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熬夜太久出现了幻视吧,徐锋居然……真的做到了!
胡梓欣来个了急刹车,我的身体因为惯性猛地朝前一撞,额头碰在前面的车座上,疼得眼前冒金星。
“你们两个是白痴吗?!徐锋这种时候显摆什么你的破能力!”胡梓欣骂骂咧咧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我揉着额头抬起头,转头,却发现徐锋居然头抵在车背上,一动不动。
死了?
这个家伙是白痴吗,我急忙摇了摇徐锋的身体,徐锋像是脱了力似的勉强睁开一只眼睛,虚弱地道:
“呵……比我想象的……要吃力啊……带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
“喂,别告诉我你一闭上眼睛就起不来了啊。”我紧张地抓着徐锋的胳膊道。
“没事的……顶得住……”徐锋吃力地笑了笑,说完就闭上眼睛,朝着我倒了过来,我只好顺势扶住了他。
就在这时,我听到头顶上方传来了一道男人的尖叫声:
“喂,下面的!帮个忙!我的钱箱掉了!帮我捡一下好吗!?”
我从车窗探出头往上仰望,看到一个戴着黑色兜帽的中年男子从立交桥上探出了脑袋,紧张兮兮地朝我们喊话。
三分钟后这名男子从立交桥上赶了下来,火急火燎地说明了情况,大概意思就是他本是要赶去赌场里参与赌博的,但是过立交桥的时候车发生了侧滑,加上车门没有关紧就导致了原本放在车后座里的钱箱连带着一百万的人民币滑了出来,车主感恩戴德地谢过我们拾金不昧,而我们也是当了回老好人帮他捡了一把钞票,之后胡梓欣就带着我跟徐锋回了宾馆。
原本能遇到这种天上下钱雨的事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但是现在到了这个地步,我已经什么都信了,徐锋确确实实是有心想事成的能力,只不过这种能力会很消耗他的体力,或者说是类似于玄幻小说里的生命力、精力之类的东西,严重的话可能还会造成休克甚至死亡。
因为那天晚上的显摆,徐锋一直在宾馆里昏迷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深夜才醒来。
而更让我惊骇的事却是在那之后。那天深夜,我敲响了徐锋房间的门,当门打开后,站在我眼前的是一副睡眼惺忪的徐锋,但是看到我,徐锋却是皱起了眉。
“你……是哪位?”看到我,徐锋眯起了眼,如此问道。
听到徐锋的话,我的心瞬间凉了,但是与此同时,我也立刻明白了什么。
难不成……之前这家伙之所以会失忆得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是因为他曾经过度使用了他这种改变概率的能力!
“喂,别告诉我你把我给忘了啊?我可是给你跪了!”我错愕地道。我指了指我自己的脸,看着徐锋,道:
“仔细看清楚,记不记得我这张脸?”
徐锋眯起了眼,用像是陌生人似的目光看着我,整整停顿了十秒钟后,徐锋才恍然大悟似的,道:
“哦,是阿真你啊……抱歉,我的记忆有点模糊……差点没认出你来……”
“不能再用你那种能力了,再这样下去,估计你的大脑又得洗白重新开始!”我扶着徐锋回到了他的床上,徐锋喝了杯水,揉着太阳穴,一直像个木头人似的思考了五分钟。
“怎么样,好点没?”
徐锋缓缓抬起头,开口道:
“事情的脉络都想起来了……不过细节上好像忘了什么……就好像手里抓着一把沙子,明明能握紧,但是还是止不住要源源不断地从指缝里溜走点什么……”
“真的没问题吗?我看你那什么计划还是改一改吧,你这是在玩命。”
“放心吧,我自己有数。”徐锋苦笑着,站起身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他的脸色突然又变了。
徐锋的视线停留在了我的脖颈上,然后他的剑眉缓缓促起。
“怎么了,我的脸上长痱子了?”我问道。
“嘘。”徐锋做了一个禁音手势,然后他把手伸入了我的长衬衫的衣领之下,一阵摸索之后,他从我的衣领底下取出了什么。
怎么说呢,很像是一枚一元硬币,但是上面却还有细密的金属丝和线路板,怎么看都像是集合了高科技的玩意儿。
“**。”徐锋摸了摸手里的古怪机器,然后严肃地看着我,道,“阿真,你没有发现自己身上被人装了**么?”
拜托你看我像是有事没事在自己身上安装**窃听自己的自我优越感爆表的人吗?
“该死……难不成是在赌场的时候被……”
“除了赌场的人其他人也没有多余的理由,大概是因为我的连续胜利引起了他们业内人的怀疑了吧。”徐锋轻轻地咬了咬牙,露出像是吃到了苦瓜一般复杂的神色,然后他把**给捏成了一团橡皮泥扔出了窗外。“阿真你是两天前换的衣服,今天一天我都没有起来,其他的事我倒是不怕泄露,我最担心的还是我们昨天晚上的事被人知道了,如果是那样,就有些麻烦了。”
“不过会相信那种荒诞事的人脑子一定病的不轻吧。”我挤眉道。
“但是某种角度来说,却是能够解释我在赌场连战连胜的最合理答案不是么?只要有一个人知道了我们昨晚的事,然后再从我们的行为中找到证据那就麻烦了。”徐锋蹙着双眉说道,“也就是说,最起码,我平时运用我的能力的机会被一双潜在的眼睛所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