尔道。
“我怎么认识他?还不是他找上我的?”尤弥尔冷笑着道,“难道你不知道他的作风吗?像他这样的有钱人,就是喜欢有事没事调戏一些乡野村姑显摆一下存在感呗。你问问他当初是怎么进山村找上我的。”
“……你、你、你是乡下来的吗?”佩利冬看着尤弥尔小声问。
尤弥尔走到我的面前,直接把身上的羊绒大衣、真皮高跟靴扒了下来,露出了里面之前她在乡村里穿过的村姑格子衫,尤弥尔把她身上的物件丢到了我的脚边,道:
“都还给你,这些东西我不需要了。”
“你这是干什么?”我抬起头看着尤弥尔。
“留着送给你旁边那个傻丫头吧。送给我这样的乡野村姑,岂不是糟蹋了这些宝贝?有价值的东西,得配有价值的人不是么?”尤弥尔冷笑着道。
“傻丫头?你……说谁傻丫头?”佩利冬站到了尤弥尔的面前,满脸不解地问。
“谁被这个装模作样的土皇帝耍得团团转,谁就是傻丫头,你要是继续想被他玩得团团转,那就继续待在他身边好了。”尤弥尔风言风语道。
佩利冬转过脸来,脸色极其复杂地看着我,道:“这是……真的吗?萧十一郎?你真的……一直在骗我?你根本不是什么倒霉蛋,是这样吗?”
“都说了她是精神病,昨天晚上精神病院的围墙倒塌了,她跑出来的,逗她玩玩就好了,别当真……”我敷衍着拉过佩利冬的手,却被她坚决地甩开了。
“……你还骗我?”佩利冬刘海后的眼神变得阴沉下来,吓得我急退了一步。
“是,我是骗了你,冬姐……可我对你是真心的啊……”我平静地看着佩利冬道。
“我……我讨厌你。你也不要再叫我冬姐了。你和那些舞会上的人一样,都是故意哄我的,对吧?”
佩利冬万分失望地看着我,说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