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靶场办公室,罗夏将麦克推倒椅子上,杰西卡在一旁联系警署值班警员。

此时的麦克早就没有刚才的威风,他无力的垂着头,明白自己已经彻底完蛋。

“麦克·莫里斯。”

罗夏盯着麦克问道,“你为什么要杀死阿诺·皮特?”

“我并没有想杀他……”

麦克叹了口气,抬起头道,“他想变成控方证人(污点证人)……我当时只是想让他冷静几天。”

“为什么?”

罗夏眯起眼睛,“你们一起制毒吗?”

“不、不……”

麦克连忙摇头,“我只是帮他们运输。”

“他们?”

罗夏厉声道,“他们是谁?!”

“就是汉森他们……”

麦克喘了口气,“汉森有一个新配方,可以制作出非常嗨的药,跟市面上的完全不同,非常抢手。”

“就是在农场派对里面卖的那种吗?”

“不是。”

麦克摇头道,“那是残次品,因为缺少一种原料,阿诺搞不定,但汉森逼得狠,不得不做,我们也没想到竟然会出那么大的问题。”

“缺少的原料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麦克想了想,说道,“那个原料都是汉森提供的,类似一种动物的残骸,每次只要一丢丢点就够了。”

动物的残骸?罗夏眯起眼睛,难道是骸骨护符么?他问道:

“你的意思是说完整的毒品需要动物的残骸才行,但汉森已经没有残骸,所以就让阿诺用替代品制作,但制作出的是残次品。”

“是的。”

麦克连忙点头,“农场派对出事后,阿诺很害怕,所以就想去做控方证人,但我不想进监狱。”

“所以,你就将他杀死,但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罗夏冷冷地盯着麦克。

“我……”

麦克垂下眼,盯着地面说道,“是有人告诉我,警长你在调查农场派对的案子,因为州议员的儿子死了,这起案件已经成为警署最重要的事情,你们已经开始在调查阿诺……”

“是谁告诉你的?”

“我不知道他是谁!”

麦克紧张地说道,“我……我只是接到一个电话。”

“电话?”

罗夏眉毛一挑,想起他刚刚成为警长接手的第一个案子,在调查罗宾逊谋杀案时,印第安人服务生考博被古董枪店老板贾克波狙击射杀,而贾克波会出现在考博躲藏的地点,也是因为接到了一通电话。

“警长!”

麦克大喊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就是连陷害你的计划都是他提供给我的。”

“就因为一个电话,你就去杀人?”

“我也不想的,阿诺非要去做控方证人,我劝过他,他不肯听我的,我当时只是想把他关起来,但那个时候电话来了,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好一个没有办法。”

罗夏冷冷地问道,“那你知道汉森躲到哪里去了吗?”

“汉森!?”

麦克倒吸了一口凉气,“你们想找汉森?”

“是的。”

罗夏盯着他,看来麦克似乎知道汉森的下落。

“他……”

麦克犹豫了半天,说道,“他死了。”

“死了?”

罗夏眯起眼睛,心中感到惊讶,“他怎么死的?”

“我不能告诉你。”

“好吧。”

罗夏点点头,“那么除了你谋杀阿诺外,我还会起诉你谋杀汉森,两项谋杀罪,你死定了。”

麦克一听急忙喊道:

“警长,汉森真的不是我杀的。”

“那是谁杀的?”

罗夏盯着他,问道,“他的尸体在哪里?”

“我……”

麦克不停摇头,似乎不想回答罗夏的问题。

罗夏叹了口气,一把揪起麦克的头发,沉声道:

“你在消耗我的耐心……”

“我只知道汉森去了屠宰场……”

麦克低声说道。

“屠宰场?哪个屠宰场?”

“是……是……是普拉迪诺的……”

麦克喘了口大气,似乎说出这个名字就会要了他的命一样。

“普拉迪诺的屠宰场?”

罗夏冷冷地问道:“你是说普拉迪诺杀死了汉森?”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这不可能。”

罗夏摇了摇头,装作不相信的样子,“普拉迪诺不会亲自干这种事情,汉森就是你杀死的!”

“真的不是我。”

麦克连忙说道,“那天农场出事后,汉森给我打了电话,让我去屠宰场接他,我在屠宰场外面等到了半夜都没有见到他出来,直到我看到普拉迪诺和一个带着蝴蝶结的冷面男走了出来,冷面男静静地拉着一个被用布包起来的东西,然后他们把那个东西扔到了排血沟,他们走了之后,我在排水沟里找到了汉森的手。”

“汉森的手?”

“是的,他的手上有一个刺青。”

“你怎么确认是汉森的?”

“那个刺青是巨蟹座,汉森非常信星座那些鬼话,没事的时候就会给我们讲。”

“汉森的手你怎么处理的?”

“在我家冰箱里……”

麦克耸了耸肩,“我留下也是为了当做一个保险。”

“你看到了普拉迪诺本人?”

“对。”

“你愿意出庭作证吗?”

“不!不要!”

麦克急忙喊道,“他会杀了我的,即便我进了监狱也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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