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两可是对着上苍发过誓的,你非我不娶,我非你不嫁,天地为证,日月为鉴,你不能不认啊!”再配上委屈愤懑哭唧唧的表情,妥妥的弃妇模样。

徐致尧被她给整懵了,小小声反驳,“才,才没有呢!”

“可我俩确实是有婚约的呀。”时欢喜得意地摸了摸徐致尧的头,“活到老,学到老。不想我拿这个说事以后别动不动就品评人家女孩子的容貌,娶妻当娶贤,心灵美才是真的美,懂了吗?”

所以,他被要挟了?他是那种会被要挟的人吗!徐致尧瞪了她一眼,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大丈夫能屈能伸,“好。”

“行了。”见差不多了,徐清远给两人各夹了个鸡腿,“赶紧吃饭,菜都凉了。”

欢喜这小丫头——很有趣!他真是越相处越喜欢。

从来就只有那小子噎死人不偿命的份,如今终于棋逢对手了。

这天生一对,地设一双的八字果然名不虚传。

……

第二天,两人一前一后保持着十米以上的距离到了学堂,徐致尧压根就没有发散同学爱的意思,自顾自地去了座位,剩时欢喜一个人站在门口……

他那个同桌见他坐下立马就凑了过去,还时不时地瞥她几眼,圆圆的眼睛圆圆的小脸是很萌萌哒啦,还没说几句,徐致尧那个小屁孩竟然就红了他那张小白脸……

时欢喜看在眼里,忍不住在心里感叹,哎呀呀不得了了,小小年纪就会谈情说爱了啊!

时欢喜在门口等了好长一阵都没人理会——这就有些过分了啊,小小年纪怎么能就戴着有色眼镜看人呢!

鲁迅大大曾经说,不在沉默中死亡,就要在沉默中爆发!看着一双双不友好的眼睛,原本打算默默无闻的时欢喜彻底不高兴了,她昂首挺胸地走到堂前,笑得如草泥马般坚强,“各位小朋友们好,没错没错,我就是那个癞□□吃了你们徐小天鹅肉的时欢喜,这几天可能要在这同一片屋檐下和大家一起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了,还请多多关照哦。”

顿了一下又补充,“还有,最好别对我恶作剧——”掏出一瓶痒痒粉,“会还手。”

一语惊起千层浪,看着这一张张排斥惊诧愤懑的小脸,时欢喜还是决定“大人不计小人过”,瞥了一眼后边角落里那张有些孤立的课桌,时欢喜还是宽宏大量地走过去坐了下来。

上面放着文房四宝,笔用一个盒子装着,时欢喜毫不犹豫地打开,几只蟑螂,蚱蜢,老鼠,青蛙便迫不及待地地跳了出来,“果然都是孩子呀。”虽然没被吓到,可时欢喜还是有些嫌弃的,这些东西可都是病毒的集中营啊!

但她也没打算计较。

时欢喜面色无波地将桌上的东西全扔进了废纸篓里。拿出一个帕子蘸着酒精把桌子擦干净了,然后趴在桌上百无聊奈地等夫子过来。

那些熊孩子们都惊呆了,不是一般的小女生见到这些东西都会尖叫连连的么?

时欢喜看着他们一个个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反正无聊,便很好心地给他们答疑解惑,“忘了吗?姐姐可是当过乞丐的人呀,这种东西见多了。”然后特别不赞成地批评他们,“你们知道这些东西有多脏吗!尤其是蟑螂和老鼠,它们几乎什么都吃,什么地方都住,身上带着无数可以让很多人生病的疫毒,一旦传播开后果不堪设想,前年风城那场大逃亡就是老鼠引起的!以后没事别随便玩这些东西,很容易害人害己的知道吗!”

时欢喜说得头头是道,好多小屁孩都有点被她给唬住了,连徐致尧都觉得时欢喜好像懂很多的样子,嘴上却又是一声切,会点医术了不起啊,她也就这点本事了。

“是谁在危言耸听呀?”门口响起一道如汽水般咕噜咕噜清爽微甜又不腻的声音。

仅仅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明明温柔得让人心旷神怡,学堂里的学生却立马个个正襟危坐,时欢喜就估计这个人应该不好惹。

然后她就看到了那个人,他穿着一袭月牙白的长衫,如瀑的乌发仅用一根同色系的发带绑着,剑眉星目,举手投足间如清风霁月般拂过她的心尖,天啊!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让她砰砰跳的心如小鹿般乱撞的人!

“你便是时欢喜?”皇莆云天有些意外,这小丫头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丑啊,只是有点瘦而已,多吃点就好了。

这时候时欢喜的脸上的斑已经没那么明显了。

“嗯。”时欢喜点头,露出自己最好看的表情,“夫子好。”

不远处的徐致尧看着这一脸前所未有的乖巧的时欢喜冷哼了一声。

看她的言行举止,果然不是一般的乞儿,皇莆云天故意说道,“你刚刚说的我都听到了,虽然自古众大的疫情大多都是由鼠疫引发的,但就这么一只两只的似乎有些夸大其词了。”

“是有些危言耸听。”时欢喜大方承认,“我故意吓唬他们的。”听到一片哗然之声,时欢喜仍不慌不忙,“只是既然知道它的危害,防范于未然不是更好么?”

这话的确有理,众人竟无话可说……

“你倒挺伶牙俐齿。”之前听周老和王婶说这个小丫头不简单,刚才徐大哥又过来把时欢喜夸了一遍,如今亲眼所见,的确是有些过人之处。

“谢谢夫子夸奖。”时欢喜认为这是褒奖,“学生会继续坚持下去的。”

“先坐。”

皇莆云天回到主讲台开始授课,时欢喜之前并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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