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晨,是真的狠下了心来了。
不对自己狠,就无法赢。
这就是萧晨怠
现在萧晨公布的这个消息,很精准地反映了萧晨的做布局风格。
“我只给你们两个小时的时间。两个小时后,天野月子会死,她的死,就是我们最后进攻开始的信号。在那之前,我们都有商谈的可能。好好看清楚这些人的面孔吧,游戏世界和平凡世界的队员们,好好看看这些平凡世界公民的表情,好好听听他们喊的是什么话,你觉得你们今晚还能够安然入睡吗?”
就在萧晨的话音落下间,网页的视频又切换到了其他的画面。
在这些画面之中,我看到了来自不同国家的难民聚居地的难民们正在广场、街道、山顶上高举着牌子和横幅大声怒喝着。
“杨建东,滚出来!”
“杨建东去死,还我们和平!”
“徐锋畜生,全家死光!”
“蓝月亮恶魔,快出来受死吧!”
愤怒的民众在街道、广场、河边、山道上游走示威着,大声怒喊着口号,似乎想要把他们的愤怒传达给躲在某个角落偷听的人。
看到这些不同国家的难民一张张愤怒的脸,我感觉到了一阵头晕目眩。
在朱清云的渲染下,在全世界的人的心目中,我们都已经变成了平凡世界的叛徒,变成了不肯出面谈判的罪犯,是我,是蓝月亮……带给了他们深重的灾难、痛苦和绝望。
我感觉到好像有几百万、几千万双眼睛在看着我,每一双眼睛都像是饿狼一样凛冽,就好像要把我给刺穿一样。
我感觉到胃里一阵翻腾难受,想要呕吐的感觉涌上了我的咽喉。
这个时候,愤怒的民众们的画面消失了,视频重新回归了萧晨那张冷漠的脸。
“杨建东,蓝月亮,因为你们的胆怯,你们的不作为,这些人,将全部死去。对于他们来说,你们,就是这个世界最大的罪人。蓝月亮,你不是什么上帝,也不是救世主,不能救人的善,是伪善。”
说到了这里,萧晨的脸消失了,视频重新回到了张木易的《易学课堂》上。
而我则是和james呆呆地坐在床边上,面对着雨慧,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是萧晨的手段……”james咬着牙,拳头因为大力紧握而有些发抖,“他们肯定已经扫描了月子的记忆,知道我们和徐锋已经分开了,才会发这个视频,好让我们互相猜疑……不过,我相信,徐锋他们,不会是那种人……”
“可是,徐锋的团队里,不单单只有徐锋一个人。”我说道。“如果他们分开逃的话……”
james脸色有些难看地道:
“如果他们是这样的人的话,徐锋一开始就不会让大家分头逃跑了,不是吗,杨先生?既然我们已经答应了分头逃跑,我们就应该相信他们……虽然,我们自己也违约了。”
“说是这么说……”我的心情无比的低落。
我唯一无法理解的是,朱清云这么想要蓝月大师出现,可是为什么蓝月大师却始终没有出现?明明,蓝月大师的能力,可以轻松地救出月子,帮助我们,可是为什么,他却始终都没有出现?
那一天,我明明曾经得到过上帝般的神谕,上帝说,他会帮我们获得上帝游戏的胜利……
等等,我们?
我似乎想起了什么,然后脑海里如同划过了一道闪电一般。
那天在我暂住的家里,电脑上浮现而出的画面,现在再一次显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我会帮你赢得上帝游戏。”
没错,那天,电脑屏幕上的的确确是浮现出了这句话。
帮我赢得上帝游戏……
那句话,的确是这个意思。
可是,帮我赢得上帝游戏,却不代表着帮“我们”赢得上帝游戏啊……
我,不等于我们。
我僵硬地转动脖颈,看向了视频里那被锁链缠绕着的月子,那一刻,我万念俱灰。
我突然明白了,蓝月大师,是绝对不可能出面救月子的。
月子,真的死定了。
张木易猥琐的笑脸再一次在视频上浮现了出来,他笑着道:
“就像之前的唐梦嫣和马伊可一样,今天,天野月子小姐也将在某个男人的胯下结束她的一生。在她被公开**和死亡之前,那么,就让我们来听听她的遗言吧……哦不,是**感言,嘿嘿嘿嘿……”
在张木易猖狂的怪笑声中,视频右上角的画面慢慢放大,最后,月子那张被布料遮盖着的脸浮现在了视频上。
旁边有人把麦克风套到了月子的脖颈上,月子低着头,死死地咬着嘴唇,就是不肯说话,旁边的手直接对着月子的脸就是扇了一个耳光,但是月子却还是死死地咬着嘴唇,不肯说一句话。
“你倒是说话啊!”视频里有一道粗重的男子声音不耐烦地催促着,然后死死地用手揪住了月子的头发,用力向上拽拉着,拉得月子表情都扭曲变形了,鼻子里发出了痛苦的哼声。
看着月子那半边发紫的肿胀的脸,泪水顺着我的脸颊滑了下来,强烈的屈辱感充斥着我的胸膛,我感觉自己的脸颊就像是被烈火灼烧着一样难受。
我知道,月子是不想要我于心不忍去救她,所以她才会在这一刻,死命强忍着,无论如何都不肯开口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