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信息,都在王峰的耳中听的清清楚楚,他也将这些宝贵的资料全都保存了下来,留给某个焦急等待的老人听上一听。
反正他也死了,不怕他受到刺激心肌梗塞什么的。
隔壁房间的交谈以不欢而散告终。
刘世冲先一步离开,怒气冲冲的样子,一脸的愁苦。而钱朝闻则是很嘚瑟的挥了挥手,大声说着些没有营养的话。
有书则长,无书则短。
转变了跟踪目标的王峰,来到了一家酒吧。
他偶尔也会喝酒,但喜欢清静的他多也只愿意去清吧,可惜他在青夏还没有遇到过。
低音炮震耳欲聋的声音让他烦躁不安,周围都是涌动的人群,舞台上衣着暴露的年轻女人在喊着他听不懂的,还有身材火辣的女人在钢管上搔首弄姿。
站在那个位置,王峰就在想。看着涌动的人群,就不像是身处一片黑色的西瓜地吗
舞池中的人们在摇曳着身体,向着不熟悉的异性展现自己的魅力,在他们的眼睛中看不到丝毫光彩,只有自暴自弃的堕落。
围在舞台周围的人们,有男有女,他们拼命地喊着要女郎狂野一些,暴露一些,却根本不知道那个可怜女人的名字。
他们只是为了,在地位加不堪卑微的人面前,显示一下自身的伟大。好像收入还不到她们三分之一的自己,真有蔑视她们的权力一般。
人们拼命的嘶喊着,宣泄着。
舞台上性感的女人在摇曳着自己的身姿,宣泄着年轻的资本,她们有着大批貌似狂热的粉丝,却只是像看一只母狗在交一样的蔑视。
没有人看到,她们舞动中落下的晶莹泪花,若是落到哪位看官的脸上,或以为那是谁飞溅而出的恶心口水来着。
钱朝闻的一脑袋鸡毛即便是在这里也是比较显眼的,他倒没有去看那些所谓激情的表演,而是独自坐在吧台边上喝着闷酒。
王峰若无其事的在不远处坐着,他看了他很久,可他却心事重重,无所察觉。
一杯酒,很就喝完了。还没来得及让酒保续酒,一个杯子就推到了他的面前。
“这是那位先生送您的。”酒杯指了指王峰的位置,若无其事的擦着酒杯。
钱朝闻已经是喝了不少,拿起杯子来闻了闻,没有任何味道,看起来也是和水一样的颜色,不像那些花花绿绿的调配酒。
随便吧。
小半杯约莫五十毫升的无色液体,就这么进入了他的喉咙。
“咳咳咳咳咳”
液体刚刚入口,还没来得及把杯子放到吧台上,一股浓烈的刺激就从口腔传来。想吐已是来不及了,液体划过的地方,就像是刀割一般的疼痛。
“怎么,小孩子的饮料喝多了,就喝不惯真正的烈酒了吗”
王峰从不远处走了过来,他的手里还拿着整整一杯的无色液体。
“那个是什么”钱朝闻哑着嗓子问道。
“生命之泉,比工业酒精还要浓烈的酒,再来吗”说着,王峰将自己对着自己的杯子,像喝水一样的喝了小半杯。
男人都是好面子的,尤其在喝酒这事上面,越有人跟你较劲,你就越能喝。
钱朝闻没有反对,王峰冲酒保说道“给这位朋友再来一杯。”
酒保笑了笑,随后从酒架上拿下来一瓶标注着“”的白酒,给倒了半杯。
“能来冰块吗”钱朝闻有些后怕的问道。
“在这样的烈酒里加冰,就像是在咖啡里加糖是一样的懦弱行为,真男人,就该喝原汁原味的纯粹。”
激将法,是日常生活中常用,却为实用的兵法。因为容易施展,又很难拒绝。
“生命之泉”,°的伏特加,想必很多人都听过,却不见得每个人都敢尝试。
哪怕是生产它的国家,也多是用来勾兑,极少有人会喝纯的。虽然闻起来没有味道,却不比喝一杯辣椒油来的好受。
半杯烈酒下肚,钱朝闻疼的呲牙列嘴,还是想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可仅仅维持了十秒钟,就开始捂嘴,赶忙往卫生间跑去。
“年轻啊。”王峰随意的喝光了自己杯里的液体,摇了摇头,轻笑着跟了过去。
卫生间里,踉跄的跑进去,直接趴在洗手池上就是一阵猛吐,但酒精伴着胃液翻涌的感觉其实加难受。
他有些后悔自己的争强好胜,他知道,自己可能又要难受一阵子了。
雷蒙德·钱德勒说过“一个男人每年,少要大醉两次。”
这话说的没错,烂醉一次之后,没有半年的恢复基本是不能再碰酒了。
一个有力的脚步声走了进来,在空旷的卫生间里十分清晰,皮鞋每一次的落地声,都会被周围这些瓷砖们来传递。
他关上了门,将其上锁。
接着走到了那些蹲便隔间的位置,将第一扇隔间打开,里面是空的。
接着是第二扇,还是空的。
第三扇,空的。
第四扇,空的。
一共四个隔间,都没有人。
小便池也没有人在享用,没有人躲在天花板上,偌大的卫生间里,只有两个人。
他走到洗手池边,关上了池里的旋钮,打开水龙头,接了满满的一池子水。
钱朝闻也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洗了把脸,看了看镜子里照出的那个刚刚见过的男人。
“怎么个意思啊,哥们儿,呜······”
话音未落,他只觉得后脑勺一阵疼痛,是有人拽住了他的头发。接着又是一阵冰凉和刺痛,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