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虽然是个粗暴的办法,但不管如何,刺杀都是最简单方便的办法。
江晨曦的本事云渺渺很清楚,也不担心江晨曦会拒绝,毕竟江晨曦对着她甜言蜜语,温和宠溺,肯定是不会拒绝自己的要求。
江晨曦说道云渺渺要求的时候果真是满口答应,实际上之前云德海就找过他许以重利,还答应了他和云渺渺的婚事,算是做了个人情。
云渺渺眼中最疼爱自己的人,实质上也只是在利用她而已,云德海是为了待价而沽,给自己争夺皇位增加助力,江晨曦则是贪恋美色,一丘之貉。
雪兰跟着云德厚来到了郡王府,一点也不觉得惊讶,一开始的时候云德厚就很坦诚,说明了自己出云国王爷的身份,当然他没有那么傻,是在两个人熟识之后才说的。
雪兰感念于云德厚的诚实,对他的好感又上升了一个高度,心里的那点芥蒂一扫而空,兄弟之情溢于言表。
云德厚带着雪兰来到金陵城一是为了给雪兰当向导,二是为了皇上的召唤,三则是为了让雪兰入朝为官,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之下,云德厚被雪兰那些奇异的思想所俘虏,再加上宋薛蓝本身就是满腹经纶,是个百年难遇的人才。
雪兰对于入朝做官没有兴趣,但宋薛蓝却是对此心生执念,多年的苦读诗书就是为了那一朝金榜题名,若不是江晨曦的杀害,恐怕宋薛蓝早就成为了朝廷命官,为国效力。
雪兰为了宋薛蓝的执念,也只能勉强自己在朝廷当中起起伏伏,很快的做好了心理建设,仿佛继承了宋薛蓝的思想,对于入朝为官有了一种特俗的情感。
入朝为官之后就不会有那么轻松的时刻了,雪兰很清楚那一点,所以不急着觐见皇帝,想要轻松一段时日,云德厚也由着她。
在金陵城中又玩了数日,三年时间里的避世仿佛早就消失,雪兰很容易的融入来人进去,享受了两天自由自在的生活。
夜凉如水,现如今已是盛夏,雪兰披着一件外袍坐在凉亭之上饮酒,心中升起了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愁绪。
不知喝下了多少,雪兰的脸上已经渐渐的染上红色,撑起身子准备回去睡觉,却突然被其他地方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
虽然脑袋有些昏沉,但是夜晚的凉风一吹,雪兰的脑袋瞬间清醒了,寻着动静跟了上去,她旁边的院子可是云德厚的,恐怕是出事了。
刚刚走到没扣,地上就躺了一地的侍卫,看着他们起伏的胸膛,雪兰就知道是被迷晕了,脚步一动进了院内。
云德厚认为自己的运气很差,最近很倒霉,刚刚准备就寝明天带着好兄弟见父皇,就有一股烟雾闯入了他的房间,要不是他反应快,恐怕是要被人无声无息的杀死了。
体内的药效渐渐的发作,云德厚摇了摇头专心的对着对面的黑衣人,数次险险的躲过那人的刀刃,最后终究是支撑不住就地一滚。
哐——刀兵相撞的声音打散了云德厚的昏沉,忍不住打起精神看向自己的救命恩人,见是血案也就放任自己陷入黑暗,心中不断的咒骂着那想要杀害自己的人。
他都已经够隐忍了甚至不惜离开金陵城,远离出云国的皇权中心,这些人还是不放过自己,这次他绝对不会在隐忍下去了,不然到时铁定要丢了性命。
雪兰心中暗骂云德厚为人不厚道,这人还真是对她有信心,就这样昏过去了,把烂摊子留给自己。雪兰能够想象到,等云德厚继承皇位之后,他会如何的奴役自己。
刺杀一个娇生惯养的王爷,对江晨曦来说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方静言这个老冤家竟然出手阻挠自己,纠缠不休。
这人实在是太过碍事,次次出手阻挠自己,江晨曦的眼睛越发的深沉,已经渐渐的起了杀心,凡是挡住他道路的人都要死,绝对不能放任这样的人留在世上。
雪兰一看就知道来人是江晨曦,这人身上的气息她实在是太熟悉了,毕竟这个人可是自己的死敌,稍稍想象也就知道那是云渺渺的功劳。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云渺渺希望亲哥哥云德海登基称皇,也是为了提升自己的身家,好方便自己接着仗势欺人,说起来一切都只是因为利益而已。
前一世究竟是怎么会是雪兰不知道更加不关心,她只知道云德厚是自己的好朋友,是自己要罩着的人,绝对不能让他和前世的宋薛蓝一样成为这些人私心之下的牺牲品。
江晨曦越打越心惊,没想到雪兰的身手竟然如此之高,和他一直都不分上下,这还不算是什么,最重要的是雪兰的招式让他觉得熟悉,彻骨的熟悉,熟悉到让他心里发寒。
脚尖一点,江晨曦迅速远离雪兰身边,漆黑的眼眸带着无与伦比的惊讶,以及一丝隐藏在最深处难以察觉的恐惧,张嘴就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这样的招式分明就是他从宋薛蓝那里拿到的秘籍之上的招式,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男人的身上,难道秘籍不只是一份?不——绝对不可能,江晨曦摇了摇头,宋倩云明明说过那秘籍是宋家的传世至宝,绝对不会有外人知道。
雪兰云淡风轻的摇了摇头,对于江晨曦的疑惑并没有任何做回应的打算,这就算是利息好了,让江晨曦自己去猜自己去想。
“云德厚我保定了。”雪兰只说了这么一句,就不再吭声,做出了攻击的姿势,恰好就是江晨曦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