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魃?赵哥,你确定?”郎晓浪一听到这个名字,立刻就不淡定了,再也没有平时嬉皮笑脸,痞痞的样子,他的神情中充满着惊讶和凝重。
赵景安慎重地点点头,说:“我能确定,这种带有火焰气息,又同时与神魔妖鬼都不同的力量,只有旱魃身上有!”
郎晓浪怪叫起来:“完了完了完了,怎么会跟这种大怪物有关!赵哥,我看算了吧,旱魃可不是你我现在能招惹的。”
阿哥拉说到底是魔界人,他虽然来人间很长时间了,但是关于旱魃究竟有多可怕,他没概念,于是问道:“天狼,这个旱魃很可怕吗?有多强?”
郎晓浪唉声叹气了好一会,才向他解释道:“旱魃那不叫强,那就是个变态,一种近乎无解的怪物!旱魃是僵尸进化到最终的形态,肉身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还有很多特殊能力。这还不算,旱魃的精神力与肉身完全融合归一,任何精神攻击对它都无效,内外兼顾!这种怪物,根本打不动!”
阿哥拉瞪大眼睛,在他的观念里,这样的旱魃完全是一种完美的生灵,受到上天眷顾。
赵景安都在叹息,阿哥拉没错,旱魃确实是一种近乎完美的生灵,不过也因为它太完美,所以几乎不可能真正成长起来,一般僵尸还没进化到这个地步,就早被人类或者天雷给灭掉了。
可以说,僵尸成功进化为旱魃的可能性几乎没有,可是一旦成功,那就是完美的生灵!所有门派中都会提醒弟子,一旦遇到进化成功的旱魃,不要打,赶快跑!
确认这里有旱魃出没的痕迹之后,这个山洞就没有继续查下去的意义了。原因很简单,关于这个山洞的一切线索,到这里就全断了。
现在可以分析出来的是,血修组织不知道怎么惹到了旱魃,他们在这个山洞里举行祭祀的时候,被旱魃现。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遇到旱魃,不管是什么修者,只要没越九天境,就只有死路一条。
换个角度考虑,如果这个血修组织的规模稍微小一点的话,很可能已经被旱魃给灭了,赵景安他们根本就是在查一个不可能解决的案子。
果然,他们在山洞最深处找到了一个大坑,里面全是死去很久的人类尸体,很多已经成了干尸,也有一些被野兽、蚁虫啃食得只剩下森森白骨。由于时间久远,已经看不清谁是修者,谁是普通人了。不管是谁,死后都一样。
在这个巨大的石坑旁边,他们现了更多旱魃出手的痕迹,这就没跑了,难怪阿哥拉进入山洞时现过一些像是人类所为,又像是妖怪撕咬的痕迹,旱魃凶残,被它撕咬或者吸干血都是很正常的情况。
赵景安最终撇撇嘴,叹了口气,道:“可悲的血修者,不知道你们怎么惹到了旱魃,难道没人告诉你们那种可怕的怪物遇到只能跑,不能打吗!现在好了,你们算是交代了,我可怎么交代呢?没有你们,我怎么找借口吞并东林市这边的势力!”
以血修者这种人人喊打的邪恶名声来作为借口,趁机扩展自己在东林市的势力,这才是赵景安这些天的计划。现在完蛋了,血修者本来就不多见,这个组织真被旱魃毁灭的话,赵景安就没借口了。
自己的计划被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给破坏,谁都不会有什么好心情,郁闷的赵景安带着郎晓浪和阿哥拉准备离开山洞,再另外考虑其他计划。
郎晓浪随手捡起一颗不知道死了多久的死人头,反手扔进石坑里,嘴里劝解着:“赵哥,咱这次就应该认便宜,血修组织就算没了,咱们找其他接口就是了。只要不遇上旱魃,那就是好事!”
“也是这样。”赵景安苦笑,计划乱了就乱了,回去之后再考虑别的办法就行,甚至依着阿哥拉和郎晓浪的想法,要什么借口啊,直接开打就好,反正以他们的实力,那些地下势力再多点也无所谓。
三人刚走出石坑的范围,路过祭坛的时候,祭坛突然开始震动,紧接着,整个山洞都开始晃动!
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气瞬间弥漫着整个山洞,令阿哥拉和郎晓浪都心惊。三人对视一眼,一句话不说,阿哥拉和郎晓浪分别扛起还在昏迷中的施炳南和带路的小弟,飞快往山洞外面跑了出去。
赵景安最后一个离开山洞,他们刚跑出山洞,就听到山洞内传来一声如龙似虎的咆哮,先前感受到的杀意猛然强了不知多少倍,赵景安只觉得肌体欲裂,郎晓浪和阿哥拉也差点吐血。
“旱魃!”郎晓浪大叫一声,“快跑!”然后三人纷纷展开自己最快的度,逃离了这座山林。
三人根本不敢回头,也顾不上惊世骇俗,不一会就逃离了这片人迹罕至的山林,分别钻进来时停靠在路边的车里,一脚把油门踩到底,两辆车带着轮胎与地面摩擦出的尖锐叫声启动,飞快地离开了这里。
幸好开车的都不是凡人,这才保证没出车祸,两辆车保持着最高度冲上高公路,一路狂奔回到了东林市,期间不知道了多少,吓坏多少同路行驶的车辆。
回到住处,把昏迷的两个凡人放到床上,三人这才心有余悸地一屁股坐到沙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刚才那种强悍又疯狂的杀气,就是旱魃出来的吗?”缓了好一会,阿哥拉才惊讶地问郎晓浪,在他看来,郎晓浪最怕旱魃,应该对旱魃也最为了解。
郎晓浪到现在气都还没喘匀,飞快地摆手,示意自己也不能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