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霞给带回了樱山上那个小院里,与常青树、爬山虎、秋千、陈紫霞、以及脾气暴躁的石老头为伴,过上了小偷小摸的生活。

石小侯犹豫了,他看着陷入绝境的白晶晶,心里动摇了。

这世界万般不好,黑暗覆盖了无数美好,如果每个人都不点光,那么这世界终将被黑暗吞噬所有的美好,变得比现在还不堪。

如果这世界一点儿善意也没有,那么他石小侯早就该死在多年前那个雪夜里。

石小侯,这么多年,被这世界的善意拯救过,却一直行窃,没有回报这世界一点儿善意。那么此时此刻,就抓住这机会,回报给这世界一点儿善意吧。

想到这里,石小侯转过身,看向这世界的灯红酒绿,看向这世界的黑暗,准备去点一丝烛光。

少女在绝望中停止了挣扎,准备在受凌辱前的一刻放弃自己的生命。

而篱墙上的少年,忽然奔跑了起来,如风如电。在他的心里,有一头猛兽在咆哮——我这种人嘛,就叫做乱世出英雄嘛!

一个善意的决定,打开了通向命运的大门,拨动了命运的齿轮。

有时候,世界就是这样巧合。

白晶晶绝望地蹲下了身,埋着脑袋,像只受伤的小兽一般,眼泪不自觉地溢出了眼眶。夜风本就有些凉了,绝境中的寒意更为刺骨。

让人就像那种堕入无边黑暗的冰水里,寒意一寸一寸地割着你的肌肤,而你只能挣扎,却又无力改变什么。

白晶晶啊白晶晶,这种情形你不知道也耳濡目染几个月了,如今还跟个二缺似的单独夜归,不知道找个护花使者,活该死在如花似玉的年纪里。

人啊,总是在初面死亡时害怕无比,可害怕着害怕着就习惯了、平静了,也就无所谓了。

就在白晶晶彻底放弃,做好一死了之的准备之时。“咻”的一声,天外飞来异物,直击为首的那个大流氓的后脑勺。

“靠!谁他妈地敢砸我水帘街东里巷的一霸,滚出来!”大流氓揉着后脑勺,赫然转身,杀气腾腾。

其余几个小弟见风使舵,纷纷跟着走了一个形式。

只见,篱墙头坐着一个矮小少年,月光泄在了他的一身黑衣上,也衬得他那稚嫩的面颊格外苍白。

他手里的碎石一颠一颠的,嘴角微微上扬,给人有点儿嫣儿坏的感觉。邪异算一点儿,更多得像是一个泼猴儿。

白晶晶一时间愣住了,不知少年是何方人物,竟敢在这时候挺身而出,站在风口浪尖处。难道,他就不怕死吗?

“小子,你找死啊?老子刘老虎不认识吗?”大流氓掐着腰,凶神恶煞地质问道。

“什么牛老虎,马老虎我石小侯可不知道,但我可专打欺负女孩子的纸老虎!”石小侯说完,“唰”地一下子便将手里的碎石洒向了流氓们,很用力。

但碎石终究过小,只能打疼流氓们,并不能打怕。打疼不打怕的后果无非是滋生流氓们的怒火,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白晶晶却是笑得前俯后仰,她感觉少年好幽默,也好像一个盖世大英雄。

刘老虎揉了揉脑袋,看了看笑得畅快的白晶晶,怒火横生。他那双眼一瞪,吆五喝六道:“把那小崽子给我抓下来,今天我非得扒他一层皮,让他知道我刘老虎的厉害。”

“哎哟,牛老虎,你咋没有斑纹也没有牛角呢?我书读的少,别骗我,牛老虎就长你这样?”石小侯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根木棍来,直立于墙上,谈笑风生。

“哈哈哈哈!”白晶晶完全不顾淑女形象、不顾场合地前俯后仰笑了起来。

刘老虎流氓团伙哪里受过这个气,恨得牙痒痒,奈何他们个个腰大膀圆,身手太笨,爬不上那围墙去。

石小侯蹲了下来,从腰间摸出了一块骨头木雕,对着刘老虎们那群流氓群体一晃一晃的,同时还发出“啧啧啧”的咂嘴声,而刘老虎们却在下面一蹦一蹦地伸手想给他拽下来。

本来是血腥案爆发前的紧张场面,硬是让石小侯变成了一副“木骨头逗狗”画面。

白晶晶好开心,已然全忘了危险。

她的眼里,只有那个蹲在墙头,吹着夜风,把刘老虎们一帮可恶的流氓当狗耍的小小少年。

那时,白晶晶眼里的石小侯,是个旷世大英雄,意气风发。

苦抓不到石小侯的刘老虎顿时脑子灵光起来,他转头看向一旁正开心的白晶晶,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心里又滋生了一道阴毒的诡计。

石小侯大惊失色,急忙收起木骨头,慌乱地大喊:“白晶晶,快跑!”

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白晶晶先是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此时情况有多危险。她看着朝自己飞驰而来的刘老虎一行人,咬了咬牙,脱下高跟鞋,赤脚想要逃。

然而,一个弱女子,怎么能跑得过天天蹿东蹿西的流氓们。

石小侯咬了咬牙,手持长棍顺着篱墙狂奔到刘老虎们前面,然后一跃而下,拦住了众流氓们。

刘老虎见状,那张凶狠地脸都笑成了一朵菊花:“臭小子,不用点非常手段,你还不下来,是不?”

石小侯冷冷地扫了刘老虎们一眼,酷酷地说:“我也是个有原则的人。”

刘老虎们脸色一变,纷纷卷了卷衣袖,扬起拳头,开始走武力解决问题的过程。

就在这时候,石小侯突然换上了一副无耻而可恨的嘴脸:“等等,我可以带你们去白晶晶家。”

刘老虎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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