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罕坝高地在辽金时期被称作“千里松林”,‘塞罕’是蒙语美丽的意思,坝是汉语意为‘高岭’。塞罕坝自古便被漠南蒙古誉为“南拱京师,北控漠北,山川险峻,里程适中”之地,历来为蒙古各部所重视。
被后世某些跪舔成习惯的文人,称为千古一帝的康麻子。对外宣称蒙古的喀喇沁、敖汉、翁特牛部主动“敬献牧场,肇开灵圃,岁行秋狝”,于是打着“春搜、夏苗、秋狝、冬狩”的皇家旗号,在此设立木兰围场,几乎每年都要来这里旅游消遣。
朱由校想到这里不由一声叹息,明朝皇帝那怕修个自家的园子,都会被各种怒喷,无数顶大帽子随时都能扣在脑袋上。而每年不远千里去蒙古公款打猎的人,却能被人赞美成一朵奇葩。当然,朱由校坚定认为,康麻子绝对只是去打猎,没有和宝日龙梅滚草甸子…
不过现在不是研究文人的膝盖,是不是少了一块骨头的时候。因为夜不收已经将一副当地地图交到了朱由校手里。为了这幅精准地图,五个精锐的夜不收已经回不来了。
朱由校摸着血迹斑斑的地图,挥挥手让夜不收去到医疗营,心里开始骂娘:妈的,老奴依靠那些出卖大明的商人,在辽东舒服的躺在兽皮上,就能看到大明各地边关、要塞的详图,连特么一棵草都没放过。老子要地图,却付出了五个人的生命。难道,叛变真的有快感?…
见皇上脸色不善,代替马五接管老兵队的钱贵上前一步说道:“皇上,那些战死的夜不收都是好汉,再说绘制地图这种事,本来就风险极大,皇上不必过于忧虑了。”
朱由校怒道:“狗屁,凭克什克滕部的人,就想杀掉朕的五个夜不收?他有这能耐,早他妈翻天了。钱贵,立刻命令夜不收扩大巡查范围,命老兵队在突前搜索。所有部队按照战前部署,立刻成战斗队形前进。旦有意外,全军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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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扎营安然度过一夜后,一大清早,沉闷悠长的牛角号声便响起,夜不收已经发现了克什克滕部骑兵的踪迹。嘹亮而急促的军号声,顿时响彻整个明军大营。这一路来进行的各类演习,在此刻发挥了最大的功效。所有士兵立刻按部就班的进行战斗准备,忙而不乱。
虽然布日固德很想亲自建功,但却被虎大威提溜小鸡一样扔到了皇上的大帐里。正在书写文书的朱由校头也不抬地说道:
“你别埋怨虎大威,是朕让他这么做的。你现在就别出去凑热闹了,让士兵们安心作战。另外,待会儿抓住的俘虏还需要你和阿尔斯楞亲自问话,现在做好准备就行了。”
布日固德一边穿盔甲一边抱怨道:“我们喀尔喀五部,以前与克什克滕部多次交战,他们的战斗力很弱。我带队一个冲锋就能把他们拿下来。”
朱由校在布日固德惊诧的眼神中,往身上套了一件奇怪的外衣,他撇撇嘴解释道:“这是科学院制作的防弹服。内衬精钢片和丝绸,比起你身上的这种铁片片轻便了许多。你也别眼馋,整个大军里只有这一件。等回到京城后再给你做一件。
你刚才说克什克滕部战斗力很弱,朕可不这么认为,狮子搏兔尚需全力。劳资的五个夜不收都是身经百战的好汉,仅仅一个回合就被杀掉了五个。这就说明你之前的看法是错误的。还有,不让你冲锋也是有原因的,跟朕出去看看你就明白了。”
两人走到大帐外,来到几个蒙着厚厚黑布的奇怪东西前站住,朱由校伸手揭开了黑布。布日固德惊讶地瞪着眼睛看了半天,失声叫道:
“这是…火龙出水!!爷爷给我讲过,也给我画过这种图。明军在与日本的鸣梁海战中就使用了这东西,烧毁了大量日军战船,日本那个外号叫什么‘鬼石曼子’的战神---岛津义弘,后来丢下了自己的部队落荒而逃。”
朱由校微微一笑,在布日固德渴望的眼神中,又把黑布盖上了:“行啊,看来你爷爷懂得不少。这东西以前的名字确实叫‘火龙出水’,现在有一个新名字—火箭炮。这东西的威力…算了,等开战以后你自己看看就明白了。”
往前走了两步,朱由校转身对着布日固德说:“朕今天再给你上一课,‘本’这个汉字,原意为,草木的根或靠根的茎干,就是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因此武则天女皇赐名倭奴叫做日本没错。日落之地,有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吹捧吹捧就不错了。
在日本那个屁大的地方,打赢了三个流氓都能被称为勇士,动不动就是什么几勇士,上阵砍死几个人就能被吹上天。所以日本的军神之多,多到你都看不过来。有名的比如武田信玄、上杉谦信、织田信长等,叫不出名字的还有一大堆。个个都是神,个个都是勇士。”
布日固德显然被伤害到了,在他的理念里,战神或者勇士一词都不是能被轻易给予的。这非得有很大的战功才行。他从来没想过,有人会把勇士和战神的名头,当成烤羊肉串一样随便乱发…
朱由校懒得理睬布日固德,他打开望远镜准备看看蒙古人的动静,随后便疑惑地问道:“你们蒙古部族,有拿妇女和老人打突前的习惯?”
布日固德想也没想便回答道:“有,部族粮食不够的时候。??皇上,您说克什克滕部用老人和女人打先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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