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遗忘,想要忽略,但是多少次午夜梦回,都是沐温安尸体的样子,重生回来之后他一直是心惊胆颤的,那几个月不是猫太粘人,只是他太害怕了。
“算了,”花月溪摇摇头,“你不我们便不问,只是他准备回来了,你这酗酒的毛病改了吧,他不喜欢酒气。”
“什么?”
“我联系到他了,杨文瑾那老狐狸又开始上串下跳了,他准备回来。”
惊喜来得太突然了,是该高兴自己有些盼头,还是该失落那人没有告知自己?
花月溪可不是来看他这变化飞快的脸色的,关于沐温安的行踪,他有些话想说。
糊涂皇帝没有了,这是所有人预料之外的事情,杨文瑾同样想不到,所以在两年前就辞官回了西南,现在朝堂里有两位挂名的丞相。左相季凌,武林盟主能安分得处理朝堂政务?他就是来会情人而已,为此武林盟都要被搬到京城来了,右相是沐温安,挂名了三年了。
然而这些都不重要,花月溪直接把时间回溯到了百年前。
“或许你们应该好奇暗主到底是什么,其实这个位置属于始皇的爱人,那人出自沐家。”
其实“沐”这个姓不常见,但是玄玉的所有人都对他不陌生,十四年前这个家族在整个玄玉的冥御很高,一门六七位大将军,各个保家卫国,让边境各族闻风丧胆,然后家主就成了通敌卖国得罪臣,满门抄斩,再也无人提及。
夜凉玉有些疑惑的问,“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沐家世代单传,只有一根独苗苗,没有出名的女子。”
沐温安的身份其实很早就被大家知道了,心知肚明心照不宣,这也算是一种默契,毕竟沐温安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人,能养出这样的孩子,只有那底蕴深厚的沐家了。
不过在众人得印象里,沐家和始皇的关系就是沐家得先主手握玄玉半数的兵权,却没有引起半分猜忌,以至于后人都说始皇极有容人之量,剩下的就不知道了。
花月溪这句话来得莫名其妙。
当然,不是瞎说的。
他抬眼看看了夜家三兄弟,笑咪了眼,“也许喜欢男人这件事情是家族遗传,你们虽然和他没什么血脉关系,但是这一点挺像的。”
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得东西……
不是说始皇后宫佳丽不少吗?虽然他只有一位皇子,但是和男人也扯不上什么关系吧?
花月溪不管他们的疑惑和惊讶,只是陈述着自己得知的事实,“你们和始皇半点关系也没有,他只是随便抱养了个孩子罢了,你们什么都不是。”
就是祖先命好一点,被始皇带进了宫,不然哪有现在的夜家人?
“……”
我是皇族我骄傲,这大概是大部分夜家人得想法吧?因为始皇只有一位皇子,剩下的那些皇上们很少有兄弟能在皇位争斗下活下来,以至于夜家的子嗣不多,所以这个身份很值得骄傲。
然而现在竟然有人说,他们个夜家半点关系也没有?这玩笑可开大了。
北方白雪茫茫,西南依旧可见青葱的草木,某个精致的院落里,北辰月执一杯清茶,犹豫了半天才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廊中的男子面色有些憔悴,“只是有些事情忘不掉,舍不下,想走远一点而已。”