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把一开始,子妍把抓到的牌全部都扣着放的。她也不看,抓来直接扣在面前,所以,她身后的解万英,也看不见了。
哦哦,她这是干什么?
几个男人知道高手打牌,不看牌,用手指一抹,就知道抓在手里的是什么牌。可是,那也只是听说,谁都没有亲眼看见过。就是有机会进过京城大赌坊的狄长乐,也没有看见过。
最要紧的,那个传闻里的高手,也只是后面几张牌才是摸着扣着放的,而不是像她这样,每一张都是扣着放。这,不是胡闹么?赢了两把就高兴得尾巴翘上天?如此嘚瑟?
全扣着,怎么打?就算你有本事摸出什么牌,那能记得住这些牌的顺序位置么?有那样的能耐?你咋不上天呢?
“咦,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花么?”子妍知道自己把他们都给镇住了,还是装糊涂的问到。
可不是有花么,一朵很招摇的大喇叭花呢!
被问的人心里这么想着,嘴上也不能这么说啊。相互看看了,居然想不起该谁抓牌打牌了。
“这位瓜子脸大哥,轮到你了。”子妍笑眯眯的指着狄长乐说到。
“啊,哦,该我了啊。”狄长乐有点蒙圈的点点头,伸手要抓牌。
“你已经抓过了,再抓的话就多牌和不了了。”子妍好心的再次提醒,她可不是卑鄙的人,故意不提醒让人家和不了。
反正呢,提醒不提醒的,其实都是一样的结果!
狄长乐有点手忙脚乱的又收回了手,一清点自己面前的牌,果真的抓过了。真******厉害,扣着牌能记住不说,还能记管着别人的事儿。
他抓起一张牌打了出去,才发现拎错牌了,把仅有的一个对子给拆开了。可是牌已经离手,再收回来,耍赖太明显,同样丢不起那个人啊!
只好自认倒霉,打起精神头,别让自己再出错了。
三个打牌的男人已经深受打击了,因为刚刚三圈过去,那位扣着牌的人,又喊和了。
三个坐着的,三个围观的都不相信的近前仔细的看她的牌,希望是诈和,可是,从左看到右,又从右看到左,看到的只有失望!
庄家怎么养女儿的?还是唯一的一个女儿,不用学女红,不用学琴棋书画的?打小就学马吊牌的么?还是说,她根本就是在赌窝里长大的呢?
“咳咳。”子妍轻咳两声。
那三位回过神来,赶紧给银子。现在已经不考虑输与赢,丢人不丢人的问题了,真真是长了见识了!看着接到银子喜笑颜开的这位,虽然仍旧接受不了女儿家擅长马吊牌,可心里却是真心的服气。
艾玛,这也忒厉害了。她这若要是男儿身,到大赌坊去露几手,那就是要被封神的节奏啊!
“庄姑娘,你这一手绝活,师承何处啊?”狄长乐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笑着拉近乎。
“哦,这个啊,我想不起来了。伤到脑袋,受到刺激,以前的事想不起,就是这个玩意,我也是看着觉得莫名的熟悉感,所以才坐下来跟你们玩几圈的。”子妍很认真的想了下,才做回应。
哦,原来是真的失去记忆了啊!真怪啊,别的没想起来,这个马吊牌居然想起来的,这个,恐怕是身体的自然反应吧!几个大男人很同情,很理解的点点头。
“刚有点顺手,咱别耽误时间了,继续啊,今个我就陪各位大哥玩个尽兴吧。”子妍的目的在赚逃跑资金,哪有闲心跟他们聊别的,于是笑呵呵的招呼着,手也开始码麻将牌了。
玩个尽兴?尽兴!
听到她这么说,几个人忽然兴奋不起来了!玩尽兴的话,那得输给她多少银子啊!
不说一整天,就是只玩到晌午的话,小估计也要几百两才够啊!几十两倒还拿得出来,几百两?他们几个光棍谁攒下那么多?就是有,也不能在今个都扔进她荷包里去啊!
再者说了,哥几个也不是赌徒,想得开,大不了明个再赢回来。
一直跟这位玩牌的话,根本就没有翻本的机会好不好!可是,怎么办?这才玩几把,就结束,那岂不是明摆着告诉她,哥几个输不起,这牌没法玩下去了么?
一个个的在脑袋里纠结着,表面上还得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伸手码牌,抓牌。有意无意的,朝子妍身后那位瞥上一瞥。这一瞥,充满了深深的怨念。
追根揭底,起源在他身上,是他开口邀请这位赌神级别的女子坐下玩的,还主动借给人家赌本儿!解万英,你等着哈,今个哥几个输得一败涂地,成了穷光蛋的话,以后出门打牙祭,听花楼的姑娘唱小曲的开销,就都由你负责了!
还有啊,开口点名坐下玩的,也是这位!
这个时候,没人怨恨主子,主子可没明说让大家陪这女子玩马吊牌赌钱!
解万英被兄弟们,你一瞥,他一瞥的,浑身不自在。他当然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也不想的啊,早知道会是现在的局面,打死他也不会多那句嘴啊。
“那什么,你们陪庄姑娘好好的玩牌,我去主子那边探听下,明个咱们什么有什么任务哈。”解万英跟兄弟们打着招呼,就往外走。暗示着自己兄弟,别着急,我去主子那禀报一下这里的情况。
想想办法,尽量让主子开口,把今个哥几个输出去的银子,给贴补回来。
至于成不成,解万英自己也没把握。反正不管怎么着,都得去试一试。不然的话,自己今后的日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