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地将宴会桌上国际象棋棋盘上白方的马吃去了e2的兵,这是重演了天才棋手卡斯帕罗夫1981年和苏联4团队对弈的第一局第三十五步的局面。
同时,这也是我和尉文龙以及其他下属进行暗号通讯的方式,通过不同的棋局排布,我可以直接将一系列已经按照序号编排好的指令以最快的方式告诉其他人,此外,这也是用来确认其他成员真假身份的最好方式,就算有人想要假冒尉文龙,我想要确认也很简单,只要跟他走一步国际象棋就可以了,以一般人的智力是水平,是计算不到尉文龙的程度的。
“左侧腹,所以……作战方案,是三十五号。”
没有什么枪声,但是甲板上传来了一片又一片的惨叫声和重物落地声,我缓缓眯起了眼睛,指节轻轻敲击着桌面,道:
“甲板上巡逻的卫兵的间距是三米直径内一人,从惨叫声的密集度和间隔时间可以判断其移动速度,玉狐宗的人用的并不是一击致命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的枪械类武器,而更像是刺杀类的刀具。使用者应该是会障目术的玉狐仙子,她是在利用她的隐身能力刺杀甲板上的人,动作倒是挺犀利,呵,看来平日里没有少杀人,还是个老刽子手。这玉狐宗,显然不上什么善堂。”
“好一个心藏祘盘的小娃娃,你已经狂妄到连摄像头也不要了么?”
就在我话音落下之际,一道戏谑幽柔的女声突然在我的脑海内响了起来。我缓缓抬起了头,却看到一道窈窕如扶柳般的纤细女影以背光的姿态在台阶最高处的大门外缓缓浮现而出。
因为背后的强光过于强烈,女子的身影在正常的肉眼感光度下无法迅速辨认,但是其大体形态我可以在看到她的阴影轮廓的第一眼就构建而出。
我轻轻地端起了桌上的一杯红酒,对向了在台阶最高处浮现而出的身影,微微一笑,道:
“看来倒是比预想的还要更年轻呢。真不敢相信是年近花甲的老前辈。成shú_nǚ人最配红酒,要来点吗?”
宋道明在一旁双手交托,叹息道:
“玉狐宗人大多有驻颜术,她们不仅寿命比常人多一甲子,常人能活八十岁,她们便可活一百四十有余。而且即便是年过期頣之年,她们依然有一副花容月貌的皮囊,直至死前的一天,方才瞬间衰老,百年的光阴一朝流逝。”
“道明,多年不见,不想我容颜未改,你倒已是一副风烛残年的凋零之姿了,呵。看你这枯藤老杈般的骨头,还挪得动么?”
“无量寿福。”宋道明轻轻吟诵道,“万物终有衰老病死大运,不怕玉狐仙子笑话,贫道的确已经是一副雪鬓霜毛的龙钟老态了。”
玉狐仙子哼笑了一声,而我则是缓缓上前了一步,道:
“从行为主义的观点看,一个的身体结构才是其心灵的构成,一个身体没有成长的人,心灵也只会停留在幼稚阶段,不知道玉狐仙子这些年来内心的童子气又减了几分呢?”
听到我的话,女子的声音顿时变得森冷而厉杀了几分:
“真是生得一副伶牙俐齿,小娃娃,你犯了口忌了。不过,看你这份笑傲风月的姿态,你那娘亲倒是没把她那堆叠如山的陈孽旧债传给你。”
听到女子的话,我的手指微微一颤,一滴冷汗从我的脸颊上流淌了下来。而我手中的红酒杯也是铿然滑落,最终哗然碎裂。
鲜红的酒液,洒了一地。
“什么意思?”我的语气变得冷了下来。
背光的纤巧身影缓缓地顺着双龙台阶柔步而下,一边掩嘴媚笑道:
“当年你娘可是咱们宗里的‘七宝’弟子首席,也是我最看好的弟子,没想到却跟你爹那个天煞孤星和杀破狼两大绝命命会照的杀胚走到了一块儿,结果落了个身残气短的结局,也算是咎由自取了。当年你娘逃出玉狐宗的时候,还怀着你这个孽种,我呢,当时还冲着肚子里的你来了一脚,把你的脑袋给踢出了内淤,阻爱了你后天慧根的发展,没想到如今你倒是靠着体内的金丹自行化了那淤血,这菩提树般的罕世慧根竟成长到了今日的模样,也真是让我不得不称一下奇。”
玉狐仙子的话在我的心中投下了一方万吨巨石,掀起了滔天大浪。我终于明白了我小时候每当用脑过度时就会隐隐发作的偏头痛的来源了,原来是这个女人在我未出生的时候就对着我娘的肚子来了一脚,把我的大脑踢成了重伤,导致我从小大脑发育受阻,这个女人,真可以说是作孽至极。
……
我缓缓捏紧了双拳,而走得近了,我可算是看清楚了这玉狐仙子的容颜。让我略赶讶异的是,这玉狐仙子的容貌竟然不过是十六七岁的少女模样,一头仿若白化病般的苍白色长发如同雪瀑般冲刷而下,带着些许水珠洒落在脑后。玉狐仙子身上穿着沙皮潜水服,那灰黑色的紧身潜水服将她那曼妙的s型曲线勾勒地凹凸毕现,身体表面的重峦叠嶂和幽壑深沟都毫无遮挡。显然,对于这个年龄的女人的心境来说,身体上被别人沾点便宜已然无所谓了。
比起狐仙那不该留于人间的惊艳姿容,玉狐仙子的容颜虽是倾国倾城,却终究少了几分的超凡入境,早就听说玉狐宗都是足以在历史留名的绝世女子,这玉狐仙子的容颜自然也是非寻常女子所能及。但就面向来说,这玉狐仙子倒真是一只玉面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