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翟重和猎户结伴在左边的通道中走着。
他们可没有那么好的运气,能够找到两个装满食物的大背包。
这世界上有两种东西是无法抵抗的,一种是寒冷,一种是饥饿。
如果有人说美色是无法抵抗的话,可以给你饿个三天再把你和心上人一起关在冰库里,看看你是更想要食物和棉被,还是美色。
如果你还是选择美色的的话,恭喜,这样的色中饿鬼,小生平生仅见。
“也不知这条路要走多久才能是个头。”猎户念了一句。
“是啊。”翟重点了点头,“也不知道王兄那边怎么样了,是有了转机,还是已经遇到了危险。”
“或许,都有吧。”猎户笑了笑。
这条洞穴并不宽敞,有明显的挖掘痕迹,不过看起来已经很有些年头了,外表还是比较圆润的。
这石洞有些像香皂石,硬度不高,甚至还有些软,有一种羊脂玉的感觉,摸上去滑腻腻的。
“这些开凿的痕迹看起来很久了,而且不像是挖矿的样子,你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吗?”翟重摸了摸洞壁说道。
“不知道。”猎人的眼神闪烁了下,摇了摇头。
赶路的过程是很无聊的,尤其是这样单调的情况下,这条路好像永远都走不到尽头,一直一直的延伸下去,好像通到地狱的尽头一样。
二人的精神状态也越来越差,疲惫,饥饿。本来身体素质还非常不错的两个人,看起来连脚步都快迈不动了。
他们也没有说话,因为太累太饿,已经懒得张口。多说话,反而会浪费不必要的体力。
都是常年混迹在生死边缘的人,心理素质也没那么差,完全可以一边调整自己的呼吸,一边控制饥饿的状态,不让自己完全被身体的预警信号掌控。
又一次再墙壁上刻了一个标记,猎人的手有些抖,险些没能拿住石块儿。
“你怎么样?”翟重问道。
猎人摇了摇头,他看起来很疲惫,翟重的情况也差不多,眼窝深陷,肤色蜡黄,就扶猎人这一下,都差点没能站住。
“你还好吗?”
翟重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如果再没有吃的,真的会饿死的,我现在已经没有力气了,就连这把刀都快拿不动了。”
“如果你拿不动,我可以帮你背着。”猎户说道。
“真的?”翟重一喜。
猎户点了点头:“我其实还好,帮你背一会儿也没关系,而且你肯定是舍不得丢下这把刀的吧。”
翟重点了点头:“那是自然,这是我爷爷传给我父亲,父亲又传给我的,虽不是名刀,却也是一把利器,锋锐无比。”
说着话,翟重就把刀从腰间卸了下来,捆在了猎户的肩上,绕了几圈,打了个结,拉了拉,确认这足够牢固。
之前没有接触也不知道,这会儿一背上,猎户的身子就是一沉,他心头一惊。
本以为最多七八斤重的柳叶刀,这分量竟然如此沉重,起码也有三十斤以上。
他倒是也没说什么,只是暗暗有些心惊。如此说来,就等于说翟重无时无刻,都承受着至少三十斤的负重,这并不是一般人能够坚持下来的。
“我这把刀里面加入了半两的玄铁,用多段夹刚工艺打造,反复淬火,沉重无比。你感觉可还好?”翟重见猎户身子沉了一下,赶忙扶住,问道。
“不碍事的。”猎户摇了摇头,适应了一下就开始往前走。
一路,气氛又安静起来。
猎户觉得有些奇怪,他本来还觉得这刀虽然重,但自己还是能适应的,但却没想到越走越重。
他现在已经感觉有些直不起腰了,体力快速下降着。
他很想把刀还给翟重,但是好不容易骗了过来,他不想就这么白费。
脚步趔趄了一下,他知道自己的体力已经消耗到了一定程度,于是将手伸到了怀里,结果这一摸就愣了。
“怎么?小米吃完了?”一个戏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回头望去,翟重正在他身后两米处,手里拿着一个小袋子,一脸戏谑的看着他。
而这会儿的翟重,看起来脸色如常,一点都没有疲惫和饥饿的样子。
“你······”猎户面色一沉。
翟重笑了笑:“我说你也太小气了,明明带有吃的还藏着掖着,不就是一袋小米吗?至于吗?”翟重将袋子递了出去,“诺,刚才掉在路上让我给捡了。”
“谢谢。”猎户有些不好意思,随后便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他又看向了翟重,只见翟重面色红润,气色如常,看起来还很精神,很有力气的样子。
猎户心说:“虽说翟重之前吃了东西,但是至少也已经经过一天的时间了,不可能这么有精神。难道······”
“难道,他也暗藏了后手,对吗?”
猎户已经,抬起头来,只见翟重正站在那里,一只手拿着一块烧肉啃着,一只手还拿着一瓶他不认识的饮品(啤酒)。
“怎么可能?”猎户一惊,肉香的味道很浓郁,而且还是热的。他想不出这东西是从哪弄出来的,以他的嗅觉,如果对方藏了食物,他不可能闻不到才对。
“马萨卡!那大得死嘎?”翟重忽然用浮夸的演技表演出惊讶的表情,然后一脸笑意的问道:“你是不是想这么说?”
猎户的内心的确是惊涛骇浪,他不认为自己哪里做的有纰漏,怎么会被发现?
而且中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