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晨,你是我见过最畜生最混账的男人!”我恶狠狠地道。“全世界的畜生加起来也比不上你万分之一!我现在真想把你碎尸万段!”
萧晨嘴角冒血,冷笑着看着我,道:
“你也是我见过最愚蠢的男人……不,人类。想把我碎尸万段,行啊。来吧,反正我无所谓。跟人类这种垃圾一样的东西苟活着,把垃圾一样的基因继续遗传下去,反正我也没有什么兴趣。活下来又有什么意思?”
萧晨的每个字都在刺激着我,让我心头冰冷,却又沉痛万分。
“所以……这到底又算什么?”我的手腕稍稍脱力了几分,手中的萧晨落了下去,但是我还是很快发力重新抓住了他。
“把所有人当抹布一样利用,用完了又说我们没有用,说这场游戏没法玩,随随便便的丢弃,然后自己一走了之?萧晨,你这个畜生!”我重重一拳打在萧晨的脸颊上,“我们是人,可不是你随便利用的棋子,随便用来擦地板的抹布!萧晨,你给我站起来,我不准你倒下去,像个活死人一样懒洋洋地躺在地上,听到没有!?全世界任何人都可以放弃,但是,你没有这个权力!因为,你的手已经沾满了鲜血,你身上已经背负了所有死去的人的怨念,你背负了所有的罪恶,但是……至少你也背负了一部分人的希望,所以,你不准放弃,你知道吗!?你给我站起来,就算要死,也给我死到战场上去,不是像只死老鼠一样烂死在这里!把你的最后一滴脑汁,最后一丁点智商全部抽出来,发挥到极致,这是我的命令,你知道吗!?”
萧晨微微地扬起了下巴,乱蓬蓬的黑发下,一双平静的眼里依然没有太多的感情波动。
“垃圾。”萧晨看着我,淡淡地道。
我的心一颤,然后道:
“对,我是垃圾。那你给我证明你不是垃圾啊!起来,你给我起来,听到没有!?”我一点一点地把萧晨拉了起来。“你不是很厉害么,你不是说你会拯救全人类,带我们走向胜利吗?现在就这么放弃了,去死了是吧?哪有那么便宜,那些人都白白死了是吗?你给我起来,给我去赎罪,否则我绝对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没错,我是很恨你,对你恨之入骨,杀你一百万次都不够,但是,至少我相信你是聪明的,是我见过的人里最聪明的。如果你真的那么聪明,就算你再疯狂,再残忍,再怎么利用我们,至少我内心里也心甘情愿被你当枪使,但是,有一件事,我绝对不允许你做,那就是——我不准你让我们失望,让我们绝望!”
“哪怕错,也要错到底,装出自己正确的样子,不准给我们绝望,懂吗!”
萧晨微微偏过头去,没有看我,我松开了手,萧晨支开双腿,踉跄了两步,却是站住了。他缓缓直起身来,没有摔倒,只是侧对着我,揉了揉被我揍歪了的鼻子。
“真是弄不懂你的逻辑……”萧晨沙哑着声音轻轻地说了一句,语气轻描淡写,一贯的带着讽刺。
我咬着牙道:
“你没必要思考我这种头脑简单的人的逻辑。你只要思考怎么能让我们获得游戏的战术就行了。去把童心怡和韩少锋都给救回来,这才是你该做的。我问你,这次为什么你会失败?失策在哪里?”
萧晨睫毛微垂,平静地道:
“光圈传送的半径是水平面上计算的,但是我忽略了地球的弧度。归根结底是因为我散播僵尸病毒往往都是在人口密集的城市,不会到连动物都稀少的草原和海面上,所以导致了错误的光圈计算。”
“城市里没有直径几公里的大面积空地,而且建筑林立的城市里的地面、道路都是人工制造的平面,其曲面程度是无法和海面和草原那样的自然环境相比的。”
我僵硬地笑了一下,道:
“你这不是知道自己失误的地方么?既然知道自己败在了哪里,那就吸取教训,从头再来不就行了?”
萧晨哼笑了一下,揉了揉鼻子,依然侧对着我,道:
“如果你那么想着被我当枪使的话,那我就再试一次吧。”
“一次可不够。”我淡淡地道,“我要你一直试下去,不管失败几次,都一直试下去。哪怕以后有人牺牲了,我们损失了,我也不允许你露出现在这副活死人一样的样子来。就算你输了一百场,你也要用嘲讽的语气说‘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之中’,懂了吗?!”
萧晨那消瘦的身形定在了那里,他背对着我,没有吱声。我只能看到他揉鼻子的动作。
足足等了半晌之后,萧晨才突然用阴沉的语气道:
“如果你现在这番话早点说就好了。可惜现在……我……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没有时间了?什么意思?”我急冲冲地问道,视线在萧晨那一头略显落寞的乱发上上下浮动。
“控制母虫不是没有代价的。”萧晨缓缓地道,“想要控制母虫,必须让它寄居在我的海马体齿状回下神经元下,和我的神经元轴突终末结合,接受我轴突信号发送侧释放的神经递质后,母虫信号接受侧的电子通道的类ampa受体就会被激活,从而做出信息反馈。但是我操控母虫久了,信号接受侧的神经元表面的母虫和我的神经元连接会更紧密,渗透我的神经元的速度会更快,母虫的类ampa受体的面积也会增大,甚至取代我原来的ampa受体,那时候,我和母虫就很难再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