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凄惨的叫声在枝叶包裹中猛然响起。
“叽叽叽”
小鸡们被吓坏了,纷纷跑回小鸾鸟身边惊叫不断。
“哦哦哦”
大公鸡不高兴的跳到黑奎祭司脑袋上,毫不客气的又啄又踩,为孩子们一顿报复,顿时又是一阵凄厉的惨叫。
这时龙爪槐树精也将裹得紧紧的枝叶分开,露出黑奎祭司的脑袋,脸上、头上的伤口流出不少血迹,显得很是狼狈不堪。
看到青乙正缓缓走过来,黑奎祭司眼睛一亮,就好像遇到大救星似的,急忙大叫起来:“孤丘乙,我有一场大富贵、大生意送给你。”
“大富贵、大生意?不妨说出来听听?”
青乙神色依旧平静无比,在公孙武的陪伴下不紧不慢的走过来,并没有流露出太浓厚的兴趣。
黑奎祭司眼中依然浮现一丝喜色,他相信凭借自己的蛊惑能力,依旧能够说服这个年轻人。
看到青乙走到十丈处停下来,他这才迫不及待道:“孤丘乙,你为邢侯献上堪称国之宝器的春耕利器,能让粮食增产翻倍,可极大增强邢国国力,却被分封到鸡鸣大泽之畔的孤丘。
虽说这件事是诸卿在背后操作,企图借刀杀人利用大泽各部来杀你,也是借机打击邢侯威望,但邢侯终究选择对诸卿妥协,并且默认的放弃你,我都为你颇感不公平。”
“若你的大富贵、大生意只是卖弄口舌、搬弄是非,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听你来废话!”
青乙依旧面无表情作势要走。
黑奎祭司急忙话入正题道:“且慢且慢,孤丘乙且听我说正题,你我之间的冲突是为了孤丘归属产生,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利害冲突。
如今我们也知道你不好招惹,只要你放了我们几人,并且不干扰我们秋收时节的行动,以后鸡鸣大泽各部野民,包括我们猫鬼神教与黑风部两家都决不与你为敌,也绝不会打孤丘封土的主意。
甚至我还可以做主,在两个月之内赠送你一大批钱粮、兵器、甲胄。对了,如今豚师古这个甲兵大师在孤丘,你不会对兵器、甲胄感兴趣,但是晶石、灵药以及符师需要的炼器材料总需要吧?”
黑奎祭司用非常有蛊惑力的语气道:“北荒素来穷困无比,物产贫瘠,即便是少府丞缘木求剑作为五品符师,也没有太多的炼器材料可以练手。
而我神教扎根中州各国数十年,立足南荒更是超过百年,信徒数以百万计,中州、南荒地域广博富饶,矿藏众多,出产的赤炼元铜,玄铁、晶石、灵药多不胜数,只要你答应都可以送你一部分。”
“黑奎祭司,你是不是傻?还是你觉得我傻?”
青乙忍不住冷笑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这样的粗浅道理,即便是孤丘的五岁顽童也会知道,你却拿来糊弄我呢?
哪怕我一时糊涂跟你们猫鬼神教、黑风部讲和,坐视你们横扫邢国京畿之地,等到邢国大乱之后,单单凭孤丘封土还不是任凭你们搓圆捏扁?”
黑奎祭司面色一变,却神色更加诚恳道:“孤丘中士你误会了,若是你对此有怀疑,我可以用我神的信誉发誓。
只要你选择跟我们和平相处,至少十年之内绝不会动孤丘封土分毫,一旦有背弃盟誓之举,鬼神共厌。”
这时黑风部的两名黑袍祭司,也急忙在一旁补充道:“孤丘乙,黑奎祭司说的话就是我们的意思,只要你放了我们,黑风部日后绝不与你为敌,若有违逆誓言,鬼神皆弃之。”
“主上,千万不要相信野民的任何誓言!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就是毫无信誉可言的野民。”
公孙武生怕青乙被黑奎祭司住,一脸紧张的在身后劝谏道,“别忘了野牛亭那一晚上的事啊,就是黑风部的附庸血狼部兽师。”
“公孙兄放心,我怎么会上了他们的当呢?”
青乙拍着公孙武的肩膀,扫了眼黑风部两名黑袍祭司,继续对黑奎祭司冷笑道,“你刚才那番的话里面,只怕唯有十年不动孤丘是真的吧。
假作真时真亦假,我看不是你们不想进攻孤丘封土,而是没有那个实力和能力,所以才准备等待十年之后。
孤丘横亘鸡鸣大泽西岸中间,我也是邢侯在鸡鸣大泽之畔分封的第一个封爵领臣,只要我能在这里站稳脚跟,邢侯必然源源不断的分封领臣在此。
而大泽野民各部在你们和黑风部引导下会盟,也需要独占整个鸡鸣大泽作为活动空间,怎会允许邢侯大肆利用封臣侵蚀你们的地盘?
因此只要孤丘封土存在一天,与大泽野民的矛盾就会存在下去,黑风部更是要扶持起来一个堪比鬼巫部的附庸,用来袭扰牵制邢国,也绝不会允许孤丘封土一直存在下去。”
说到这里青乙顿了顿,又继续道:“黑奎祭司你就不要花言巧语哄骗我了,过段时间我会将你们几人连同战俘、斩首一同献捷给邢侯。
你的这些花言巧语,还是留着给邢侯当面去说吧,说不定他这个一国国君就相信了呢。”
“孤丘乙,你真的不考虑一下?”
黑奎祭司脸上不由浮现一丝绝望,就凭猫鬼神教最近做下的事情,一旦落入邢侯之手那才是生不如死。
这时另一个从未开口过的猫鬼神祭司,猛然发出一声诡异类似猫叫的痛苦嚎叫声,听声音居然是一个女子。
她此刻忽然张大嘴巴低吼着,身躯扭动着没有挣脱龙爪槐枝叶的包裹,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