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不及格。”徐致尧放开她,扯下面巾,一脸的不赞同,“你怎么能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呢!”
“所以才上化十派拜师学艺啊。”时欢喜笑嘻嘻地凑过去,“我通关了吧。”
“这位姑娘。”徐致尧一脸的不近人情,“你是不是对通关有什么误解?”
“三!!”时欢喜冷下脸,都不带停顿的,“二——”
“通关通关。”徐致尧连忙双手奉上,“来来来,老婆大人您拿好。”
这还差不多,时欢喜接过,却也终于忍不住抱怨,“你们这上山的路修得跟盘蚊香似的,确定不是在装逼?”
徐致尧笑笑没说话,过来拥着她往前走。
时欢喜开始还莫名其妙,后来见徐致尧把自己拉进了一处僻静的隧洞,时欢喜兴奋了,“是要带我走捷径吗!”哇哈哈,果然上边有人就是爽!
徐致尧却动手解了她的扣子,抱着她“啃”了起来……很显然不是。
“大白天的你干嘛!”时欢喜红着脸推拒,“别闹!”
“娘子~咱俩都好多天没‘负距离’接触了。”徐致尧实力委屈。
“继续憋着!”开什么玩笑,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被人不小心瞧见了怎么办!
“嗯嗯。”徐致尧口头答应着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再蹭一下……”
“不行!”郎情妾意,摩擦起火,理智的弦越绷越直,指不定什么时候断,时欢喜不死心地逆水行舟,抬起有些无力的双手推拒,“被人看见了不好。”
“这是后山禁地,一般人是上不来的。”
时欢喜算是明白了,很不爽,她用力推徐致尧,“搞半天你们耍我呢!”
“不敢。”徐致尧又粘上去,“我在跟你告白呢。”
“嗯哼。”时欢喜双手抱胸,看他如何整出一朵花来。
“就是你以前跟我说过的摩斯密码。”徐致尧提示。
于是时欢喜把沿路的答案全部都串在一起拆裂又重组。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一下一下地啄吻着她精致漂亮渐渐晕红的五官,“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一字一句,字正腔圆如一颗一颗晶晶亮的小红心,大颗小颗全数落入心盘。
“然后再拆分,得出结论。”徐致尧向来都举一反三,“生生世世,徐致尧就只要时欢喜一个人了。”
望着他含笑的眼睛,时欢喜觉得,所有的星星都落到了她的头上。
哎呀嘛,咔咔的。时欢喜有点小害羞,“你这大刀阔斧,跟锋火戏诸侯似的会受人诟病吧。”
“我们不一样。你可比褒姒好多了。我也不是周幽王,他们也都是友情出演,有报酬的。”
时欢喜见他一本正经跟她解释的样子,心底里是源源不断的甜蜜,“所以呢?”
“所以——”徐致尧以吻封口,“除了我身边,你哪儿也不准去了。”
一切不以耍流氓为目地的告白都不完美,他力求完美……
待两人身上的欢好气息全部散去,徐致尧才带着时欢喜出了隧洞,眼前豁然开朗,看万山云雾缭绕,烟波浩渺,无边无际,真真一副上等的水墨,宁静而致远,仿佛沧海桑田,一眼千年。
两人紧挨着彼此互相倚靠着,不说话,也很美好。
徐致尧拿出一块玉细心雕刻,时欢喜却对那精良的小刀有了兴趣,伸手要拿,却被徐致尧挡开,“不行,太利了——哎!”
话还没说完,时欢喜果不其然地割了手,鲜红的血直往外冒。
“你!”徐致尧叹气,都不知道该说些啥好了,拿出金疮药和纱布条给她处理伤口,别人都说时欢喜是个行走的医药箱,却不知这人除了救死扶伤时能小心谨慎外,其它时候都冒冒失失的,他一个大意她就能挂些彩,却又不以为意,经常洒点止血药就继续做她的事情,所以时常因为处理不及时而多痛好几天。久而久之,他就养成了随身携带纱布跟金疮药的习惯。
先把血擦干净了,再敷上薄薄的一层药粉,最后再缠得漂漂亮亮的,徐致尧有些气闷,“都说吃一蜇长一智,你怎么就是不开窍!”
“都是些小伤不碍事的。”每次她破点皮徐致尧就不开心,时欢喜小心地哄着,“这不有你嘛,能给身为天才神医的我处理伤口的人这辈子可只有你徐先生一个哦。”
“荣幸之至。”徐致尧被她勾起一丝微笑却又立马垮了下去,把染血的纱布丢下山崖眼不见为净,“不过这种事我希望越少越好。”最好断绝。
“嗯嗯。”时欢喜连连点头,凑过去吻了下他的唇角。
徐致尧正要反客为主,却被时欢喜兴奋地扯着衣袖,“哇!快看!”
就那么一瞬,那小若红豆的夕阳如一滴朱砂入水,须臾便将那素净的云纱漂染成一片翻滚的艳丽,霞光万丈竟让人热血沸腾。
时欢喜微张起了感叹的嘴,却没说一个字,在大自然面前,饶是再天才的妙手丹青也不若它随意的挥毫泼墨。
风起云涌,眼前的云彩竟形成了一个斑驳陆离的虫洞似的漩涡,时欢喜一时竟看痴了,忍不住想再靠近一点,她蹲下身子,伸手想去触碰……
“欢喜!”徐致尧拽紧她的手将她拉回自己怀里,惊出一身冷汗,眼下就是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