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原愤怒到极点,这李宣完全是无赖打法,他的兵士本就是远道而来,疲惫不堪,这李宣倒好,一天一夜,将兵士们折磨的更加惨不忍睹,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一怒之下,便打马冲出军阵,要与李宣拼个你死我活。
这样的鲁莽做法,哪里行得通,张扬便不同意,就在丁原冲出去不远的时候,张扬一扬马鞭追了上去,好说歹说,将丁原劝住,李宣本已经好整以暇的做好了单挑的准备,不想又杀出个张扬,拦阻下来,心中虽有些失望,不过也不打紧,本来也没想过能够这么快就瓦解敌军的。
于是向身后军士示意一番,懒洋洋地又退回了城中。
等联军怒火中烧的回到营地,准备吃饭的时候,发现那些早餐早糊了锅,一股股的烟直往上窜,熏得众人更是火大。于是这些没处撒气的士兵就将那些伙头兵痛打一顿。
丁原和张扬知道后,虽然也异常恼火,可也清楚这哪里能完全怪这些人,于是好医好药的安慰了一番,总算是平息了伙头兵的不满,又回去重新给大军做饭。
可就在这时阳曲县城门大开,李宣再次率领骑兵出城向联军杀来。
如此这般折腾至傍晚,阳曲城才算是消停下来,而此时联军士兵别说是攻城了,站在那里都饿得双腿打颤。各个抱怨连连,将李宣的往上多少代都挂在嘴边好一通骂。
然而此时的丁原和张扬却意识到另一件事情,本应该抵达的辎重兵哪去了?!
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联军自身携带的物资并不多,都在辎重兵那里,尽管粮草坚持十天半月没问题,可是他们是来攻城的,不是来旅游的,没有攻城器械,他们这些人难道跳上城头吗?
然而那支与他们相距不过一天路程的辎重兵,却没有在应该到达的时候赶来,这让丁原和张扬二人大感不妙,可这件事情又太过敏感,不能让士兵知道,否则这支军队也不用别人来攻,估计自己就溃散了。
“怎么办,建阳兄,辎重怕是出事,现在都深夜了,他们早应该到了啊!”张扬有些六神无主的道。
丁原还是比较沉着的,平静地道:“慌什么,粮草还有不少,哗变不了,只是攻城器械有些麻烦,不过也可以赶制一些简易云梯的。”
张扬听丁原如此说,稍稍平静了一些,可就在这时,突然帐外一片大乱,丁原一愣,顿时怒火中烧,无法抑制,他知道定然又是阳曲守军来袭营了,大骂道:“李宣这个恶贼,袭营这种事情哪里能够三番五次的做,也不怕生儿子没。”
张扬道:“建阳息怒,这不过是李宣的扰敌之计,我军只要小心应付便是。”
就在这时,一个亲兵连滚带爬的扑进大帐,急道:“丁太守,不好了,阳曲县中涌来大量敌军,我军难以抵挡,他们已经突破了前军的防线,直杀到中军来了。”
丁原大怒,一脚将那亲兵踹翻,骂道:“慌什么,他再多能多得过我军,传令中军抵死防守,不能让他们突入……”
话还没说完,又一个亲兵冲了进来,急道:“敌军有一小队兵士在大股敌军的掩护下,突入我军屯粮之处,放火烧了粮草。”
丁原一听,心中咯噔一声,手中的宝剑差点掉到地上,颤抖着双手,指着那亲兵道:“传令下去,快快灭火。”
那士兵一愣,这是什么命令,敌人还在营中,怎么反倒要先灭火,那点粮草等辎重兵来了补充便是,可是太守既然放话了,便只得照做。
可惜李宣哪里给他们机会,这次袭营目的就是粮草,经过几次袭营,李宣已经大概推断出粮草的所在,此次来袭营便是直奔那里,而且到了那里二话不说放火就烧,等联军士兵接了丁原的命令去救火的时候,那些粮草早已经被大火包围,别说是灭火了,就是连跟前都过不去,只能看着这个大火把一直烧啊烧的,烧没了。
等大火熄灭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李宣军昨夜的袭营,也没有造成多大的伤亡,不过三五百人,可是这粮草被烧在士兵们看来却是有些麻烦,他们估计要饿肚子了,好在辎重兵应该到了,一些机灵一点的士兵大概算了一下,突然发现一个问题,辎重兵应该早到了,顿时面色大变,恐怕出事了。
丁原在杀了第五十个造谣的人之后,颓丧的跌坐在大帐中,此时,别说是士兵了,就是他自己,其实也已经相信了辎重兵被袭的事情,他们估计是等不到辎重兵了,虽然至今他依旧在以造谣罪名,处死着那些传播这一想法的士兵。
张扬掀开帐帘,走了进来,然后又放下了帐帘,借着有些昏暗的光线,他能够看到丁原此时的表情,其实他也好不到哪里去,斥候已经回来了,十里之内没有见到任何辎重兵的痕迹,那支两千人的队伍,突然消失了。
“建阳兄,我们撤吧!怕是不成了,如今军营中虽然因为杀了一批人,大家不敢再议论了,然而,士气已经跌到谷底了,他们也不傻,已经快三天了,就是再慢,也应该到了,此时还不到就一定是出事了。如果军中粮草还在,他们或许还不会太害怕,可是现在粮草被那恶贼一把火烧了,士兵们怎么能不怕。建阳兄,走吧!”张扬已经绝望了,他不认为还有侥幸,所以他选择了比较稳妥的处理方式,也是他认为目前唯一可行的方法。
丁原抬起头,满眼的血色,突然冷冷地对张扬道:“如果此时攻城,联系城中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